大话水泊梁山 第三十二回：盗雄比武

    话说宋江一伙挑着大旗要过对影山，只听一阵啰响，东西两面山上下来两群小喽啰，手握刀枪，拥着两位马上的好汉出来。

    宋江见了，说：“不好，前面有强人拦路。”

    秦明说：“大哥，不妨事，这些小贼我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宋江说：“不急，先看看再说。”

    宋江手下有五员大将，还有几百喽罗兵，自然不惧，但是对影山上的两个寨主，却也没有把这些“官军”看在眼里，他们拦住当道，却又开始自己对打，旁若无人，至于客商想过去，买路钱必不可少，除非你改道，想绕过对影山，那你再跑十天半月吧。官军来征剿，却也不惧，二人虽说是对头，对抗官府，却是一心一意，自不必说。

    吕方在马上，郭胜也在马上，二人都是手提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吕方说：“今日我们俩再打一次如何，谁若败了，赶紧离开对影山。”

    郭胜说：“好呀，你若败了，赶紧走，却不可再纠缠不清，对影山是好地方，能者居之。”

    吕方说：“小郭，我看来了征剿官军，不如你我合起来灭了他们，再动手单挑也不迟。”

    郭胜说：“小吕，那些官军算个鸟，根本没有放在我眼睛里，他们想来剿灭对影山，门都没有，不必放在心上，我一个人就能对付。馒头没吃在笼笼放着，怕什么？”

    吕方说：“小郭说的有理，想征剿我们，就是死催的，你看他们，停步不前了，攒鸡毛凑掸子，的确没有什么可怕的。也许他们想从对影山借道，正好，给了买路钱好说，不给买路钱，想过去，门也没有。”

    郭胜说：“小吕，你说他们若想过去，我们要多少买路钱？”

    吕方说：“这是我们家门口，常言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日子山寨没油水，孩子们都饿瘦了，少说也给留下十万贯才行，你我各分五万，如何？”

    郭胜说：“小吕言之有理，不给钱，就把他们全杀了，这些官军最可恶，都是贪官污吏害民贼，可杀不可留。”

    二人不打，倒唠上家常了。

    宋江一伙过不去，宋江不着急，秦明看见却着急了，骑马上来说：“你们干什么？让开道路，没看见官军要过去吗？”

    吕方说：“官军，官军算个屁呀，老爷就专门和官军做对，放你们过去，你们干什么呀？”

    秦明压着火说：“没看见我们是剿灭草寇的官军吗？不知死活的东西。”

    郭胜哈哈大笑，说：“早看见了，少说大话，我们就是草寇，何不把我们顺便剿了？”

    秦明说：“今天有事，暂且放过你们，不要不知好歹，赶紧让路。”

    吕方说：“老爷就是不让，能怎么着？想过去可以，是会的留下买路钱，也不多，十万贯，一文都不能少，不给钱，别说你们是什么官军，就是赵管家来了也不管事。”

    宋江上来说：“总管退后。”秦明忍着气退了下去。

    宋江说：“请教二位好汉大名。

    吕方看看宋江，貌不惊人，说：“我乃小温侯吕方，这位是赛仁贵郭胜。”

    宋江说：“好，厉害，想那吕布可是一员猛将，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只打了个平手，横勇无敌，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既然称小温侯，就是没有吕布的本事，起码也不含糊，却不知道你能打几个。”

    吕方无话可说。

    宋江又说：“这位赛仁贵郭胜，我听说薛仁贵日抢三关，夜夺八关，天下无敌，却不知道将军的本事又怎么样？”

    郭胜也闭口无言。

    宋江说：“借名人标榜自己，也无不可。二位既然都是当世豪杰，何不单挑，也让我们看看你们的本事，看看是不是言过其实，自吹自擂。我们虽说是官军，却也不会管你们的闲事，绝不参与，如何？若感觉你们的确厉害，十万贯的买路钱我出，我还出得起。若只是空口说白话，我手下的将官和军兵也不是吃素的。”

    吕方说：“看你黑不溜秋，说的也在理，小郭，我们俩打一场怎么样，不要让这些官军小觑。”

    郭胜答应，二人这就准备对打，宋江退了回去。

    话说这吕方和郭盛二人在马上，挥动各自的方天画戟，这就杀了起来，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用心厮杀，两面山上的喽罗兵摇旗呐喊，却也热闹非凡，二人打了五十个回合，竟然不分高低，这时候，这两枝戟上，一枝是金钱豹子尾，一枝是金钱五色，却搅做一团，上面绒绦结住了，那里分拆得开。

    花荣在阵前看见了，要显本事，偷空拿出弓箭，瞄准二人的画戟缠绕的绒绦，射出了一箭，将绒绦射断，两杆画戟这才分开。

    吕方和郭胜抽回画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官军里有高人。”

    二人不再打了，打马过来，拱手说：“敢问神箭将军大名。”

    花荣说：“二位好汉，我等并非官军，这里有几个好汉，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郓城县的及时雨宋公明，想你们也听说过。这一位是青州的军马总管秦明，这位是都监黄信将军，是秦总管的徒弟，他们二人仇恨官场腐败，已经背反。这三位也大大有名，是清风山上的寨主燕顺，王英和郑天寿，我乃清风寨的花荣。”

    吕方和郭胜赶紧下马。拜倒在地，说：“久闻诸位好汉大名，如雷贯耳，尤其是宋公明大哥和秦总管，神箭花将军，我们二人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才遇见了高人，罪过罪过。”

    宋江下马，搀扶起他们，说：“你们二人的武艺本事也不差，称得起英雄。以后你们也别打了，做兄弟如何？”

    二人答应，还拥抱了一下，诸位好汉都笑。

    宋江说：“二位寨主，我们想过对影山，却不知还收不收买路钱？”

    二人大笑，说：“没有例外，买路钱是少不了。不过，先去小寨吃酒，我们二位给各位接风。”

    吕方和郭胜前面引路，宋江一伙随后，先上了东山，到了吕方的寨中，相当融洽，吕方吩咐杀牛宰猪，杀羊宰鹅，山寨顿时热闹起来。

    吕方和郭胜很热情，摆好酒席宴，他们知道宋江的黑老大，客客气气让他坐在主位，别看这两个好斗的好汉，眼睛里也很有水，请秦明坐第二位，花荣坐第三位，黄信坐第四位，这才告罪坐下，随后诸位好汉都坐了，小喽啰流水般地搬上来吃喝虽不是龙肝凤髓，却也酒海肉山，相当丰盛，诸位好汉开始吃喝，小喽啰有人照顾，山主真是好客热情，宋江大喜。

    宋江很开心，喝了几碗，把出黑老大的气势来，说：“诸位兄弟，别看我宋江不行，走府撞州，到处结交英雄，谁不尊我？现在神州大地到处都出英雄，听说江南出了一个方腊，扯旗造反，非同小可，河北出了一个田虎，一个猎户都称王，也算了不起，淮西出了一个大混混，也算是个豪杰，抢城多县，也很了得。就我们山东地面，也是英雄辈出，可惜呀，没有一个好领导，给官军不断地剿灭，难成大事，提起这件事，我宋江就仇恨叹息不已。”

    秦明说：“宋大哥是豪杰英雄，胸怀韬略，名望所归，何不把大家团结起来，干一番大事业。”

    郭胜说：“只要大哥愿意，我和吕方兄弟愿意跟随，马首是瞻。”

    吕方马上表示愿意。

    宋江喝了一碗酒，说：“只要大家愿意跟着我宋江，那就没说的，有钱大家花，有饭一起吃，有骨头大家一起啃，有牛肉大家一起享受，人生如梦，不过百年，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宋大哥说的对。”几位好汉附和，都举碗喝酒，英雄豪爽之气一览无遗。

    吕方说：“宋大哥，我听说水泊梁山出了几个英雄，最厉害的是晁盖，还有一个什么什么豹子头林冲，武艺高强，手下有几千军马，官府不敢去剿灭，见了都是退避三舍。”

    宋江哈哈大笑，说：“梁山虽说有了一些名望，且听我道来。”

    几个人停止了喝酒，看着宋江，宋江豪气大发，喝了一碗酒，说：“梁山原来的寨主名叫白衣秀士王伦，是个秀才，手下也只有杜迁宋万朱贵三个头领，喽啰也就三五百，也是打家劫舍，小打小闹。东京有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名叫林冲，就因为老婆生的美丽，被高俅父子盯上了，你说娶老婆就娶个丑的不行，偏要娶个美丽的，这不是自己找事吗？这不，给高俅设计陷害，刺配沧州去了。这高俅真不是个好鸟，心肠也很歹毒，想要断草除根，派了几个酒囊饭袋去沧州杀林冲，谁知这林冲夜不是一个好惹的，被逼急了，一杆枪，一把刀，杀了那几个高俅门人，放火焚烧了大军草料场，经沧州横海郡的柴进介绍上了梁山。这林冲虽说上了梁山，也不得已，正好，我有个结义大哥名叫晁盖，这家伙，在村坊做保正，却也爱结交英雄，联络了几个兄弟把蔡太师的女婿梁中书给抢了，听说也没有抢到多少财物，不到一万贯，这可戳了马蜂窝，济州府领均旨，直接去郓城县拿人，这要给抓住，肯定是个死，没救，我宋江当时正在县府做押司，得到这个消息，怎么能不吃惊？若是任凭官府抓了我这个结义大哥，还称什么呼保义，还叫什么及时雨，那就是一个屁。当下我马不停蹄，赶紧去东溪村告知晁盖，让他们兄弟赶紧走。晁盖得了消息，肯定走了。”

    王矮虎说：“大哥，这不官匪勾结吗？”

    诸位兄弟大笑，都端起了酒碗，说：“敬大哥一杯，继续说。”

    宋江说：“晁盖带着兄弟们上了梁山，谁知这个白衣秀士王伦一见诸位英雄，吓坏了，怎么敢接纳？当下拿出白银绢帛，请诸位好汉下山，另投别处。晁盖几个兄弟没说什么，却激怒了豹子头林冲，他想起自己的委屈，日夜想报仇，嫌王伦小心眼，胸无大志，当时拔出尖刀把自己的老大给杀了，这种人虽说英雄，敢杀自己的主人，就不是个好鸟。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个胆小鬼，却也不敢去做老大，就把梁山大寨主的位子让给了我这位义兄晁盖做。这就是如今的梁山，已经集聚了几千军马，头领也有了十几位。”

    几位好汉说：“原来如此。”

    宋江说：“如今，我就是要带领大家去投奔梁山，大家以为如何？”

    “好好好。”几个兄弟都喊，宋江说：“好，来，我们兄弟喝，有朝一日，定能出人头地，干出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话说这宋江凭一片不烂之舌，说服了率放个郭胜也跟他一起去梁山大寨入伙，非常开心，一伙人在对影山住了五七日，这才重新结伙出发，依旧打着剿灭草寇的大旗，谁也弄不清到底他们是冠军还是贼寇。

    却说这一日，宋江意气风发，带着燕顺和十几个喽罗兵在前面走，让大队人马在后面慢慢行，正好道边有一个酒店，二人走了进去，宋江往里一看，对燕顺说：“这个地方不错，让孩儿们一起进来吃碗酒。”

    燕顺说：“好。”

    宋江见里面大坐头不多，就对老板说：“老板，我们人多，你把大坐头腾开，让我的人进来吃饭。”

    老板答应，就过去对一个客人说：“大爷，有劳您让一下地方，您一个人，坐在那边小坐头慢慢享受如何？”

    那汉子正在吃酒，听了这话，很不开心，说：“滚，老爷不换，谁敢打扰老爷，就是死催的。”

    老板说：“照顾一下小店生意，大爷，换一下何妨？”

    那汉子站了起来，横眉竖目，说：“老爷说不换就不换，怎么这么多的废话？你以为老爷不敢打你吗？”说着话，攥紧了拳头，嘎吱吱直响，吓得店老板不敢再说，避开了。

    燕顺过来了，说：“你这汉子好不晓事，就让你换一下座位，你怎么这般无礼？”

    那汉子看看燕顺，说：“哇！还真有管闲事的，老爷我憋鸟不怕，想打便和你厮打，谁是雌雄一打便知。”这就要动手。

    燕顺哪里受过这等气，者就要上前厮打，却被宋江拉到了身后。

    宋江上前，说：“这一汉子，脾气大容易伤肝，莫非说你是人王，没有你怕的人。那么在下参拜人王。”

    那汉子说：“人王倒不敢称，在下天下只让两个人，除了这两个人，就是东京的赵官家，在下也没有放在眼里。”

    宋江说：“这就好办，你且说说这两位好汉的大名。”

    那汉子说：“第一个是柴进，第二个是宋江。”

    燕顺早气破肚子，准备灭了这个狂妄的汉子，听他说出了这句话，心道：还是宋家哥哥有面子，算了。他坐了下来。

    宋江说：“那么请教英雄，你说谁？为什么肯给这两位英雄面子？”

    那汉子说：“我叫石勇，北京大名府的人，专门放赌讨账，谁不怕我？那一日我和人争执，一拳就打死一个，比鲁智深如何？他三拳才打死一个卖肉的，我一拳打死一个赌客，随后我逃避官司，多亏了沧州横海郡的柴进大官人，留我在他庄上住了三个月，并花钱打点官司，如今没事了。那个宋江，我却没有见过。”

    宋江说：“你没有见过宋江，却怎么也让他，莫非他也是豪杰英雄？”

    那汉子说：“我早听说山东郓城出了一个真英雄，真豪杰，疏财仗义，义薄云天，人称及时雨，这回就是去投奔他，谁想没有缘分，到了宋家庄上，没有看见宋公明，只见到了他的兄弟宋清。”

    宋江说：“哇！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认。我正是宋江。”

    那汉子一看，说：“哇！真的是宋大哥，差点错过，请受兄弟一拜。”马上拜了下去。

    宋江拉他起来，说：“家里最近有事没有？”

    石勇说：“这个我却不知，我只住了一晚上，四郎给我一封信，让我寻找兄长回去。”赶紧掏出信给了宋江。

    宋江接过信，上面没有平安二字，心里就惊，赶紧拆开，只见信上写着：

    三哥：

    父亲于正月头里因病身故，停丧在家，专等哥哥回家一起安葬父亲，千万千万，切不可误，宋清泣书。

    宋江读了信，叫声苦，不知高低，捶胸顿足大哭起来，自己骂道：“宋江呀，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为非作歹，伤天害理，老父身亡，竟然不尽人子孝道，畜生不如呀！”当下泪水满眶，自己把头往墙上撞，给石勇和燕顺拉住，浑身发颤，泣不成声。

    燕顺说：“哥哥，老人已经去世，现在哀伤也没用处，节哀保重。”

    宋江说：“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却半分都不愿耽搁，谁不知道我是孝义黑三郎，父亲去世，自己反而在外面逍遥，猪狗不如，自己打自己的脸，我要回去奔丧，兄弟不要拦着我。”说着就要走。

    燕顺说：“哥哥，你可不能走，你走了几个兄弟个几百喽罗兵怎么办？若是到了梁山，人家不收留，却到那里去安身？请大哥带着兄弟们上了梁山，再回家奔丧不迟。”

    宋江说：“如今我方寸已乱，必须回家一趟，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们去投奔梁山，梁山一定不会驳我的面子。”说完话，问店老板讨来纸笔，写到：

    晁盖义兄见字如面：

    兄弟宋江，逃避官司，在青州地面结识了好汉秦明，花荣，黄信，燕顺，王英，郑天寿，准备投奔梁山大寨，共襄义举，沿途又收得两个兄弟吕方和郭胜，一起投奔大寨。本来想一起投奔大寨入伙，兄弟相聚，天降不幸，兄弟的父亲去世，因此，不敢耽搁，回家奔丧，望晁盖大哥念以往之情，将诸位好汉接纳安排，不可推托，梁山势力必将大增。

    兄弟宋江不及面辞，有机会我们兄弟再会。

    宋江写了书信，交给燕顺，就让带上石勇一起去入伙，拦也拦不住，往外就走。

    秦明花荣等好汉都到了，燕顺说：“宋大哥回家奔丧去了，留下一封信，怎么办？”

    花荣说：“已经到了这里，好歹去一趟，那里不收留再说。”

    燕顺将信件装入信封，头领诸人吃了饭，就往梁山进发。

    不日到了梁山脚下，但见一面湖泊，一望无际，芦苇片片，飘着白絮，在朱贵的酒店前扎下营寨。

    花荣带着几个头领进了酒店，专门寻找朱贵。

    朱贵出来问：“诸位好汉，寻找朱贵有何贵干？”

    花荣说：“朱头领，我们兄弟知道梁山上有个寨主名叫晁盖，特来投奔。”

    朱贵看看几位，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一看就是好汉，陪个小心说：“梁山可是强人山寨，不是谁都能上的，你们既然想上梁山，可有人推荐？”

    花荣便将宋江的书信从燕顺手里拿过来，说：“这里有郓城宋公明的推荐信一封。”

    朱贵说：“既然有宋公明的书信，山寨一定接纳，请大家先坐，我这就安排让大家吃酒，权当接风洗尘。”

    朱贵先让一个小喽啰将书信带上山去，这里就开始杀牛杀猪，宰羊屠鸭，宴请诸位好汉，犒劳小喽啰。看到朱贵这么热情，诸位好汉虽说还没有上梁山，已经安心了，觉得梁山果然是大寨，气象不凡。

    话说晁盖爱的就是英雄豪杰，看了宋江的推荐信，听说诸位英雄来投奔梁山，高兴坏了，随后就让梁山的大船去朱贵酒店迎接客人，先上山再说。

    花荣一伙吃饱喝足，上了梁山水军的大船，直接去梁山，一路顺风。

    晁盖把新到的好汉让进聚义厅，大家相见，相互介绍认识，相互参拜，随后坐下。中间的虎皮金交椅，肯定是晁盖坐了，左边一带交椅，坐着吴用、公孙胜，林冲、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杜迁、宋万、朱贵、白胜，右边一带交椅，新来的好汉相互推让，花荣、秦明、黄信、燕顺、王英、郑天寿、吕方、郭盛、石勇，先后坐下。

    晁盖动问宋江消息，花荣回答，晁盖说：“我这兄弟真的是多灾多难，唉！命背不要怨社会，命苦不要怨官府。还是上山好呀，没人管，无人问，大口吃酒，大口吃肉，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缎，多美，宋公明若是上山就好了，也能大干一番。”

    二十一位好汉重新焚香重新结义，晁盖让小喽啰参拜，随后就开始宴席，诸位好汉好像回到了家，一颗心总算装进了肚子。

    晁盖说：“诸位兄弟都有什么本事，说说看，权当是下酒菜，添几分热闹。”

    燕顺说：“我没有什么本事，就会抓住贪官污吏害民贼，挖心做醒酒汤。”

    晁盖说：“好，这些人该死。”

    王英说：“我这个人怜香惜玉爱女人，专门睡命官的妻子，可惜，我燕顺大哥总给我办难看，睡了几个，全都让他给砍死了，唉！”

    晁盖说：“兄弟，贪花好色没有好下场，这个毛病不好，以后给我戒了，梁山上可没有这个习惯。”

    郑天寿说：“小人的武艺还行，来个三五十，心里也不惧怯，大哥一句话，我郑天寿就是一个动作。”

    晁盖说“好汉，壮哉，来，喝一碗。”

    秦明是被迫上山的，娶了个花小妹，虽说新婚燕尔，暂时忘掉烦恼，毕竟不是心甘情愿上山为贼，因此，不敢胡吹，因此不说话。

    晁盖说：“秦明兄弟，你的本事不用说我也知道，青州地面上也就是你和你徒弟黄信最英雄，我敬你一碗。”

    秦明喝了。

    晁盖说：“你说霹雳火，早有耳闻，和林教头的本事有一拼，以后梁山有事，还要靠你冲锋陷阵，来。喝。”

    晁盖一连敬了秦明三碗酒，秦明觉得很惬意，说明自己在晁盖眼里很不凡。

    晁盖说：“花荣贤弟，我知道你是一个知寨，人称小李广，射箭肯定无人匹敌。”

    花荣说：“大哥，人称小李广，其实言过其实，李广的箭能穿透石头，我花荣可不敢比。”

    吕方和郭胜就把二人比武，花荣射断绒绦的故事说了，晁盖一听，说：“哇，不会吧，射的这么准，如果是真的，真乃山寨之幸。”

    花荣知道晁盖不信，也不辩解。

    吕方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小人敬慕吕布为人，而且也惯使一柄方天画戟，人称小温侯。”

    郭胜说：“日抢三关，夜夺九寨的薛仁贵，是在下的心中偶像，也使用方天画戟，人称赛仁贵。”

    晁盖大喜，说：“好好好，都是豪杰，梁山之幸，来来来，我晁盖敬大家一碗。”

    这一席酒，喝得热闹非凡，都有自己的故事，胡吹冒料，你一碗我一碗，很快就醉倒十几个，胡说八道，乱七八糟，给小喽啰抬进屋里睡觉。

    话说过了几天，晁盖吴用和山寨里的原来头领带领着新来的头领一起在梁山游玩，欣赏风景，漫步开心，增加感情，出了宛子城，正好是一片好地方，绿油油一片草地，晁盖说：“林教头，你的武艺高超，无人能敌，现在来了诸位英雄，我自我感觉呀，这秦明总管的武艺应该和你有一拼，今日横竖没事，二位比试一下，就用十两金子做个利头，谁赢了就是谁的，如何？”诸位头领都鼓掌。

    晁盖说：“自己兄弟，点到为止，也不必出手太狠，如何？”

    林冲说：“既然大哥想看，兄弟领命就是。”

    秦明说：“谨遵大哥号令。”

    晁盖哈哈大笑，说：“不要那么严肃，也就是玩玩，大家看看，偷学一招半式，以后上战场说不能还能用上呢，对不对。今天我也不看林家枪，也不看狼牙棒，取两条棍子来，就看两位将军比棍。”

    很快，小喽啰拿来两条棍子，林冲和秦明一人拿了一根，大家伙围成了一个圈子，二人上场。

    二人很有礼貌地握棍行礼，这就开始比棍，但见：

    盘头盖顶砸下来，举火烧天已隔开。

    教头棍子三环套月，总管棍子斗转乾坤。

    你一棍，我一棍，棍棍带风冷森森。

    教头出棍有枪法，总管持棍榔头砸。

    棋逢对手无高下，将遇良才难输赢。

    二人打了五十个回合，竟然不分高下，林教头略胜一筹，但是想尽快打翻秦明却也不容易，晁盖说：“好，二位兄弟本事一般，不用比了，以后到了战场上，用力气杀敌人。”

    林冲和秦明不打了，都对对方敬佩，这也是惺惺相惜，丢了棍子，一伙人继续往前走，欣赏凉山美景，水泊风光，心旷神怡自不必说。

    忽然，远处飞来十几只鸿雁，摆成人字形，在空中不断鸣叫，花荣从一个小喽啰身边拿来一张泥金雀画细弓，捡了一支箭，对晁盖说：“大哥，远处来了一队鸿雁，花荣就爱射箭，射一箭试一试，看能不能射下一只来，射下来了，给大哥的酒席宴加一盘菜，射不下来，大家笑一下，如何？”

    晁盖说：“兄弟要玩，有何不可？”

    诸位头领个个都感觉这事好玩，也怕花荣丢丑，刚上山丢丑可最难为情。

    说话间那一行鸿雁已经飞到头顶，花荣说：“我就射雁队里的第三只雁，就射它的头。”当下弯弓搭箭，略瞄一下，这支箭就射出去了，只听“嗖”的一声，那支箭飞向空中，雁队里的第三只雁中箭跌了下来，小喽啰捡回大雁，晁盖上前看时，大雁已经死了，正好射在大雁的头上，当下诸位头领都惊呆了，晁盖说：“没想到花贤弟的箭法这么好。神臂将军呀！”

    吴用说：“人称花贤弟小李广，我看李广的射箭也不见得就比兄弟强。我们山寨里有了花荣贤弟，还怕什么官军，敢来就是送死来了。”

    诸位头领都喝彩，从此没有人敢小再看花荣。

    晁盖心说：“那宋江兄弟玩了什么花枪，给梁山招来这么多是有本事的人，看来宋江兄弟比我强多了，只是他不上山，让人烦恼，这些有本事的人，我晁盖怎么能镇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