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死以后哪怕洪水滔天
作者交代:
看我的书等于是加工钻石的过程。有的人是一目五十行,所以他得到了一堆垃圾;
楔子
公元三千五百六十二年,世界被列强瓜分,列强分别为欧非国,大洋国,大日本帝国。大日本帝国天皇毅仁推翻首相实权制,建立以天皇为中心的政治体,在专制的弊风下,人民的自由几乎被压缩得同针眼一般小。
十年后,日本天皇毅仁为扩大大和民族的生存空间,大肆屠杀在日本生活的琉球人和虾夷人,一时之间,日本国内民族矛盾暴起,各地纷纷起义。
十二年后,日本天皇毅仁为隐瞒自己夺权的经过,放大自己的王化之光,擅意篡改日本历史,甚至连日本地名也逐一改变,他把日本的四大岛,改名为神都,京都,西海道,大华区。
十四年后,日本天皇毅仁戕杀当年帮己夺权有功的皇后。
十七年后,也就是在东隅17岁那年,东隅离开了家乡和家乡的那片湖泊,来到山里。他在山里磨砺着自己的不安与躁动,两年来乐此不疲。
但最终他的心情起了变化——一日清晨,他伴随着朝霞起身——起身复仇。——起身去往远营别馆。——起身和那个躁烦的世界划手而别。
时光把我们抛到三年以后的远营别馆。世界将会是个什么情景?东隅复仇了吗?东隅又复的什么仇?……
………………………………
东隅已逝1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
“啊!……”
“快点逃命吧,东隅!快点!你的灵魂即将被撕逝!”
“不。我要复仇……”
啪!
啪!
“汝虽是人世间的四王子,百万铁甲的当家人,千万子民的主人公。可在本王眼中,汝什么都不是!”
一个雄壮狰狞的男人挥舞着鞭子。他在不停地鞭挞。此时他脸色怖人,活像一个鬼魅。
啪!
啪!
空气中卷裹着阴翳的血腥,东隅在皮鞭下怒吼,激愤,挣扎。直至自已的身子在风中慢慢稀薄。
“汝父不过日本天皇。其竟敢吃我于无形,而今,吾要把彼之子推入幽冥山,永世不得超生!”
东隅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被推向了幽暗的深处,回过头来,已找不到当初的路……。
被梦惊醒的东隅伸头看了看窗外初升的晨曦,晨曦落在了发的罅隙之间,挥发出了一股邪魅。
东隅作为日本帝国的四王子,本该养尊处优,但他为了躲避日本天皇,也就是他生身父亲的通缉,他已蜷藏在首相的远营别馆里三年了。
远营别馆是首相偷偷瞒着天皇建的旅游别墅。因为别墅建在城乡结合部,那地方近乎被文明社会所遗忘,属三不管地区,所以天皇这么多年以来也无从知晓别墅的存在。
前几年,别墅里只住着无家可归的孤儿语嫣和盗子。当然了,首相的女儿甑洛也与他们同住。
而东隅和他一个已失明的妹妹非晚,是在他们的父皇杀了母后的第二年搬来的。居住距今也有三个年头了。
细数住在这里的几个人,除了甑洛别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而他东隅,更是一个被天皇通缉的钦犯。
首相竟然收留他们这种人,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在东隅心中,首相是一个顶好的人了。
这是五月的上旬,谷雨时节的最后一天,樱花将落未落的时候,一个娇羞的女人在楼底下怯怯地叫了一声,“东隅,吃饭了哦。快点下来。”
息索一响,东隅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答应道,“哦,我就来。”
东隅走出房间,漫步在楼梯间,看见语焉,连忙点头哈腰,以日本人特有的弯身礼打招呼说,“语嫣早啊。你今天真是漂亮。”
在饭桌的那边,盗子咽了咽嘴里的汤饭,悠悠地嘲讽道,“东隅你这小子……打招呼的方式真真是俗不可耐,令人喷饭。”
东隅感到盗子的话有些许凉薄的意味,像是他常用来清醒神志的薄荷油,那样的辛凉。于是他不甘势弱,眼角一飞,轻蔑道 道,“盗子我告诉你,饭不是喷的,粪是喷的。妞不是泡的,面是泡的。你丫别胡乱逼逼。”说完,东隅抹抹了嘴唇,将自己刚才在英雄主义催化下的唾沫拭干。心想,没有人有资格嘲讽我。
“好好好,你赢了。”盗子斜眯着一双胡桃似的眼睛,看着语嫣意味深长地说,“总要在某人的心上人面前留点面子吧。”
此时,语嫣的脸子如饮了酒一般的红,她嗔斥道,“盗子,你不知道饭要糊口利于行吗?你要么滚,要么用饭把你的嘴糊上。天天听你鸦噪,烦死了!”
语嫣心里虽然对东隅也有好感,但未出嫁的女人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她不想在和东隅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有任何流言蜚语。
盗子转向桌子的另一头,说,“甑洛,你看看这俩人,他们都快好成一家了,尽知道欺负我。”
坐在饭桌一旁,扒拉着饭的甄洛用眼睄瞟了瞟东隅,然后眉毛一挑,对盗子说,“盗子,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拉扯着我。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盗子脑中一凛似有冰雪飞溅,他本期待着甑洛表示友好的回应。可是这回应却使他很伤心,这种伤心就好像是,你把一个人当作了好朋友,后来却发现他没把你当作朋友。
东隅的妹妹桑非晚羞涩地动了动嘴角,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下嘴。非晚出生时得了眼疾,但做为盲人的她来说,表象的世界虽然没有别人丰富,但内心的世界可以装得下整个宇宙。
非晚身子猛地一沉。就在这一瞬,她感觉到哥哥桑东隅正注视着她,这几天,她总是有这种异乎寻常的感觉。
“哥,你是在看我吗?”桑非晚问道。
东隅关切道,”非晚再来点面包?我看你都没怎么吃。”
东隅一直感觉,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对妹妹照顾不周,有所亏欠。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用自己的光明来换取非晚的黑暗。
“不用了哥哥。我己经很饱了。”非晚莞尔一笑。
甑洛为了向众人表示自己和东隅的亲近。她在有意无意间,拣取了一个个头略大些的明太子饭团,放到东隅的碗中。
语嫣看到甑洛这一动作,好像听到甑洛在向自己下战书,“东隅是我的!东隅是我的!东隅是我的!东隅是我的!东隅是我的!你别想抢!别想抢!别想强!别想强!别想强!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甑洛笑着对东隅说,“东隅你放心,只要天皇不来远营别馆搜查,我保证你们兄妹俩会一直没事。”
“甑洛,这么多年来谢谢你们家收留我们兄妹俩。”东隅动情地说,“如果有朝一日你们家用得着我东隅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在这之前我会活下去,像畜生一样的活下去。”
“像畜生一样。”盗子很惊愕,这种惊愕不亚于基督教徒听说,耶稣要背弃他的父亲上帝。
“对,像畜生一样的活下去,不光是为了报恩,同时也是为了报仇。你听说过问疾偿粪的典故吗?”东隅流露出老惫猎犬的那种眼神,他不等众人回答,就解释道,“问疾偿粪就是说,在古中国有一个叫勾践的人,他为了复仇,不惜像狗一样的吃大便来迷惑敌人。从而使敌人掉以轻心,你说这活得像不像畜生。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会这样活着,只要能报仇。”。”
“东隅我不要你这样。你看看历史上和强权对抗的人,哪个是有好下场的。”甑洛不无焦虑地说。
东隅轻蔑地说,“哼!强权。强权总是害怕勇敢的人,欺负懦弱的人,它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甑洛默默地咬了两口饭团,此时的空气凝固在岑静中。
盗子觉得气氛不对,连忙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对东隅催促道,“好了东隅。我们上学要迟到了,快走吧。”
东隅恢复了他本来的和善,打招呼道,“我先走了,非晚你在家要乖哦。甑洛语嫣,你们也快点吃完上学吧。”
接着嗖,嗖两声,东隅已经跑到了玄关。
甑洛手挥目送地看着东隅的身影。不仅眼神流露出了恋爱的颜色,嘴里也不无遗漏地说,“真不愧是我爱的男人,连背影都这么帅。”
看着甑洛欣喜的模样,语焉默然不语,她感到自己的心口,被压在很多层棉被底下。。
在蓝苍的天盖下,在和软的阳光下,在通往学校的路上,东隅正坐在由盗子充当司机的摩的上,此时的盗子,正计较于甑洛和东隅之间的暧昧。
盗子经过再三地挣扎,终于决定撕下脸皮,问东隅对甑洛的感情。
盗子先旁敲地问“东隅,早饭吃得怎么样啊。”
“还好。”东隅淡淡地说道。
盗子见东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又侧击地问,“东隅,甑洛好像对你蛮关心的嘛。”
“没有啊。她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吗?”东隅僵直地说。
你既然这么不老实,那就别怪我撕下脸来了,盗子不甘心套不到答案。于是他又问,“东隅。你有喜欢……”
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打断了盗子的说话。
世界就在间不容发间变化了。随着时间,空间也改变了很多,最起码就在刚才,天上坠下了个庞然大物——机甲兵。
在公元三千年的时候,各国首领为了防止核武器毁灭地球,于是纷纷签立合约,下令各国无条件把核武器彻底销毁,甚至变态到命令各国人民以后连核字都不能提。
而机甲就是在这时候发明的新型武器,战士穿上机甲后,称为机甲兵,它们形似电影中的钢铁侠,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它们是现代战争的主要武器。它们可发射两种炮弹,它们发射一颗元子弹可以废掉一辆战甲坦克。它们发射一颗元子炮可以炸毁5座楼房。
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场面,公元三千五百六十二年最新型的机甲兵马达发出恐龙般的吼叫,落地时掀起隆隆得黄沙,呼啸地向前开去,只费了两个喷嚏的功夫,就有两个倒霉的家伙被压死。
盗子看见匪军的机甲兵,唬了一跳,害怕得直哆嗦,但此刻他顾不得嘴的哆嗦与心的挣扎,比起自己的心和嘴,还是先挣扎挣扎这摩托车,把它开起来逃命吧。
此刻,人们在叫苦连天:
“匪军的机甲来了。”
“溜啊!”
“妈蛋!不想被吃就快点跑!”
“说你呢,你他嘛的能不能让一让啊!”
“妈个逼的,你们怕什么啊,老子当年被人打得腰带断了,裤子全烂了,也没像你们这样。”
“啊!裤子全烂了的那个人,被匪军铁甲兵撞死了……”
……
宽闭的大路早以像灌了水的蚁巢一样乱,悲催的叫喊声像海浪一般袭来。人群中传播着人们求生的呼号。呼号着人们的穷途末路。呼号着人们对生的希望。
此时,马路上所有的车朝机甲兵反方向开去。
盗子骑着摩托车心下暗想,不能被匪军逮到啊,匪军吃人呐,吃人呐!”
盗子为何说匪军吃人?
原来面对日本各地规格不高的虾夷人和琉球人的叛乱,日本帝国新闻部早就在一个月前,播出出这样的消息。
“今早根据指战部报告。在上个月的16号,帝国与匪军(也就是果敢军)作战的士兵骸骨已全部领回。”
“但帝国士兵的肉身已为匪军所吞噬,据帝国专家分析,匪军喜欢吃人肉,所以指战部部长建议民众在被匪军逮捕前,因立即自尽,好免过皮撕肉噬之苦”
东隅知道上面这些新闻只不过是大日本帝国为宣传匪军的恶毒,而刻意制造出来的假新闻,不过当他面对匪军机甲兵时,还是忍不住得害怕。他眼见摩的逐渐远离了危险区,于是放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平定一下自己忐忑的心情。
可正当这时,摩的因为压到了一块石头,所以颠了一下,东隅顿时失去了平衡感,不小心被颠下了摩的。掉下摩的的东隅,腿脚被跌伤了,他扯着嗓子大声地呼喊着盗子,好让盗子停下摩的。
盗子虽然感觉东隅掉下了摩的,但他依然充耳不闻东隅在车后的呼号,现在什么都没有自己逃命重要,而且东隅如果被匪军的机甲兵吃掉,那自己就不必担心甑洛爱上东隅的问题了,所以东隅的死亡,正是他盗子的希望,因此盗子不顾东隅的死活,开着摩的自顾自地驶向了前方的隧道。
老天见怜!东隅流着黄豆大的汗珠,看着笔直的公路,看着盗子远去的身影,他的脑子像混沌的泥水一样,瞬时没了安排。
可匪军的机甲兵正一步步地向东隅靠近,没办法,东隅只得咬紧牙关,似病鸭一样,痛苦地让自己受伤的腿脚带着自己的身子,向前方的隧道奔去。
刚才被团军打下来的机甲兵,像狼豕一样的奔驰而来。
机甲兵已迫东隅到隧道。
怎么办,怎么办?死亡特有的气息就在东隅的耳后。
下一步是直堕地狱,还是大难不死?
东隅看着身后的机甲兵,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紧张地握紧拳头,切齿道,“咄!吾终就逃不过一死。但死归死,吾死之后,要汝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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