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边等了片刻,没过多久,老孙一脸无奈地跑了回来,指着后面道:“不行不行,那边的更不靠谱,整个从中间断开了,根本就过不去……哎,只有走这边了。”
蓝兆菲下巴微扬,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孙一眼,然后对草头王说道:“还是我先走吧,对于这样的地方,我有自信安全过去。”
草头王也不阻拦,点点头说道:“有自信是好事,不过仍旧要注意安全!”
除了老孙外,我们都知道,蓝兆菲的攀岩功夫不是盖的,平衡xing也出奇地好,据说是她小时候在平衡木上学跳舞体cāo之类练出来的”“。
只见蓝兆菲束紧了长发,背贴着晶石壁,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小径。在这种情况下,想走快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慢悠悠的,她能保持这么稳健,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一个断带只有不到两尺宽,看着蓝兆菲轻松地迈过,我们松了口气,同时也增添不少自信。
草头王第二个走了上去,然后是七筱、我、老孙。
我慢慢地挪动着细碎的步子,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只见水流汹涌而过,激起层层白浪,掉下去肯定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眼看得我头晕目眩,双腿发软,险些一头栽下去。幸好我立马紧贴石壁站住,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情况才有所缓和。
&年,现在就不行了?赶紧走,别挡着路。”老孙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看了看他,只见他满头大汗,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不时向下瞟几眼。
&也悠着点,掉下去别拉我陪葬。”我见老孙贴了上来,我不再逗留,慢慢向左挪去。
&个乌鸦嘴……”老孙在我后面骂道。
我们好不容易挪到中间时,蓝兆菲已经成功地越过两个将近一米的断带。很轻松地到达了对岸。
在我胆战心惊地跨过第一个断带时。草头王也到达了对岸。此刻七筱也走到了尾段,基本上就只剩下我和老孙两个人挨在一起,在小径上慢慢挪动着。
就在这时,下面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中,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是那种非常有节奏地噼啪声,好像快板在快速拍打的声音。
我实在忍不住。想低下头看看时,已经到达对岸的草头王出言提醒道:“你们不要分心,是飞鱼!”
敢情下面的声音是飞鱼在拍打翅膀一样的鱼鳍?我心念一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呦我cāo,情况不妙,我让这飞鱼给伤着了!”老孙叫疼的声音在后面蓦然响起。
我偏头一看。老孙正捂着一条胳膊,指缝间鲜血淋漓。
&么厉害!”我顿时瞳孔微缩,正想快速挪动步子,不料下面再次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而且频率越来越高,一条银白sè的小鱼蓦然窜了上来,小鱼不大,整体呈梭形。身体两侧长着翅膀一样的鱼鳍。银光闪闪,快速在我身上扫过。
衣服悄无声息地被割出一道口子。我只感觉腹部一凉,一条血缝仿似裂开一样突然出现,鲜血流出,随之是一阵刺痛。
&好!”我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一慌乱,险些站立不稳。
&住啊!”
&过来!”
&心!”
……
已经到达对岸的几个人焦急地大叫着。
我勉强跳过了第二个断带,身上好几处已经挂彩,在我后面的老孙情况就更糟糕了,几乎狂暴地挥舞着双臂去格挡箭矢般而来的飞鱼。
一时间水渊中全都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哗啦哗啦一片混乱,一只只飞鱼嗖地一下窜出水面,直冲我们飞shè而来,如同挥舞着银sè手术刀一样,在我们身上迅速切割而过,绕了一个弧度,最后飞扑进水中。
老孙被一波接一波的飞鱼sāo扰得苦不堪言,虽然一只飞鱼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但是这么一群不断地轮番攻击下,铁打的人也得脱一层皮。
到达断带处时,老孙一边狂舞着双臂,一边向这边跨越过来,也许是受飞鱼的影响,老孙一下子没稳住重心,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同时脚上滑了一下,整个人蓦然一沉,滑进了断带中。
&孙!”我一见情况不好,大叫一声,退回几步来到老孙身边,伸手就去拉他。
老孙正两手扣住小径边缘,苦苦支撑着,整个身子悬空在水渊上方。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却无法正常地将他拉上来,因为小径太窄了,我几乎没处借力。
但是现在我们离对岸已经没几米了,我不想功亏一篑,飞鱼仍在不停地飞梭中,几道银sè穿梭而过,我的胳膊又多出了几道血痕。
&住绳子!!”
我们正苦苦支撑着,忽听背后响起草头王的大吼声。
我一回头,绳子的一端已经朝我飞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就伸出另一只手去接绳子,另一只手去拽老孙,绳子的一端嗖地一声被我紧紧抓在手中,但是老孙却突然挣脱了我的手。
&根绳子支撑不住咱们两个爷们儿,你先过去!”老孙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渺远之极,我撞开几只飞梭而来的飞鱼,整个身子蓦然下沉,随着绳子荡漾开来,一下子撞到了崖壁上,下滑了几米,好歹稳住,然后被上面的人快速拉了上去。
我一到达对岸,不禁腿一软,坐倒在地,草头王收回了绳子后,紧接着大吼一声,抛给老孙。
此刻老孙仍旧苦苦地支撑在小径上,看样子是爬不上去了,必须要借助绳子才行。
不偏不倚,绳子刚好抛到了老孙所在之处,老孙一把抓住绳子,向这边荡来。由于他的体重不轻,我们四个在这边都是稳扎马步,紧紧抓住绳子,生怕他将我们一起给拖进水渊。
然而就在我们严阵以待之际,一只飞鱼飞过紧绷的绳子的刹那,我们忽然感觉手头蓦然一轻,四个人同时向后连打趔趄,直至一屁股坐在地上。
绳子的另一端紧跟着飞了上来,老孙已不见了踪影。我一看,绳子的断口处好似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断,显得平整之极。
在一连串惊呼中,老孙抓着一截断绳,噗通一声落进了水渊,眨眼间便被滔滔水流淹没。
&孙!!”
我们大叫着趴到水渊边缘,向下看去,但见水流轰鸣而过,哪里还有老孙的踪影。
过了许久,七筱默默地为我简单地止血包扎后,在几声重重地叹息声中,我们不得不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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