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最近几天完全睡不着觉,就感觉自己一直在梦游。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成天不在状态,喝了脉动也不管用。”沙发上的患者如是地说。
“别着急。首先,烦请先生把你的状况告诉我,比如什么时候开始失眠?有什么特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之类的。”
“哦医生,我在乡下的奶奶拉着我去看了巫婆,我告诉你啊,那个巫婆哦,说我被鬼缠了身哦!”穿着浅色上衣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说。
“好的那么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你的状况好吗?”冯远耐心地说,虽然心里已经骂了一百遍妈卖批。
······
你相信梦境可以控吗?
······
冯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梦,瞥了一眼还在抓狂的男人,低下头,忽的沉默了。
今天,是祖爷爷的十周年祭日。
冯远是一名心理医师。
准确的说,是一名梦境诊断师,没错就是你平常看到的某导航网页最下面那个“周公解梦”的现实版。很多同事调侃冯远是现代“冯公”,冯远索性让科长在自己的门口挂了个“冯公解梦”的牌子。
心理医生也是分专业的,有的人治抑郁,有的人治自闭症,冯远吗,专门治那些做梦发财发神经的人。
冯远自己说这本事是承了他祖爷爷的技巧,冯远的祖爷爷是民国初年的一位算卦先生,而且在当时的沙市还够火的,据说当时的先生小姐,名媛太太,都来他这儿来算命。不仅如此,据爷爷说,他小时候跟着祖爷爷算命,还看到了一个很像袁大头的人······这事儿冯远只当没听见。爷爷是特能吹的那一种。
门庭若市完了,战争也就起来了,抗日打了十年,内战又打了几年,兵荒马乱,祖奶奶就在其中悄无声息的走了,留着祖爷爷又过了几十年。
祖爷爷在打仗那会儿,不算命了,怕,说参破了天机,一下就是万把条生命一下子没了。
这么说着,冯远这本事也如同y染色体遗传一样隔着代传了下来。
冯远今年28岁,在沙市最大的医院当心理医生,由于是唯一的解梦医师(我们暂且这么叫着),他还很没皮没脸的当上了一个科系副主任,当然,冯远解梦的技术也是一流的,他那张快嘴总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再说成白的,好的在他嘴里总是好的,坏的在他嘴里那也是好的。
盛夏的傍晚,冯远独自一人在家里做着饭。想起家里没了酱油,自己也不急着吃饭——反正女朋友还没回家,索性买了酱油再回来。
冯远的女朋友在沙市第二大的医院做外科医生,由于是实习医生,倒也没什么事,俩人都过惯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刚进入社会这个大家庭,俩人一心想着事业,也没什么结婚的念头。
从商店出来,冯远还在纠结应该买酱油还是生抽的时候,电话响了。
“冯医生吗?您好,能麻烦您再看个病人吗?我们这里有个病人,睡着了一直没醒,您能不能······”
二话没说冯远就挂断了电话,总有一些人想约本医生看病,烦死了,本医生下班了知道吗?
一句话:总有刁民想害朕!
电话再响,不耐烦的冯远想着还是给人一个好印象于是再次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还是熟悉的声音:“冯先生,烦请您来一趟,我们真的十分需要您。”
“抱歉小姐,我没办法帮你们,现在我下班了,你们明天可以来我的门诊挂号来看好吗?谢谢”冯远礼貌地挂掉了电话。
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冯远已经在家门口了。
冯远忍不住了——这分明是骚扰吗?就不该广撒网把自己的手机公布出去的。
“小姐你听好了我是个心理医生不是你的私人医生我没有责任和义务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看病何况我在医院看病的时候还是要收挂号费的你这么骚扰我我觉得我有必要报警让警察来跟你们谈一谈如果你们再打电话来我不建议打电话给警察局消防局电信局让你们后悔打电话给我!”
“冯远,是我。”女朋友的声音从电话了传出来。“你听好了,我没有被绑架,不过我觉得你不来我估计也回不去了,这是一个海岛上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是坐他们的直升飞机来的。你按他们说的做,我没事放心。”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冯远顿时呆了,女朋友算是现在他最亲切的人了,爸妈在遥远的乡下,在这个大城市里没有女朋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医生,请您听好了。我们老总想请您和您夫人来我们集团喝杯茶,顺便帮我们解决一点问题,我们派了车去接您,现在应该在楼底下了。”一个极为低沉的男声从听筒中传出。
“您只需要记住,您报警也没用,我们集团不在国家管辖范围内,您女朋友所处的海岛属于公海,我们也没打算把您女朋友怎么样,您只需要来一趟就好了,只是看个病而已。或者说,就是来解解梦罢了。我们的人会来接您,一路顺风。”男声从听筒里退去,留下冯远空白的大脑和无力的四肢。
“冯先生,等候多时了。”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从楼梯间走出,他足有190,估计他的手臂都有冯远的大腿粗,黑西装黑皮鞋的他,却打了一个粉色的领带,面部肌肉僵硬,如同得了面瘫一样,双手背在背后,足足一副拳击手的样子。
“你们到底是谁?”冯远问了一个很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他自己也知道像这样的问题一般对方是不会傻到回答的。
“恒宇集团,‘梦桥’项目安保组组长,何泰,前来迎接冯医生。”高大男子面带微笑地说。
“‘恒宇集团’?什么张三李四?”冯远戒心愈发强烈起来——若是知名企业来找他,说不定他还有逃走的可能,对方至少会顾及舆论不会对他强行采取措施,可是······冯远又瞧了一眼名叫“何泰”的男子,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这种体格,就是去某ba打篮球都可以了吧。
“冯先生,您还是和我走一趟吧,我觉得时间越久,您夫人的心情就会越糟——当然,我们也不至于会对您和您的夫人动手动脚,如果那样性质就变了。”何泰面露微笑地说。
“车上总共有四个人,除去我就是两个保镖和何泰,情况不利啊。”冯远心里算着。车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就到了一块空旷地区。
“怎么不走了?”冯远心里暗暗想到。
“冯医生,麻烦您下车,我们要改乘直升飞机,我们的集团基地,是在海上。”何泰收起了笑脸,严肃开始在他的脸上蔓延。
冯远一时没缓过来,知道听见天边的螺旋桨的轰鸣才真正醒悟——自己真摊上事儿了。
轰鸣声渐渐近了,一架黄色的直升飞机从天而降,就降落在冯远面前,巨大的轰鸣伴随着狂风轰向冯远。
“何先生,请问你们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医院的医生,而且还是比较不靠谱的心理医生,为什么要选择找我呢?”冯远不解的问。
“因为您是整个沙市乃至全国的最好的解梦医师!”何泰沉声道。
“我不过就是靠一张嘴把黑的说成白的吗?这样的人你们也要?”
“抱歉冯医生,恐怕你还没搞清楚,我们就是要你的解梦能力!”何泰有些阴沉的脸让冯远开始心慌。
“我的······解梦能力?”
“我还是介绍下吧。我是恒宇集团‘梦桥’项目安保组组长何泰,我们集团是以研究梦境为主的集团,我们的董事长致力于脑科学研究与梦境技术长达13年,并且在此期间内开发出了无数可以操控脑运转的技术。去年,我们集团发现了一直以来困扰人类的梦境的方向问题。在我们的人体研究中,我们发现,通过刺激人脑的β神经脉络,可以产生控制人类梦境的枢纽性物质,而在实体试验中,这种枢纽性物质又在人脑中以桥的方式呈现出来,我们称之为‘梦桥’······”
“等等,你说,实体实验?”
“对啊”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用了人体实验材料?”
这句话刚出口,冯远就意识到了他的错误。
果不其然,何泰听完后脸色大变,原本平静的眉毛早已飘到了天上,机舱内甚至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似乎是下了决心,何泰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道:“还请冯医生保密。”
“保密?”冯远嘴角露出一丝玩味,转而变得暴戾起来“这种东西,我可能没办法保密哟?我是个医生,是有医德的医生,而人的实验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你要我来干这种事,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冯医生,我们没有您想的那么不堪入耳!”何泰厉声道“我们集团虽然是在做人体实验,但是关于梦境的实验势必需要有人来反馈结果,而且我公司秉持自愿的原则,那些志愿者是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们绝不勉强。”
“可是你们就没有想过这样做如果实验失败了是什么后果吗?!是大脑损伤甚至脑死亡!倘若出了人命,我们中有谁负得起责?”
······
又是一阵沉默
忽的,飞机开始下降了
“here we arrive! let&039;s go rhe, asterjiang asked you takg drfeng !”驾驶室内的保镖说道。
“我去,外国人?你们不会是什么外国犯罪组织吧?”
“冯医生您想哪儿去了,我们公司真的没您想象的那么罪恶,真的!当然具体的我现在也不好与您细说,您刚才提的问题,我们boss都已经听到了,他会与您讲解一切的。”何泰苦笑。
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冯远警惕地下了飞机,跟着何泰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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