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言杂记 第4章 沉默的羔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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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喝水。”刘老师说道。

    “喝什么水，反正等到中午都要被弄死了，还浪费水干嘛。”一个看守的学生冷言冷语的说道。

    “人家断头饭都要吃大鱼大肉的，我想要喝杯水都不行吗？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刘老师抗议道。

    “好了，好了，去叫那个呆子来，给这个烦人的家伙倒一杯水，堵住她的嘴。”看守的学生被吵的烦了，让一个人去叫呆子给这个烦人的刘老师倒水。

    水倒好了，呆子把水递给了刘老师。刘老师低声想跟呆子说了自己的打算，可是却被别的看守制止了：“说什么，喝水而已，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要上厕所。”刘老师知道这样子的话自己的计划就要落空了，就连忙用上厕所当借口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的计划给呆子和盘托出，从而请求配合。

    “憋住，马上到时间了，死了就没感觉了。”负责看守的领头学生说道。

    “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厕所…”刘老师大声喊叫着，旁边看守的被吵的想要用手捂住她的嘴，结果手被刘老师咬住了死活不松口。

    “好了，好了，呆子你带着她去找个地方上厕所。”领头的看守见此情形皱着眉头说道。

    “死疯狗。”被咬的吃痛的学生待刘老师松开手以后连忙把手收了回来，看见手掌被咬的出了血，一气之下狠狠地抽了刘老师一巴掌。

    刘老师也不生气，因为相比生命而言这一巴掌并不算什么。

    待找到一处僻静角落后，刘老师好呆子商议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呆子表示自己溜出去不太可能，因为快到时间了，李峰已经戒严了。但是自己从管手机的人那里弄一部手机打个电话的办法可以试试。

    呆子把刘老师送回去以后就去就去找手机了，刘老师看着呆子离去的背影，内心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因为在她看来，万事俱备只需等待警察的到来了。

    可是有些时候现实与理想总是会有很大差距的。

    “我倒数五秒，在这五秒之内谁要是承认自己就是与这个呆子串通起来想要给警察报信的人的话就可以让这个呆子活命，要是不说的话，这个呆子就要死。”李峰怒不可遏的把呆子狠狠的拉进来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在地上的呆子浑身灰尘，鼻青脸肿，嘴角有血液渗出，看来呆子挨了不少打。

    “五”

    “四”

    “三”

    “二”

    “一”

    在这短短的五秒，刘老师经历了一番内心的纠结于折磨。

    “承认。”

    “不承认。”

    似乎有两个人格在不停的较量与争论。

    一个说承认吧，这孩子被打成这样也没招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要是还不招的话，那就真的愧对自己这个为人师表的老师身份，于情于理都不能沉默下去。

    一个说承认个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呆子死不死的关我毛事。活下去是最重要的，要当就当范美忠，独善其身就好了。千万别当谭千秋的兼济天下，留的英名有何用，虚名罢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短暂的纠结后，刘老师决定了——闭嘴活命。

    李峰在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后，抓着呆子的衣领把鼻青脸肿眼睛都张不开的呆子提了起来，随后他就对呆子说：“怎么样，你还要坚持下去吗？”

    呆子也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白痴般的微笑着。李峰气的火冒三丈，他松开了手，呆子直接“扑通”一声摔在了了地上，李峰紧接着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把呆子踹出去了很远一段距离。

    他脑子里回想起了那一天的事，那天下午，他被班里的刺头找了个莫须有

    的的理由打了一顿。可是估计一个人打起来不带劲，刺头又叫了几个交好的(喜欢凑热闹)一起打。正打的起劲，一个老师跑过来制止了，这个老师就是刘老师，刘老师一来，打呆子的几个人都一洪而散的溜了，刘老师把呆子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把呆子带到办公室给呆子用自己洁白的毛巾洗了一把脸。

    待呆子走后同办公室的一位姓陈的老师却嗤之以鼻的嘲笑道：“你这是要走慈母路线吗？”

    正当刘老师疑惑着想反驳，那位陈老师就说：“你只不过是找一个能糊口的工作，有必要这样装样子吗。每天上课下课，把教学任务完成了就好了，其他的事你管个毛啊。”

    “我这么做是发自肺腑的，没有什么虚情假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刘老师对这不白之冤感觉到很憋屈，满腹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刘老师，是我错了。不过要我说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你这样的话每天都会很累。”陈老师明白了刘老师一切都是出自真心，便认错说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刘老师反驳道。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我是怎么做老师的。就像刚才那才的事，要是我看见我才不会管，因为别说我不会学校也不会，因为打残了打死了直接勒令退学了就好了。学校的创办初衷也许确实是教书育人，但时间长了嘛，自然会变味。现在的学校只是为了赚钱罢了，教书就是照本宣科，叽里咕噜的一通话一节课就没了，也不用担心学生听的懂听不懂的，因为能听懂的看书都能懂，不能懂的你一字一句的他也懂不了，至于有些讲的细一些才能懂的自然也有办法。那就是去上补习班嘛，我跟你说啊，我也悄悄地在外面开辅导班补习呢，那玩意一小时赚不少钱呢，可比这死工资赚的快的多。”说到最后陈老师压低嗓音的说道。

    “那不是违反规定的吗？”刘老师反问道。

    “这没事，我是在自己家里办的，对外借口就是班里的学生来问问题让我辅导，其实都是收费的。跟你说啊，我都靠补习费买了一辆轿车了。”陈老师洋洋得意的说道。

    “对了，我再跟你着重说一点，如果有学生给你打小报告说有人打他。你千万别去管，不管什么情况你就直接骂他一顿，说他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也有错，如果他狡辩说是别人故意欺负他，你就说再胡说就要叫家长要让他退学，他一准闭嘴。因为他回去叫他家长一定也会被骂一顿说他不好好上学，在学校惹出事端还让家长去学校丢人，结果还会被父母不管三七二十一痛打一顿。所以你放心这办法我已经百试不爽了，你听我的绝对没错。”陈老师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先生一样徐徐说道。

    “那要是学生真的遇到了校园暴力呢？”刘老师问道。

    “我说你傻啊，你就是一上班领死工资的管那么多干嘛。他人死活与你何干，要么把所有人当事人都骂一通，然后说要叫家长，然后打架的回去被父母揍一顿怀恨在心再来揍一顿被打的人。一来二去被打的人知道老师不管自然不会再来烦我们了，那样我们每天乐的清闲，可叫一个爽啊。你也别怕出了伤人和死人的事，那事学校自然有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不用担心。”陈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到。

    刘老师听完很气愤这种处理方法，但这是别人的事自己也不好掺和，便坚定信心自己不能也那样做。因为那样做的话被欺负的学生只能暗无天日的过着悲催的校园生活，没有丝毫解脱指望。

    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她放弃了，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实在没必要那样，因为大家都不认真自己却认真，毫无意义，而且很吃亏。因为兢兢业业也赚不到更多的工资还不如混日子过着每一天，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和同事们‘融成一个大集体，大家和谐相处，共创美好未来’。

    “你们谁要是能说出到底是谁和这个呆子合谋想要报警的，我就放了谁。”李峰说出了一句充满诱惑力的话。

    此言一出，所有被绑的人纷纷陷入沉思，当然这个过程很短暂，在几秒后就有好几个人举起自己的手，想要说出幕后主使，其中最活跃的是当初给刘老师出谋划策的人，他把双手都举的老高，生怕这个机会被别人抢了去。

    李峰看见了这位老师的滑稽姿态，内心发笑，他示意让他回答。

    “是他，就是他和这个呆子合谋想报警让警察来。”这位老师激动的说道，生怕慢一步被人抢了先。

    “好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吧。”这位老师一脸得意的说道，同时还讥讽的朝着众人一脸嘲笑，像是瞧不起众人一般。

    李峰示意旁边的人过来，然后低声附耳说了一段话。

    那个人听完二话不说抄起板砖就跑到那位老师身旁的狠狠的砸到这位老师的脑袋上。

    只听一阵头盖骨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位踊跃回答问题的老师已经倒在低声只出气不进气了，只喃喃的说着：“你…你…不…守…信…用…”

    “我最恨叛徒了。”他走到濒死的老师身旁抓起地上的板砖狠狠的砸着，直到咽气才停止。

    “啊…”整个废旧工厂里面所有被绑缚的在片刻的震惊后此起彼伏的响着尖叫声。

    “你说说我怎么处理您呢，我的刘老师啊。”李峰虽然并没有停过刘老师的课，但是他对这位老师的“责任感”很是赞叹。他本想自己亲手解决这位“好老师”，但是就在他握着沾满那位刚死老师的献血的板砖时，他想起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他用同一块是因为他想让刘老师的魂与那位死去的叛徒老师的魂纠缠不休，在他看来鬼也许存在，但能伤人的鬼并不会存在。因为长平之战的冤魂与南京大屠杀的冤魂并没有把秦朝和日本灭掉，前者是被刘邦入关灭掉，后者还依然坚挺并未灭亡)。

    他决定让呆子杀了刘老师，因为刘老师宁愿呆子为她而死也不说一句话来承认是自己唆使呆子报警的。可是呆子却拒绝了，他扭着头不理会李峰也不想看见刘老师。

    李峰看此情形也不生气，长年的痛苦生活已经把他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他决定当着呆子的面杀死刘老师。他明白呆子虽然生刘老师的气，但是也不愿意杀死刘老师。

    他叫人抓着呆子的脑袋想让他亲眼看见刘老师的死，在此刻，他疯狂了。

    他抓着搬砖狠狠地拍向刘老师的脑袋。

    可是正当他的板砖要拍到刘老师的脑袋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撞倒了他，他的搬砖也应声掉地。

    他气愤的的抓着呆子质问他为何要执迷不悟，他的呆气似乎荡然无存，他直直的盯着李峰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不允许你杀刘老师，他是一个好人，他曾经在我被欺负的时候给了我如天使般的关爱，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好，好，你不想让他死，那你就要替她死。”李峰抓着板砖狠狠的拍向呆子的脑袋，一下、两下…

    直到呆子瞳孔扩散再无生机他才把呆子扔到一边。

    “杀了我吧。”刘老师坚定的说道，此刻的她想起了当初的呆子憨笑。她丝毫没有料到她当初的一个小小举动竟然会让呆子不惧死亡的保护她。

    “孩子，是老师错了，就让老师下去陪你吧。”刘老师闭上了双眼微笑着，此刻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入校教学的那一刻，激情满满，充满抱负，立志把每一位学生都培养成一个有志之士，国家的栋梁人。

    “砰”

    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刘老师的脑袋开瓢，而是李峰的应声倒地。

    原来在呆子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虽然被李峰迎面撞上。虽然李峰及时抢过电话踩烂电话，但是在抢过的一瞬间已经接通了，虽然警察在“喂，喂…”声中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因为听见嘈杂的声音，警察感觉到也许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报案。

    便立即进行定位，得知了位置便飞速敢来，因为担心惊扰犯罪分子，就悄悄的靠近厂房，待靠近了才发现里面的情况。一看已经来不以及了，只要一板砖下来刘老师非死即伤，警察当机立断的用手枪打向李峰的胳膊，可是由于枪法差给打到了李峰的脑袋上，不过总算组织了一条生命的丧生，当然也许是以另一条生命的丧生为代价。

    最终结果是其他刘老师等人被解救，而其他的参与绑架的学生因为李峰的死群龙无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做一团被警察一网打尽。

    参与犯罪的学生们因为年龄不足不具有刑事责任能力并没有判刑，只是进行了一系列无足轻重的惩罚。

    而刘老师从此不再混日子，开始兢兢业业的干好自己的教师工作。同时也在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调解同学之间的纠纷，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当初的置之不理也不会造成惨剧的发生。

    她终身未嫁，把自己的全部人生都投入教育，最终在几十年后成为影响许多人的教育家。

    她还收养了许多孤儿，被亲切的称呼为“刘妈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