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界探索 第三十二章 以梗接敌

    最微妙的状态莫过于是乌索尔现在所处的姿态，不过相较于当年同样为签订契约的同僚们来说，现在这只要满足一个基本上任何人都会要求它去做的任务即可解放显然是宛若天堂的。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怎么可能翻车呢？欲望骑脸怎么输，你告诉我怎么输嘛。

    为什么隐约之间感到了世界的恶意？乌索尔猛然之间打了个哆嗦，灵魂深处随之油然而生出一股不安，但这股不安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消退了，毕竟，现在已经脱离了雪原进入亚空间航道了。

    即使身旁的这家伙现在想要放弃也已经晚了，亚空间航道为单向路线，只可进入不允许离开。理论上来说即使是现在乌索尔直接跳出来说出自己受到的诅咒…

    该死他说不了话！乌索尔心中微微涌起一股悲愤，即使是要嘲讽也必须得等到身旁那家伙【对他询问或者聊天】才可以憋出一句话，但身旁这位根本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完全没有找他聊天的意思，似乎是所有想要问的东西都在外边就讲完了啊喂！

    冷静，冷静，这并不是什么问题，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情罢了，用平常心面对就好，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打算嘲讽不是么？

    他竭力依靠着意志将自己的心态稍稍放的平和些许，严格来说毕竟他的确是对于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并不大感兴趣，嘲讽这种事情只有到真正完胜只是才会做出，现在仅仅只是有着完胜的机会——无限接近于必然，但也只是接近而并非已经抵达不是么？那么久忽略吧。

    …

    该死果然还是忽略不掉怎么办？

    不对？乌索尔在猛然之间忽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被引导放大的意思了，在往日中自己对于除去征服之外的任何事件都不放在心上，但此刻。

    这是航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影响？

    不大清楚，不过至少的确要警戒起来了。乌索尔深呼了一口气后下意识的便引导起了“冷静”的起手式，这是一个相当高效且卓越的辅助类型技能，至少在持续时间内自己永远不会受到情绪干扰，比起另一派系的“机械化心智”比起来要稍微在战斗方面有些优势。

    但起手式抬起了一半便陡然停下了，他稍微有些担忧的依靠着灵视看了一眼方寸的方向，似乎依旧是那样全神贯注在航道路途的现实世界扭曲化的风景，万幸。

    一时间习惯性的差点用了在阿兹城区域的释放方式，毫无疑问，任何稍微有点学识的家伙都应该能够在看见这独特的方式时推理出自己所处的地域，考虑到自己那个时代秘源术士们糟糕的名声（多半是乌索尔自己打出来的）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警惕，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隐约之间感觉自己被自己坑了？

    不过无所谓了，至少在起手式方面阿兹和其他地域差不太多，至少光他自己还记得起手式与阿兹差不多的“冷静”释放法则就还有着七八种，随便挑一种记忆中的就好。

    话说是怎么记得的这种起手式来着？他搓完冷静后不由得好奇起了这一个小问题，但努力在记忆库中寻找了一小会未果后，它便愉快的选择了放弃继续回忆这玩意，反正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情，释放方式什么的多得是不是么？

    【这货…阿兹人？】匣子有些惊愕的在方寸脑袋里边喊道，【不对，也有可能只是真夏夜的遗存者，或者是别的什么老家伙，至少可以确定它是百年之前的人类，在真夏夜被阿兹摧毁前以及之后一小段时间内出现的家伙。】

    【嗯？为啥？】方寸茫然的问道【它刚才的那个释放方式？那玩意是你口中的那个所谓真夏夜的？】

    【差不多吧。】思维宫殿中的匣子微微抿了一口红茶，随之接着解释道【之前贝奥武夫在车上解释背景的时候，不是提到了真夏夜被阿兹依靠源力法术摧毁了么？根据我闲得无聊想要让这个世界加速体现出出文化迭代所设计出的基因锁，冷静（真夏夜恶臭特供版）的施法不会被任何在真夏夜覆灭后的人类所知晓，至少不可能运用。】

    【并且实际上，这种抽象化的概念层次基因锁在当时的条件下建设相对较为复杂，我也只是随便写了一轮上去看看有没有效就没管了，不过似乎是这玩意和我设计稍微有些偏差…具体是啥忘了，你问问贝奥武夫…不，问问莫斯就知道了。】

    【至于么…】方寸下意识的吐槽着，顺便愉快的次方和作为通讯桥梁从而在莫斯那拿到答案，而至于实际情况…

    “关于真夏夜覆灭之后发生了什么文化断层之类的玩意？”莫斯有些莫名的重复了两句，不过看在是一直搞不清楚底细的次方和问的，或许不去深究是最好的选择。

    他稍微挠了挠头尝试回忆着当时的故事，记忆的微妙模糊让这一目标要比起预期要多耗费许多精力，“简单地说大概就是几乎所有人对于真夏夜的记忆都变得极其模糊了吧，除了摧毁了真夏夜的当事人。至少说除去当时的阿兹士兵之外，我在发觉找不到真夏夜做了啥跑去问的人里边只有阿兹的士兵记得清楚一些。”

    “是的没错，只有摧毁了真夏夜的当事人清楚，而不是是个阿兹人都知道。”莫斯看着发出询问的次方和耸了耸肩，“毕竟在当时找到阿兹军人和找到阿兹人的难度完全是天壤之别，我自然是先找找了阿兹的一个熟人史学家之后才找的士兵，但即使是史学家的资料中，原本被整理的很详细的关于真夏夜的描述也大多由于各种原因模糊不堪了。”

    ——

    【我想我们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考虑到这家伙看起来不是一个只是负责打扫秘源术士们留下的烂摊子的普通士兵，姑且标记为在前线作战的秘源术士似乎并不是什么多么突兀的事情吧…】

    【你要记得当时阿兹人是有多…好吧关于这段时间我完全不清楚，不过根据描述看来那个时期的阿兹人极为凶残，少年稍微小心些吧，不过说起来…嗯，或许我可以教你一点真夏夜的文化过去试探一轮。】

    【好啊。】方寸下意识欣然应允，但当他的意识体看见匣子脸上那不怀好意的坏笑时，一种微妙的不详预感莫名的笼罩在他的身上。

    亚空间航道的路途似乎极为漫长，已然行走了将近于数十公里也仍然完全看不见道路的尽头，即使是方寸可以依靠与匣子进行交流解闷也仍然不可避免的逐渐有些烦闷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间，迫于实在是闲到极致的方先生望向了身旁那一个沉默的人类，便在不经意间开始随意的扯起了淡，在一番下弄后，两人最终聊到了有关于饮料、家与物管上。

    “请问只有红茶可以吗？”方先生微微一笑…

    【滚啊！你这是什么破剧本！我为什么要朝着一个男的刻意微笑啊喂！】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匣子古怪的看着方寸，随意缠绕着金色发丝的手指也逐渐变得更加的快速，【真夏夜的文化就是这样啊。】

    【这么臭的文化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他忍不住大吼道，【话说即使是精神拟态理论上你也应该是继续搓一个方匣子吧，为什么要拟人啊喂！】

    【我看你这不是很懂嘛…咳咳咳，我自重我自重。】看着已然扛起了四十米大刀的方寸，匣子的意识体猛然停止了原本还打算继续扯下去的下文，【但真夏夜的确就是这么个文化啊，任何到过真夏夜的家伙都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么一组奇怪的对话吧，快，你去试试！】

    【为什么摊上了你这么个老爷爷啊喂。】方寸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抱怨着，但在几番踌躇与犹豫，以及有着几分想看看别人会怎么做的恶趣味，他最终还是愉快的开始了准备。

    万幸的是，背包里边的确是有着他在离开灾厄前随手丢的红茶与别的饮料，至少能够完成第一步了。

    不过关于选择到底用啥玩意作为中继品…他强行忽略掉一直在耳畔高呼【红茶！红茶才是正统！】的匣子，准确而又无误的将视线聚焦在了除去红茶之外的别的饮料上。

    大概用雷碧吧？

    “天气这么热，你打算喝点什么么？”几番犹豫后，他最终还是开始了关于复刻奇怪风格的旅途，随意的拍了拍乌索尔的肩膀后，引起经典答复的问句前置便已然建立而出。

    “随便。”愈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些什么而不断回忆术式到底是哪个鬼地方的乌索尔随口说道。

    “只有雷碧可以吗？”

    好熟悉的话，这玩意是啥？

    他在一瞬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但最终还是遗憾的被繁琐的记忆堵在了门口，只是隐约的觉得这家伙刚才的这个问句似乎…很让人感觉…

    “可以。”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不过在一瞬间，记忆中某块似乎被什么东西所触动了，一种恶寒的感觉由下至上如同电流一般顷刻间传播至全身。到底是什么啊喂！

    【刚才这家伙很显然是抽动了一下，他的确是意识到了这个梗，接下来继续猛攻啊！】

    【倒是告诉我怎么接下去啊喂，我搜集的资料里边这个梗的资料少的极其有限而且我本身也没有多大兴趣根本不了解啊！】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好吧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个梗到底该怎么接。】匣子极其冷静的说道，同手又一次轻轻抿了一口…额，天知道这货什么时候换成的绿茶。

    【指望你果然是个错误…】

    方先生仰天长叹一口气，手只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接了一杯雷碧递给身旁忙着赶路以及不断回忆着的乌索尔，不断地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天杀的剧情继续延续下去。

    乌索尔漫不经心的接过了来自于方先生所递给的雷碧，下意识的便放在嘴边准备喝下去，只是记忆中某块屑又一次开始狂乱跳跃着尝试从记忆深处跳出，它目前还并没有成功，但即使是这样，关于记忆的这部分“不要喝下在那两段话之后的人给你的饮料。”也仍然完美的传达。

    到底是为什么啊，他还是有些茫然，只是慢慢地驱动着只存在于脑海中的挖掘机开始尝试深挖那一块不断躁动着的记忆，到底是为什么呢？

    纸杯愈发靠近嘴唇，而澄澈的液体与蕴藏在其内部的气泡的不断上涌在燥热的现在的确有着十足的吸引力，如果说不喝，似乎有些浪费吧。

    大概就直接来一口？

    清流顺着舌头沿着食道缓缓下肚，令人舒适的清凉感于瞬间自腹部涌上脑袋——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多少东西能让一位中了冷静并沉迷于思考的人感受到幻觉，但这一种激昂的冲击感…

    ！

    在这一瞬间，乌索尔的颅内挖掘机顺应着这一股幻觉，将松软化的碎屑轻易地发掘而出，而潜藏在那一段深处的记忆也随着缺口的出现在一瞬间涌出。

    啪嗒

    无意识之中他的手的抓握力逐渐下降，而几乎所有处理能力全在于脑部处理记忆的他也全然没有发觉这一点，而即使是察觉到了，对于此时的他而言这实质上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与价值。

    暴露了

    关于这一点他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在这个恶趣味的神明缔造的世界下，理论上来说不会有多少人记得住的信息再一次涌出，并恰好对另外一个同样知道那段文字背后意义的人诉说的几率太小，而如果只是随即而出的可能更是离谱。

    基本上可以确定身旁的这家伙能够确定自己身份的范围了，阿兹的名号一旦搬出来，几乎不会有任何人会轻易忽略或者当做无事发生。

    不过…

    貌似没啥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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