墒祖彼时最为喜欢之地,便是那四时风物不同的人间。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如此怎么能够忍受那些个阴邪之物,藉由着他的手,传播到他最喜欢的人间去?
“因幽冥间在那东海之极散播这邪念,为了防止这些个邪念传到人间去,我便将他存入体内。”
他当时自然是不能够再将此物留在东海之极,亦是不能够将此物带回到冥界之中,而那人间亦是留不得,这三界之中,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了去处。
既然这些地方都不能够去的话,被墒祖内化到身体中的幽冥间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那些个邪念出来,墒祖当时未曾觉得有何的难以控制之处,便用着自己的灵力压制着。
“他在我体内之时,我曾经去了东海之极的后山之上,为了抵制这幽冥间修习打坐,借着术法 功力的见涨来压制他。”
那数百年来,虽说过得颇为的不易,可是亦是给这人间带来了不少的安宁之所。三界之中,彼时那是一片的祥和之态。
“可修习不是长久之计,我便只能够带着幽冥间出了东海之极,去了冥界之中。”
冥界是他所辖之地,如此自然是不能够放任其不闻不问,这冥界之中,虽说因他以墒祖至尊坐镇其中,可以治得一方安宁,但是也不能百十年之中,未曾出面一回,在他修习的时间里,这冥界之中虽说未曾出现什么大的波澜起伏的地方,可这其中的暗潮涌动之处,亦是不少,所以在他出关的时候,便是去了这冥界之中,一举拿下那群不怀好意之徒。将那些个败类清理的一干二净,可这大动作虽然能够将这冥界之中安稳百十年,可亦是让他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他的术法在倒退。
“我当时发现这术法倒退之时,便觉得这压抑在体内的幽冥间怕是要有所动作。”
可是一时半会儿,这冥界之中他是回不去的,所幸他记起这幽冥间在东海之极时倒是安稳得很,如此他便是比较这二者之间有何必然的区别之地,而在这一比较之中,他发现了东海之极的无极东珠便是这其中的最为重要的一环。
“我发现无极东珠可抑制幽冥间的生长壮大,而后这此后的许多年里,便是借着这无极东珠压制着幽冥间的无限的增长之势,可是我却是发现那幽冥间渐渐地,不受控制了。”
这种不受控制的时候,出现的极为的短暂,而这出现的情况之间,所间隔时间却是很长,有着无极东珠相伴左右,这其中倒是也没有出什么乱子来,亦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许多年来。
“可是,我却是忘了,这样的养虎为患,终有一日会一发不可收拾。这事情倒是来的太突然,凡文被鬼国守门神掳去,我前去救他回来,幽冥间在这当口复发了。”
当日凡文是背叛与我,他亦是自我流放在这三界之中,可是凡文不知道的是,他墒祖从鬼国回来之后,便是在这东海之极里,痛不欲生,这幽冥间像是攒足了所有的气力来,一股脑的爆发了,这样的力量就是当时的墒祖亦是吃不消。
而他只能够再一次的陷入这闭关之中。
“我又一次闭
关修炼,在这期间凡文未在,方青当时时时照料与我,为了防止有人发觉我身上的灵力削减,亦或是通过墒年纪来探知其中的真相,我便在可以压制这幽冥间之时,带着墒年纪来世间寻找那些上古时期失落在这人世间的宝物。”
这人世间的一行,自然是让他遇到了那北周帝王,亦是在这人世间识得如今的孟婆,昔日的水神南风,帮着南风那一举动,与他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未曾想到,他竟是给了南风的法力之后,在这天界之上,连维持法相都无比的困难。
他在天界如此充裕灵气之地,现了原形。而后便是被天界的那群仙娥当做那不知何处来的人间的小蛇,丢到了那人间的湖水中去,在那湖水之中修养了许多时日,方才能够勉勉强强的化作人形。
“我在这寻宝过程中,现了原形,后勉强入了这东海之极,未曾想到却是在那地方见到了元祖。”
在他为天界元祖至尊的日子里,他倒是成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未曾想到这许多年不见了,他倒是如此颇为稀奇的登了这东海之极的大门。
“我当日知晓他来此的缘由,他是对着天界之上,我化作原形之时留下的气味最敏感之辈,所以方才找到此处来。”
如此大打出手之后,方才发现墒祖身上的灵力竟是少了这许多来,自然是颇为诧异不已。
“他虽然觉得其中必有何缘故,如此自然是应该差个究竟,只可惜的是,他未曾查到是何缘由,我便被这幽冥间控制了去。”
这句话经由宋年的嘴,这般不经意的说了出来,可是那久久未曾转睛的眉目倒是泄露了他那一颗痛苦的心。
“这此后的事情,便是你所熟悉的那场冥界同着天界之间的大战,而那场大战的挑起者便是被幽冥间控制的我,而那场大战的结局,便知以元祖同着永晖大殿杀了我而结束的。”
那场大战中的墒祖,并非是因着战争本身所消殒的,他当时已经夺了这身躯来,可是这大战已起,这仙冥之间早已经是剑拔弩张之势,那时候的战争之势,是一点的回旋余地都没有给他留下。
“我不是那场战争的调停者,而是那场战争的挑起者。”
这便是所有的真相。
三界之中所流传的任何的版本,都并非事情的原貌。
阎魔看着宋年,一个人默默背负了所有的一切,负重前行,无人与他分担一二,而那与他一起诞生与世间之辈,仅仅只是因为发现那所谓的“真相”,便带着天界的兵将之辈,一举追击,将自己的至亲好友,自己的师父杀害,仅仅是为了那“眼见为实”,竟是连一句的解释都没有给他,亦是从来没有让他道一道,这其中可有隐情之处。
一时之间,这四周悄无声息。宋年便是无知无觉一般,将那些个酒水之物,倒入嘴中,流入肺腑之中,便好似这滚入肠腹之中的酒水,带着那股子的**辣的痛意和热度,可以融了他当初眼睁睁看着那冰刃穿胸而过,骨髓之时那刻骨的寒意,以及那冰刃之后是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元祖的脸。
刻骨铭
心,挫骨扬灰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宋年这怀中酒水已见底,他不是什么千杯不醉之人,自然这一坛子酒水,早已将他灌了个烂醉如泥,怕是叫都叫不醒了。
阎魔在这期间,便是如此一动不动的听着,听着他迫切想要知道的过往,亦是猜测着,当墒祖醒了之后,便看到世间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二人拿着那剑刃,与他穿胸而过。这世间之上怕是在那一瞬间觉得再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所殷切期盼的吧?
所以,在他得了那破碎不堪的灵魂之后,做得决定便是留在这冥界之中,这是三界之中,他唯一可以作为退路的地方。
亦是他觉得唯一有所亏欠的地方。
“所以,我才是你的希望吗?”
阎魔对着醉死在身旁的宋年说道,原来,并非因为他这身上有着原本属于他的妖力,单单只是因为这世界上,他唯一有所亏欠之地,只剩下这一处了,所以才会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情况之下,将他阎魔当做这冥界之中的希望。
“嗯,希望,我对冥界……的希望。”
像是听到他所言说之事,宋年便是听着耳朵之中的希望二字,竟是又带着几分酒意的模样,重复了一遍。
我等无能,求主上责罚。”
“灵力悬殊,何谓无能?你们先下去吧。”
如今,打得过那人,天上地下怕找不到第二个,如何怪罪他们无能。
罢了,想那些无用的作甚?
“我要闭关一段时日,若再来客,一律回绝了便是。
“是。”
若他在,定是要训诫我一番的。
少时好斗,每每研习功法,必然是要寻人斗上一场方可罢休。虽赢着居多,倒也多是挂彩而归,他总是语我心性浮躁,难成大业。所以与修行之道,多半时候都是他督促而为,若不是他,我如何挣得这满身的修为。
有吩咐传下,自然是不敢怠慢。
东海之极处门禁已下,这方挡的还是那天宫之人。
不管何物,挡下了便是。
方清想。
“方老,这是新分来东海之极的散仙,请您示下。”
方老是东海之极的管事,他原为东海之极出现的第一棵柳树,如今根须遍布岛内,法力高深,为人公正严明。
“哦,东海之极来新人了,好好,同他们安排住处,教习他们规矩。”
东海之极没落之后,人数日渐减少,这一千年来,竟是渐渐的没人再来了,如今连修行之人都如此,天界果真不是原来的仙界了。
“方老,来是来了,可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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