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过往的商队交足路税就要保证他们的同行,你不该执意要屠戮那些商队,不该坏了我的规矩!”荒流直视着流风,目露凶意!
“屁规矩,老子想抢就抢,想杀就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的事!”流风毫不退让,“你不就是看上了我流风寨的地界吗?就你一个小毛孩儿还想吞了我,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多说无益,你屠了我黑龙寨保证同行的商队,无论如何也必须给我这百十个兄弟一个交代!”古木平淡的声音想起,黑色的戎装在寒风中“呼呼”的抖动,冷漠的脸上透出隐隐的杀气。
“交代,老子手上的刀就是交代!”流风大喊一声,“杀,小的们都给老子上!让他们这些黑龙寨的狗杂种,见识下我们流风寨的力量。狗娘养的,老虎不发威,还当我们是病猫了!”
古木压着马头发起冲锋,黑龙寨一众咆哮着杀向流风寨。黑龙寨的人直直地切入流风的马盗之间,喊杀声响起,回荡在黄沙之中。
初阳又上升了三分,渐渐散发出金芒,雄鹰盘旋在天空,秃鹫落在树梢,枯死的枝桠想远处伸展,死亡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大漠!
黑色的潮流仿佛一道黑色凄厉的闪电,击中了枯黄的树木,霎时崩裂四散,凌冽的杀气缓缓汇成一条黑色的巨龙,威严的吼声震破流风马盗的鼓膜。被马队冲散的他们,正在仓皇的逃窜!
黑色的潮流中,沙哑的吼声想起:“荒流大当家的发话了,斩一个匪头,二十两银子!老子已经杀了三个啦!”
激烈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鲜红的血液泼洒在地上,散发悲壮,流风寨的马盗早已溃不成军!
古木策马截断流风的退路,冷漠的脸上满是嘲讽。
“流风,你败了!”荒流出现在流风的身后,滴血的长剑抵在他的身后。
看着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兄弟,一个个惨死在马刀下,流风的心在滴血。他抓着大刀的手紧了紧,手指一阵发白,粗重的喘息着:“老子在大漠上称王称霸的时候,你们还他娘的穿开裆裤找妈妈呢!少他娘的给老子装俅!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说完,便打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远处木质的寨门猛地被撞开,一群马盗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为首的壮汉足足有八丈之高,身上布满了青色的纹身,光头上有着一道狰狞的长疤!他叫嚣着杀向混战的人群,庞大的狼牙棒直接将眼前的马盗连人带马狠狠地砸碎!
黑龙寨的马盗被壮汉的气势所迫,缓缓地退到了荒流的马后。留下一地的残骸,鲜血流淌了满地,大部分是流风寨的马盗。
巨大的狼牙棒被他轻巧的抗在肩上,碎裂的内脏从狰狞的铁齿上流淌下来。他对着流风冷冷一笑:“终于舍得叫老子出来了啊!老子等这天等足足三年了!”
荒流皱着眉头,事情好像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白三爷说过,流风寨不好动!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样一员猛将!
“流风寨死了七十多人,伤了近百人,战力不足十分之一,不过刚杀出来的这二十几人,怕都是悍将!弟兄们刚刚经过这样惨烈的战斗,又被这个光头的气势所摄,再打下去,怕是得不偿失!”古木向荒流分析道。
荒流策马而出,他知道现在的情形对自己极为不利,再战下去的话就算能将流风寨攻下来,自己的弟兄怕是也会伤亡殆尽!但是,如果退却的话,流风寨怕是不会同意的!自己执意要攻打流风寨的打算,实在太心急了!
“今日攻打流风寨,不知猛士在此,实在是荒某的错!”荒流开口道,“但事已至此,世上又无后悔之说!荒某甘愿自断一臂,来平息今日之事!”
平静的话语仿佛炸雷一样在每个人的耳中响起:“不可啊!大当家的!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让您受这罪啊!”人群中响起不断的呼声。
连古木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竟然也有几丝抽动!
流风和狼牙有些惊讶地看着荒流缓缓上举的马刀,寒光映衬着他冷峻的面容,仿佛斩向一块木头一样斩向了自己的左臂!顿时,血流如柱,脸上一片苍白!
但是,最先冲向荒流的不是古木而是那个叫狼牙的光头壮汉。
他推开那些阻拦之人,策马来到荒流的面前。黑龙寨的众人持着马刀,恶狠狠地指着狼牙。他毫不在意,从身上扯下一条布,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不想让你们当家的死,就给我让开!”
但是没有人后退,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荒流落在敌人的手里。
荒流抓着自己左臂的伤口,脸上一阵惨白,开口道:“都退下来!”
壮汉给荒流上好药,用布将他的伤口包裹好!
“你荒流,是条汉子!今日之事,你自此退去。我狼牙不会再过问丝毫!”狼牙感叹道。
流风满脸的凶狠:“不可能,你今日杀我弟兄,辱我脸面!就算自断一臂,也不可能让你全身而退!狼牙你给我听好,当年我救你一命,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去,给我杀了荒流,给我将黑龙寨的狗杂种全杀了!”
古木面色平静:“你要战,那便战!今日就算黑龙死至一人,也要将你流风寨屠戮干净!今日我们大当家断臂之仇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你想让你们大当家的血白流吗?”狼牙怒斥道:“告诉你就凭我身后这二十人,便足以将你们屠戮干净!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是真正的战士,不是像你们小打小闹的马盗!他们经历过的战斗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你们寨主知道珍惜你们的性命,我也怜惜自己战士的性命!我不愿意让他们的血留在你们这群马盗、渣滓的身上!”
他转身向流风说道:“你就我,我应当偿命!但我不会让自己的战士跟着我去流血!今日我救你一命,荒流也自断了一臂,也决定不再找流风寨的麻烦!我已经帮够你了!若战,我便只护你一人周全。我和我的战士,都不会帮你一分一毫!是战是和,你自己决定!”
流风沉默了很久,似乎苍老了许多,他说道:“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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