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定亲自看护,绝不叫姑母胡言乱语。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陈时做出保证。
他现在已经上了秦绍的船,与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容宿倒不担心他耍花样,只是陈家旁的那些子弟,怕是会添乱。
对此,陈时抿嘴一笑:“托殿下的福,我母家虽是赵家,但如今颇得父亲祖父的重视,府内的事,还是能说上话。”
“那就好,此事若成你在陈家就不必再瞻前顾后了。”容宿拍了拍陈时的肩,给出足够的暗示。
不必瞻前顾后。
陈时眼中燃火,这么说,他可以接回母亲了?!
“多谢郡王,多谢……容兄。”陈时纠结着,还是道了一句兄弟。
容宿报以微笑,看了眼关押林大夫人的房间,动身离开,今晚闹了这么大一场事,还有不少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呢。
秦绍倒是没有后顾之忧,有容宿善后,她只需照顾好宗瑶便可。
马车吱呦呦开回王府,秦绍横抱着宗瑶冲进府内:“快去请玉成先生来!”
玉成先生乃名医柳家之后,更是裕王最信得过之人,由他来给宗瑶诊治在合适不过。
裕王也被这件事惊动,赶到院内劈头盖脸就是怒骂:“混账东西,你怎好把人家姑娘带回府来医治!”
“父王,事出有因。”秦绍来不及解释,只拉着裕王的手入内。
裕王起初反对,人家姑娘的病房,他一介男子怎好擅闯,可秦绍分明是有话要说,他迟疑着随之入内。
玉成先生背着药箱紧随其后。
“先生,劳烦先生为他检查,但不论看到什么,都请先生为我保密。”秦绍命心腹把守院中,神神秘秘的样子,惹人生疑。
玉成先生颔首,走进屏风后,褚英神情复杂地帮他掀开帘子。
“你这孩子到底在卖什么关子?”裕王不耐烦道,说话间,老成持重的玉成先生啪地一声打碎了玉瓶,“这……”
“先生,郡王请您先为山阳县主诊病。”褚英提醒。
屏风外,裕王耐不住性子伸头张望,隐隐可见玉成先生剪开了宗瑶的衣裳并为她清理伤口,涂抹药膏。
先生一生守礼,岂会对一个妙龄女子如此施救。
裕王震惊地看向秦绍。
“就是父王想得那般,”秦绍点头肯定,还道:“当年玄言神僧曾预言过林家大老爷的第一个孩子会是神凰命格,所以知情人都觉得,林家会有长女且是天定的皇后,所以宗瑶只能是林家的长女。”
裕王失魂落魄地坐到椅子上,听着屋内宗瑶隐忍的呻吟声,脸色变来换去。
“你,你早就知道此事?”裕王问。
秦绍摇头:“今日方知,也是因为我宗瑶才露出破绽,有今日之劫。”
“那他可知道……”
“不知,”秦绍抢在裕王前头道,自己的女儿身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裕王松了口气,又目光复杂地看向宗瑶:“玄言神僧的预言……那他,待你如何?”
“情真意切,”秦绍扬起下巴:“方才在火场,他明明可以脱身却一心求死,想必是受人威胁,不愿让我背上污名。”
“这么说,他的身份泄露了?”裕王皱眉。
秦绍冷笑一声:“没有,能泄露的人都料理干净了,只剩下一个。”
裕王被女儿的冷笑弄得毛骨悚然,“剩下一个,是什么意思?”
“嘉华,当日南郊密林行刺我的真凶,只有她一人知道宗瑶真身,我猜,她不敢说出去,因为此刻她将秘密泄露给任何人,都会暴露她自己。”秦绍笑容胸有成竹。
她甚至有些希望嘉华能沉不住气,先一步揭穿宗瑶身份。
裕王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
来龙去脉秦绍已经说的很清楚,目前只剩下一个问题:“那这门亲事,绍儿你可要考虑清楚。”
秦绍知道,裕王是想到了她的女儿身。
颠鸾倒凤也是龙凤相配,这桩亲事,马虎不得。
“父王,”秦绍凑近了,除了离间帮宗遥疗伤的玉成先生及褚英,屋内也无旁人,秦绍便放心大胆地暗示道:“父王难道不觉得,这是天定的姻缘吗?”
“你……”裕王眼中十分震撼,“你也喜欢他?”
“喜欢,他能为我舍命,我便是娶了他又何妨?”秦绍豪气干云,裕王沉着脸呵斥:“胡闹!”
秦绍微微皱眉,不知道父王为何发怒。
“你若……”裕王斟酌着,低声警告:“你若与他成亲便是一辈子的事,岂能一时意气。”
秦绍笑了:“父王,宗瑶绝非善妒之人,您不必担心。”
前世她不说三宫六院,后宫里的人也是十只手指数不过来的,宗瑶何曾乱吃过飞醋,一辈子很长,但秦绍觉得宗瑶能做好这个皇后。
“谁与你说这个?”裕王一脸不可置信,女儿的脑袋瓜子里都想些什么:“难道你和他成亲后,还想……还想三宫六院不成?”
秦绍眨眨眼,有些懵:“大丈夫三妻四妾,父王莫不是……糊涂了?”
“你!”裕王指着女儿无辜的脸,就差骂一声伤风败俗了!
她一个女儿家,还想找几个男人?!
可转念一想,秦绍来日登基做了皇帝,难道后宫里只容一个皇后不成,自然是要广纳佳丽,稳固朝局,延绵皇嗣……延绵个屁!
裕王脑袋发胀,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
“父王累了,您先回房休息吧,待宗瑶好转,儿子再带他去给您请安。”秦绍恭恭敬敬地抱拳一礼。
裕王就在这雌雄颠倒的话里绕迷糊了,还真就起身离开了。
毕竟比起娶个女子,秦绍能和男扮女装的宗瑶成亲或许是最好的局面,至少……身份上还能瞒得住。
裕王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屏风后,褚英探出头来:“谢天谢地,王爷竟然没发火。”
秦绍笑笑:“宗瑶为我舍命,父王也是感念的,更何况他既有神凰命格便注定是我的妻子,父王也改变不了。”
褚英没说话便缩了回去,心里只跟打翻了油瓶子似得腻味。
“玉成先生,他怎么样了?”秦绍没注意她,只紧张宗瑶情况,“什么时候能醒啊?”
玉成先生看了看睫毛微颤的宗瑶,起身道:“老夫先告退了,宗瑶姑……县主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先生收拾好东西告辞,还拉着没反应过来的褚英一起退下。
秦绍眉头一挑,坐到了床沿:“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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