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景澜又是很晚才回来,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景澜突然道:“我明日还会晚些时候回来。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安歌心里有些不开心,慢慢应了一句:“不是和皇上说好,二四六去宫里教导炎皇子,剩下的日子下了朝就可以回家的吗?你已经好几日很晚才回来了。”
景澜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愧疚:“最近朝中有一件不好解决的事,等这阵子过了就可以回来陪你和洱洱了。”
不知为何,安歌心里蹦出了黄莺莺与她说的话,她赶紧摇摇头叫自己不要乱想,景澜说是朝政之事那就一定是朝政之事,黄莺莺讨厌她她自己也知道,讨厌自己的人说那些话一定是盼着她不好的,是骗她的。
安歌轻呼了口气,抬头看向景澜,唇角向下一瞥,嗔道:“你总不回家,洱洱都快不认识你了。”
景澜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伸手抱住安歌:“是我对不住你们,但这次的事实在重大,我和皇上已经布局许久,断不可在此时功亏一篑……等我办完了事,我就和皇上告假,带你和洱洱去扬州游玩,也让洱洱见见外公,可好?”
安歌对上他满是柔情的眸子,顿时什么怨言也说不出口,甚至觉得自己方才心里突现的那丝怀疑实在是太过分了。
景澜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次日景澜去上朝,安歌陪洱洱玩了会儿,王亦遥又过来了,见着安歌就哭诉了一通:“将军夫人,今日能叫你家将军去和许大人求情不?我一日不能写,《京报》就一日缺个得力干将,你一个人做也累得很,你还得带孩子,是不?”
安歌听罢,哀叹一声,她自然知道让王亦遥对《京报》多重要,而且《京报》当初已经培养了一批只认王亦遥的读者,《京报》缺了他肯定不行。
不过,现在她一是确实不知道如何劝许其堔,二是……洱洱还这么小,她真的没精力去替他当初奔走求情。
她只能安慰道:“你别急,我再想办法。”
王亦遥蹙眉道:“你就去让你家将军替我求情吧。”
安歌很是为难:“我说了,我家将军和许大人不熟悉,哪有面子去开这个口?还是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吧……不然这样吧,我爹虽然当初因为我的婚事和许大人有些许隔阂,但是他始终对许大人有恩,不如我写份信回去,叫我爹给你求求情?”
王亦遥快哭了:“你爹还在扬州,这信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将近两个月过去了。不如去找你家将军求情来的快,安歌,你家将军和许大人很熟悉,真的,我见着他和许大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好几次了。”
安歌一愣,旋即笑笑,道:“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他和许其堔从来不对付。”
王亦遥着急
解释道:“我没有看错,真的,将军和许大人关系很好,还有申小公爷他们,我看见好几次了……”
他话还未说完,宁九突然进来了,道:“夫人,黄姑娘求见。”
“她又来做什么?”安歌拧了一下眉头,估计黄莺莺来没有好事,本不打算见,但一想到柳平乐这两日伤心的模样……算了,还是见见吧,指不定还能和黄莺莺谈谈条件。
她先叫宁九去带黄莺莺进来,又对王亦遥道:“你先回去,等我相公回来,我和他说说。”
“你一定要说哦,你可是我如今唯一的希望了。”王亦遥点点头,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他走了没多会儿,黄莺莺便到了,她什么寒暄也没有,张口直接对安歌道:“昨日我说景将军去胭脂胡同寻欢作乐你还不信,今日我又……我一个人认识的朋友又在那里见到他了,你若是还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安歌轻笑道:“劳你为我费心了,不过真的不用。”
黄莺莺咬了咬牙,她看着安歌这幅不把她当回事的样子就来气,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要破坏她和她家将军的感情才痛快!
她冷哼一声,道:“你不是想让我主动和许大人解除婚约吗?只要你答应我今日与我去胭脂胡同,我回家就和我爹说我不想嫁给许大人!”
安歌眼睛一亮,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什么损失没有,还替柳平乐解决了争取了能和许其堔在一起的机会?
但是她信不过黄莺莺,想了想,道:“我可以答应你和你过去,但你也要给我留个字据,我只要与你去胭脂胡同,不管我家相公在不在那里,你都得退婚。”
黄莺莺心里冷笑,现在安歌还一心以为她丈夫不会在哪里呢,她越来越期待等下安歌见到景澜左拥右抱时会有什么反应了!
而且许其堔这种人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好不舍的,她点点头,爽快地道:“你现在就拿纸笔来,我写给你就是。”
安歌命人准备纸笔,黄莺莺刷刷写完,还主动按下手印交给安歌,安歌将字据放好后,便与她一同出去。
她们俩坐上马车离开将军府时,天气还是好的,路上响了几声闷雷,接着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到了那家楼馆前面,黄莺莺拿出帕子蒙上脸,安歌迟疑了一下,也拿帕子蒙上了自己的脸。
黄莺莺眉眼带笑,得意扬扬地道:“对,蒙着好,不然待会儿看见你家将军的另一幅面孔的时候,你哭得太难看多不好。”
黄莺莺心里还想,听张子夜说,那些达官贵人在外面无论有多优雅,在这里都卸下伪装只剩男人的本能,有很多人甚至都不回房,寻个角落便开始做腌臜事,要是等下看见景澜也那样,那就更好了
!
那样对安歌的打击肯定是灭顶的。
黄莺莺越想越开心,也不顾大雨,一步迈进楼馆中。
安歌也跟着她进去,花姐迎上来问她要去哪里,黄莺莺二话没说直接塞了她一张银票,花姐尴尬地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黄莺莺道:“放心,张公子与我说过这儿的规矩,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然后便不由分手地拉着安歌往后头树林里去。
进了后院,走过一条雕梁画栋的长廊,长廊的尽头直接延伸到竹林里头,隔着密集的竹子,后面有一栋精致的小阁楼,矗立在蒙蒙烟雨中。
二人都没带伞,走到长廊的尽头便没有再动了,黄莺莺探着脑袋往那处阁楼看去,旋即心中一喜,激动地指着那边道:“你看,你看二楼!你家将军在二楼呢,看见他身边坐着的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了吗?她们俩是这座楼馆的头牌!”
她并没有看错,景澜身边确实坐了两个美貌的姑娘,其中一个侧着脸微笑着望着景澜,就算隔着层层竹子和烟雨,黄莺莺也察觉得到那姑娘溢于言表的幸福。
一个妓子,能贴身伺候堂堂将军,肯定幸福呀!
景澜倒没有像黄莺莺预想的那样对其他女子左右拥抱,更没有做别的过分的举动,他只是看着对面的申照白和许其堔,似乎在说什么,那两个人身边,也一样各自坐了两个姑娘。
后面还有一桌,也坐着几位男子及几位妓子,黄莺莺并不认识,但却觉得眼熟,估计也是京城里与他们身份差不多的。
虽然景澜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黄莺莺觉得这幅场景已经够把安歌气得半死了。
但她却没有听见意料之中的反应,她好奇地转过脸看去,结果……结果居然没人了???
安歌呢?她方才不是还跟在自己身后的吗?怎么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此时,对面那栋阁楼里,一女子已经注意到在长廊里急的团团转的黄莺莺,轻笑道:“哟,三位爷,你们快瞧瞧,那姑娘是你们谁家的?抓人抓到这里来了。”
三人一起转脸看去,景澜原是最紧张的,因为三人当中就他成了婚。但看见那蒙面女子的身型,便松了口气,不是安歌。
后头有一个男子凑到这桌来,一手揽过申照白,一手揽过许其堔,道:“你们俩慌张什么?咱这里的几个人,除了景将军,都没成婚好吗?景将军,那是不是你家夫人?”
景澜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那人却不信,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子,嬉笑着道:“咱们打个赌如何?若真的不是将军夫人,我这瓶好东西就送给景将军,随景将军如何处置。若那女子是将军夫人的话,我这瓶好东西还是送给景将军,但你得在这儿,当着我们
大家的面,服食这瓶子里的东西。”
景澜目光沉沉地看着桌子上的白瓷小瓶,接着点点头,伸出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拈出一粒花生米,冲着长廊女子脸上的帕子掷了过去。
即使下着雨,隔得远,那粒花生米的力道还是被拿捏地将将好,穿行过层层竹叶,下一瞬,黄莺莺脸上的帕子便被那粒花生米打飞了,黄莺莺的脸暴露出来,她愣了愣,旋即下意识地看向阁楼处,见那边的几个男人都像看猴子似的,凑在一起看她。
黄莺莺羞愧难当,气得跺了跺脚,赶紧跑开了。
而阁楼里,方才与景澜打赌的男子哈哈大笑一番,拍了拍许其堔的肩膀道:“哎呀,还以为是将军家的,没想到是许大人家的,你这未婚妻可有些野啊,居然蒙面来这儿玩。”
许其堔冷着脸道:“许某想娶的是温柔贤惠的姑娘,这种独身来楼馆的……我会与黄大人商量,邹兄不用为我操心。”
那位邹兄又笑了一番,然后将东西交给景澜,道:“我愿赌服输,将军,这好东西是你的了。”
景澜接过那小瓶子,目光沉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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