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跟着扶风一起去了她的储秀宫,两姐妹凑在一起把皇后和安歌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过也就骂骂,她们俩看不惯皇后和安歌,也只能憋着,又干不掉她们。
张洛儿站在边上摆侍一个花瓶,将那花瓶擦得反光时,再也忍不住这两个蠢货了,上前道:“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安歌勾搭皇上那就是事实,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搁一个房间里说什么事没干,也只有后宫里那些傻妃子才信。”
霁月看了她一眼:“就是,皇上还不给说,摆明就是心里有鬼!”
张洛儿轻笑道:“宫里不给说,难道还能堵得住宫外的悠悠众口吗?二位娘娘可以叫人把这消息传出宫去,到时候全京城都知道安歌身为将军之妻还勾搭皇上,皇上迫于压力肯定要把安歌给处置了。等没了安歌,二位娘娘再对付皇后也不迟……”
张洛儿眼珠在二人面上扫了一圈,提议道:“二位娘娘,苏大人进出宫方便,而且苏大人也是二位娘娘的人,不如叫苏大人过来一同商议?”
扶风想了想,对霁月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安歌总是碍我们得事,不如早早把她除掉。”
霁月也点头道:“行,那你去把苏易安叫过来吧。”
张洛儿心中欢喜,立马应声道:>
她迫不及待地转身出去,掏出一把掌心大的小铜镜照了照,见没什么失礼的地方,便赶紧跑到御医院。
当她踏入院门时,便看见初春的暖阳下站在院子里挑拣草药的苏易安,那样的温柔,似乎和春光都融在了一起。
他是这喘不过气的深宫里唯一可以松弛的角落,是所有宫女和女官的梦。
张洛儿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温柔的笑意,她上前柔声唤他:“苏大人。”
苏易安回过头来,眸子划过张洛儿含羞带怯的脸,他声音轻柔地道:“你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上次张洛儿在天牢里被打断了好几根骨头,都是苏易安接上的。若不是苏易安,她可能真的要躺着度过后半生了。
张洛儿摇摇头:“已经无碍了,就是后腰处有时候会有点疼。”
&腰处怎么还会疼?”苏易安满脸疑惑,道,“可能是我当初没有注意到。你着急回去吗?若是不着急,到偏厅我给你看看。”
张洛儿心里欢喜的要开出花来,立即柔柔应了一声:“我不着急回去……劳烦苏大人了。”
苏易安带着她到偏厅里,这偏厅其实算是苏易安一个人的书房,他如今地位和普通太医不一样了,所以自然也不会与他们继续挤在一处。
关上门后,张洛儿在椅子上坐下,苏易安蹲在她身后,身后按了按她的腰:“是这儿疼吗?”
张洛儿摇摇头:“好像不是……”
苏易安见她回答的迟疑,便道:“你这袍子太厚了,若是可以……”
张洛儿脸上一红,她明白苏易安的意思,小声呢喃道:“苏大人是大夫,在大夫眼里是不分男女的,我知道,我可以……”
说着,她便自己解开了厚比甲,掀开褙子,露出薄薄的一层里衣。
她感觉到苏易安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碰着她,她止不住一阵轻颤。
&这儿吗?”苏易安按住一处。
张洛儿红着脸摇头:“不……好像是再往下一些……”
&这里?”苏易安的手听着她的话语移到下方一些,那感觉就像有一些小虫子一般从他的掌心爬出来,在自己的全身肆虐,酥酥麻麻的,还痒痒的。
张洛儿顿时更觉得一股热流涌上来,涌遍全身……
她猛地站起身,转向苏易安:“苏大人>
她似乎忘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松开了,此时随着她的动作,那些衣裳全部掉落下来,只有一件薄薄的中衣还挂在身上,隔着那中衣,可以看见里头白皙纤细的身体,还有少女的美好。
苏易安的目光中却没有丝毫下流的意味,他俯身,替张洛儿把衣服捡了起来,披在她身上,道:“我知道是哪里的原因了,等会儿便给你拿药去,你穿好,如今乍暖还寒,别冻着了。”
张洛儿瞬间怔住,心头的滋味的很复杂,失落中又带着庆幸,她失落是因为他看起来对自己好像没有其他的意思,庆幸是因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且还对她这么好,她这次遇见对的人了。
&了……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让我请苏大人过去。”张洛儿这才想起正经事,赶紧说道。
苏易安回过头来,不解道:“她们寻我有什么事?”
张洛儿道:“昨晚本该是淑妃娘娘侍寝的,结果大半夜的被安歌叫走了,皇上在安歌那儿过夜的……我也是没想到,安歌居然那么贪心,已经嫁给景澜还去勾搭皇上。两位娘娘想让苏大人把这消息传出宫去,逼迫皇上处置安歌。”
苏易安眸子沉了沉,道:“我就不掺和这事儿了,皇上疑心重,若是我和她们俩走的太近,皇上更要怀疑了。你回去和她们说,叫她们日后有事尽量找别的太医,也别再想对付安歌,我了解安歌,若是她们俩不惹她,安歌也绝对不会主动招惹她们。”
张洛儿心里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为什么苏易安如此维护安歌?
先是景澜,又是苏易安,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全都和安歌纠缠不清?
她着急道:“苏大人,我以前与安歌一同在邸报府任职,我是知道的,这个女人心机很深,苏大人你可不要被她给骗了!”
苏易安轻笑道:“我没什么值得她骗的。而且,皇上也不会对安歌如何……他不会那么蠢。”
张洛儿咬咬牙隐忍住心口的不快,勉强一笑,顺着苏易安的意思道:“苏大人说的是。”
心中对她的怨念却更深一层。从自己的母亲到哥哥再到她喜欢的男人,为什么她的一切安歌都要来破坏?!
在苏易安看不见的地方,张洛儿握紧了拳头。
不,此时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她不会蠢到当着苏易安的面咬着安歌不放,那样只会显得她是个小心眼的人……她要等一切
都布局好了,再像苏易安证明安歌就是个贱人!
拿到苏易安给她的药后,她便回了储秀宫。
扶风和霁月已经等了很久,此时见她就一个人回来,立马过去问道:“苏易安怎么没一起过来?”
张洛儿立马回道:“苏大人说与二位娘娘来往太密怕被怀疑,所以就不过来了。”
扶风挑了挑眉,问道:“那他答应把安歌和皇帝的事情传出去么?”
张洛儿点头:“当然了,苏大人自然不会叫两位娘娘继续受安歌的欺负。不过……奴婢觉得仅靠苏大人似乎不太容易,而且那安歌背后还有《京报》,若是消息没有真凭实据,她肯定会用《京报》把消息压下来……”
霁月冷哼一声道:“直接杀了多省事!咱们又不是动不了手的,咱们的人在黎国……”
扶风立即捂住她的嘴巴,道:“你可闭嘴吧,若是被君上知道我们这点儿事都办不了还要他们出手,我们……”
扶风看了张洛儿一眼,示意霁月这里还有外人在。
霁月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张洛儿,觉得就算她在也没本事碍事,不过扶风提醒她,她也只好不说了。
张洛儿从她们的只言片语里猜出了她们来大黎皇宫的真正目的可能并不简单,但她并不在意。就算黎国哪怕有一天被邬国给吞并了,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她现在只想弄死安歌报母亲和哥哥的仇,再得到苏易安。
她就当没听见她们俩的话,转而道:“二位娘娘,安歌身边有人护着,而且这到底是在宫里,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奴婢倒有个主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被人发现,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扶风道:“你说。”
&婢听旁人说,尚寝局还有八个正五品女官,原本这司寝的位置,该有她们八个其中之一任职的,安歌以来就抢走了她们的位置,娘娘你们说她们气不气?奴婢还听说,其中有位阮司灯原本最受潘尚寝喜爱,都打算上报皇后娘娘提拔为四品司寝了,就在这时天降个安歌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肯定不服啊!”
扶风眯着眼睛盘算片刻,道:“你说的有理,你现在就去把这个阮司灯喊过来,本宫要好好与她说说。”
张洛儿却没动弹,接着道:“淑妃娘娘莫急,奴婢还没说完……奴婢还去找人了解了一下司灯的职责,她其实就是在皇上休息的时候为皇上点灯的。这是多好的位置啊,可以在那种时候接近皇上……皇上不是说他没有和安歌怎么着嘛,若是能叫阮司灯和安歌一起当值的时候,给皇上加点儿料,把皇上和安歌的事坐实了,皇上淫了臣妻……”
扶风和霁月对视一眼,皇上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景澜反目成仇,所以最可能的结果就是直接处置了安歌……
要是皇上不舍得处置安歌,真的为了她和景澜反目了,那就更好了!
这是有利于邬国大计的!
等张洛儿出去叫阮司灯后,霁月立即起身道:“我回我宫里找找,我上次迷殷沐的药还有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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