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点点头,又满脸不满地道:“苏易安也真是的,我问他要了好多次他都不给我!”
扶风垂了眸子,也想起了苏易安之前交代她的话。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她们姐妹俩来黎国这么久,婚事还没有定下,使臣出面催了好几遍,殷沐都一拖再拖。实在没办法,姐妹俩才想起给殷沐下药,强行发生关系,她们俩是异国公主,殷沐只要做出那样的事,肯定无法不给一个交代。
原本商量的结果是霁月嫁给景澜,扶风嫁入王室,可景澜不但没有同意,还对霁月进行了一番羞辱,霁月心里有气,便和扶风商量,由她入宫为妃,一旦受宠,便可离间殷沐和景澜,夺景澜性命。扶风便把入宫的机会让给了她。
可苏易安在给她这药的时候,千叮呤万嘱咐,说只能扶风去用,不能给霁月,说霁月这性子一旦入宫,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更别提为君上做什么了。
可扶风不忍拒绝妹妹的祈求,如今还是把药交给了她。
烟花升空,一声剧烈的声响将扶风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拉着霁月的手道:“他是和我们一条心的,不放心你入宫也是担心你。我已经打听好了,今晚殷沐宴请群臣结束后,回去宁妃的宫里陪伴宁妃,你就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后面的话被烟花炸裂的声音盖住了,但这件事早在入宫之前,扶风就跟她重复了无数遍,霁月早已记清楚。
霁月和扶风又回了皇后身边,若无其事地与她一起看烟花。
而安歌和柳平乐,此时却不在这群女眷之中。
方才和众人一起为殷沐敬酒贺岁之后,柳平乐和安歌便离开了人群,只说是不胜酒力去吹风醒酒。其实……是等许其。
日前许其为了救柳平乐回来,受伤无法下床,又一直拒绝柳平乐登门道谢,柳平乐与安歌说了此事,安歌便与景澜商量,说今日宫宴期间,找机会把许其带出来,到知春亭这里,让柳平乐有机会与他诉说衷肠。
知春亭如其名,春日时亭台周围花团锦簇,但此时却一片荒芜,一般无人会经过。
二人已经在此处等了很久很久,烟花都已经结束了,景澜终于带着一瘸一拐的许其过来了。
柳平乐心中欣喜,连忙站起来望向他,许其走到她面前,平静道:“柳姑娘,景将军说你有要事与我相商,不知是何事?”
安歌捏了捏柳平乐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对她道:“平乐,你好好与许大人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找皇后娘娘想商,先走一步。”
柳平乐冲她点点头,安歌便赶紧走到景澜身边,与他一起抄小道离开了。
二人走了有一段距离,安歌还是不住地回头:“不知道平乐怎么样了,许其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一根筋。”
景澜大大咧咧地拥住了她,佯装怒意道:“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男人?”
安歌知道他玩笑,抬头望他:“你放心,好姐妹喜欢的人,我不会
沾染分毫。”
景澜看着她的眼睛轻笑,又低头吻住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二人之间好像突然多了一种魔力,只要四对相对的久一些,就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加亲密,相拥,亲吻,甚至更深一层。
&在宫里,就不能克制些?”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伴随着一抹明黄,出现在二人面前。
&方才见你与许其一起离席,心里奇怪你们俩做什么去了,便也找了个借口跟了出来。没想到你们俩都……!”殷沐痛心疾首地道,“朕考虑到今日是除夕,不能耽搁你们阖家欢庆,便说了酉时末必会放你们出宫,你们连最后半个时辰都忍耐不了了么!幸好朕出来的时候,连内侍都屏退了,不然你们俩这样……丢不丢人!”
安歌低着头不说话。
景澜也听得挺烦的,便把话头岔开:“筵席上还有邬国使臣在,皇上还是回去陪伴他们吧,免得叫邬国使臣回去说大黎失礼。”
&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朕都要被他们给烦死了!”殷沐叹息,满脸无奈。
安歌知道他烦的是两个公主的去处,提议道:“皇上为何不收进宫里算了,后妃也不多这两个。”
殷沐看了她一眼,道:“朕每娶一个后妃,就是往皇后心上割一刀,她是我的结发妻子,又岂能再伤害她?”
他这说的,好像对皇后多情深义重似的。安歌都听笑了,道:“皇上在这个位置上,既然做不到只与一人白头偕老,那多娶一个,和多娶一百个,其实没什么区别。”
殷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朕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他说的这句话莫名的叫景澜心里不舒服……他与安歌又没什么关系,他这么在意在她心里堪还是不堪做什么?
景澜下意识地将安歌向自己身后护了护,对殷沐道:“皇上恕罪,她并不知道黎国公主不能入宫的另一层缘由,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殷沐的目光依然在安歌脸上,道:“既然不知,但朕就告诉你。先帝在位期间,邬国公主前来和亲,没过多久,整个咸福宫都身染恶疾,你娘楚蔚紫也在内。当时钦天监说邬国公主对大黎皇室不详,所以朕不能再让邬国公主入宫,以免惨剧再发生。”
安歌对天象一事不甚了解,但也知皇族向来信这个。不过若真的只是这个原因而不能娶邬国公主,那殷沐可以直说啊,拿这个原因回复邬国使臣,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吧?
所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安歌不解道:“宫廷之中尔虞我诈,兴许是有人使了什么方法暗害当年的邬国公主,才会使整个咸福宫都受牵连。当初的敬妃也不得善终,听闻她第二个孩子都没法出生,这不正证明了她也是受害者么?皇上怕什么?”
殷沐也没再瞒她,直接道:“怕邬国狼子野心。”
&果怕邬国狼子野心,那更要让两位公主入宫,留在自己的身边,以引狼出洞才对嘛?如果真像皇上说的,怀疑邬国
公主别有居心,就把她们俩赐婚给了朝中重臣……那万一,她们将来的夫君反叛……”安歌没有再说下去,小心翼翼地觑着殷沐的神色。
殷沐依旧冷着脸。默然良久,他淡淡问道:“若是朕因为做此决定除了什么意外,你负责?”
安歌挑了挑眉,略有些无语……殷沐也太没自信了吧,他,一个少年登基,手段雷厉风行,换走霸权几十年的原东厂督主,大败倭寇和北牧骑军,一个智谋和胆识都令人钦佩的皇帝,怕小小邬国做什么?
这是安歌的真心话,虽然她觉得殷沐在某些程度过于冷酷,但从一个君主的层面来说,她还是敬佩他的。
而邬国那两个公主……她接触过一阵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她们:儿戏。
想一出是一出,是一出做一出,从不考虑后果。就她俩,可能连张洛儿都斗不过,更别说堂堂大黎皇帝了。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敢直接说的。她只道:“皇上,臣女了解过二位公主,她们俩都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她们若是入宫,甚至不需皇上动手,后宫妃嫔们就能把她们俩管的服服贴贴的。”
&吗?但朕还是担心,毕竟后宫妃嫔与朕是最紧密的,万一她们心怀不轨,朕出了什么事,必然动摇大黎根基。”殷沐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望着安歌道,“不如你入宫做女官吧,有你在后宫协助皇后管理六宫,朕才能放心。”
安歌神色一变,还没来记得开口拒绝,景澜便挡在她身前道:“皇上怕不是喝多了,这是臣的未婚妻子,只差最后一道礼便可完婚,怎么可以入宫做女官?”
他的半张脸都掩在昏暗的月色之下,叫旁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言语之间的冷意是清清楚楚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沐突然笑道:“是朕喝多了,所以才口不择言。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俩先回去吧,就不必回宴上了。”
景澜客气道:“谢皇上。”
殷沐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上了回宴的那条路。
景澜静静地握着安歌的手,安歌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也紧了紧自己的手,昂头对他道:“或许皇上真的是喝多了。”
&景澜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咱们回家,回家再说。”
安歌点点头:“那我去叫平乐。”
&别坏人好事了,他们俩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待会儿谈完了自会知道怎么回去。再说了还不一定回去……指不定过于情投意合,今晚就直接跨出一步了。”
安歌听得懂他的暗示,轻轻踹了他一脚,道:“你个混蛋,许其可是熟读圣贤书最讲究礼仪的,你以为他是你啊?”
&什么?我哪里不守礼了?我现在不憋着没把你怎么样吗?别说了,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咱回去再吵。”景澜流氓地笑着,拉着安歌便奔出宫的方向去。
马不停蹄地回到将军府后面的宅子里,二人进了卧房,景澜便转过身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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