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母面色惨白:“你胡说!根本就没有这事!”
安歌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巧了,凌琅阁的掌柜与我有合作,他把你的事全告诉我了,你要是不愿意承认,我可以把他请过来当面与你对峙。”
周姨母咬咬牙:“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歌没回答她,笑了笑继续问道:“对了,前日晚上吃饭时,你身上那股异香,其实是迷药吧?”
周姨母目呲欲裂,张口就要反驳,安歌又道:“也巧了,你买药的那家雍慈堂,也与我有合作,我也打探到了你去买过药。而且你去这两家,都是一个多月前,那时候你还没住到柳家,你便布下了这个局,就是打算万一平乐看不上你家周庆,你便自己动手勾引柳大人,对不对?”
&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周姨母站起来就要打人,这时宁九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一把将她按到桌子上。
安歌静静地看着她,道:“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否认的?证人我有,你当初去凌琅阁和雍慈堂的单据我也有。不过你放心,平乐是我好姐妹,柳大人也对我很是照顾,所以我不会把你做的这些丑事捅出去,以免影响到柳大人。”
周姨母一听,已经知道抵赖不得,而且她又说了自己不会捅出去,索性承认道:“不错,你说的都是我做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实我可以直接把这些证据全拿到柳大人面前直接与他说,但我还是觉得叫柳大人亲自看见你这幅嘴脸比较解气。”安歌笑了笑,回头看向通往后院的那扇门,道,“柳大人,你可以出来了。”
宁九也及时放开了周姨母,柳宗方缓缓走过来,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周姨母愣住了,没想到安歌挖了个坑等跳,她要是知道柳宗方就在后面躲着,她死也不会承认啊!
她地一下子扑到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大呼道:“柳郎,就算……就算我用了计,我也是你的人了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安歌拧眉看着她,仿佛听她说话都能闻见一股恶臭一般恶心,她抬头对柳宗方道:“伯父,你放心,霓裳阁今日被我包下了,这件事不会有外人知道。至于柳府的家事,你还是将她带回府慢慢处置吧。”
柳宗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后辈,赶紧应声,叫人带着周姨母回去了。
看着柳宗方离开后,安歌心口还是有气,对宁九道:“九姑,你去柳府,告诉平乐,叫她们母女别这么轻易原谅柳大人,不然这种受旁人挑拨的事,还有下一次!”
深更露重,内堂灯火通明,柳家三口面色冷清,坐于堂上,周姨母跪在三人面前,哭哭啼啼。
柳夫人听得厌烦,回头对自己的丫鬟道:“去把她拉起来。”
丫鬟领命过去,周姨母却死活不愿意起来,哭诉道:“妹妹,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柳夫人脸色难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周姨母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柳宗方,道:“我这么做,实在是有苦衷的,而且不管怎么样,我与妹夫之间的
事情都是真的,妹妹,你就看在我们姐妹一母同胞的份上,你给姐姐一条活路吧!”
柳平乐冷笑,她可真是没脸没皮,都现在了,还紧紧抓着已经发生关系这个事来威胁。
&母你在污蔑我娘时,你想过给我娘活路吗?”
柳夫人哭道:“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对柳大人是真心的……”
&人的还都说自己有苦衷,他们也照样得偿命!”柳平乐冷声打断了她,道,“你陷害我母亲,勾引我父亲,全然不顾父亲在朝中身居高位,最怕传出私德败坏的名声,你却还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你这样还敢说自己对我爹是真心的?我呸!你只对自己的荣华富贵是真心的!”
柳宗方原本还对周姨母有些愧疚,现在听柳平乐一说,又后怕又气。
&是的……平乐……”
柳姨母还要辩解,柳平乐又打断了她:“你身为我的长辈,又不是我们柳家的人,你跪我面前,怎么拉都不起来,是想诅咒我折我寿,还是想威胁我母亲?我母亲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一而再陷害我们母女,到底有何居心?”
&不是……”周姨母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好先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平乐静静冷笑,道:“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娘的亲姐姐,你做的错事,我们就不捅到官府那里了,也是我娘宅心仁厚,不愿叫你这个姐姐年纪这么大了还受牢狱之灾。不过,你毕竟对不起我们家,所以我娘以后不会再见你,你带着你家周庆滚出柳府吧!”
周姨母大骇,不仅要赶她出去,还要与她断绝关系,她原本就靠自己的妹妹接济过日子,要真的以后不许与她来往,自己和儿子还怎么继续养尊处优的生活?
周姨母看着柳平乐的眼神藏了一抹怨毒,又立即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柳夫人道:“妹妹,不管妹夫有心还是无心,我都已经是妹夫的人了,姐姐出去没有活路了啊!妹妹,你就可怜可怜姐姐吧,哪怕让姐姐在府上做个通房丫头姐姐也认了……”
柳夫人再一次听见自己姐姐强调和自己的丈夫有关系,气的说不出话来。
柳平乐冷眼看着周姨母,道:“我们柳府的通房丫头,没有你这么丑的。再说你怎么会没有活路呢?你不就擅长做那些下药勾引男人的龌龊手段吗?你去**呗,虽然你这年纪**是老了些,可你有别人没有的阴辣毒计啊。”
&乐……”这话实在是难听,柳夫人又动了恻隐之心。
&不是说了今天一切你都听我的!不许为她求情!”柳平乐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又看向周姨母,“你别想用你和我爹有什么来威胁我爹,那是你用药,你主动的,我爹也是被你害的,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爹收留你?”
周姨母咬咬牙,道:“若是此事,一旦被妹夫的政敌知道了,那就……”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如果不收了她,她就要出去乱说话。
柳平乐看向柳宗方,笑道:“爹,你听听,她在拿这件事威胁你呢。之前她还口口声声说自
己对爹是真心的,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柳宗方自然也听懂了,指着周姨母道:“你要是识相的,就自己走!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我们柳府是不会要你的!”
&夫……”
周姨母还要说话,柳平乐道:“你不必再威胁我爹什么,这件事是你害我爹的,就算你拿出去说,我爹最多也就落个防人不当的罪名。要是真的收了你,那才坐实了真的跟你有什么。而且……我相信你为了你家周庆,就算出去也不会乱说话的吧?不然被别人知道周庆的母亲是一个连自己妹夫都不放过的恶毒女人,他这辈子还有什么活头?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你……!”周姨母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柳平乐直接吩咐道:“来人,把她和周庆一起扔出去!他们这几日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拿去烧了,省得晦气!”
&
下人们一拥而上,拉起周姨母就往外走。
周庆还在卧房睡觉,也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直接给拉到柳府外头,被他欺负了两日的小丹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然后重重地摔上门。
周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他只穿着中衣,冻的瑟瑟发抖,看着同样被推出来的周姨母道:“娘!他们那些奴才怎么敢这样对付我们!娘,你不是说我以后就是柳府嫡子了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嘴!”周姨母怒吼一声,转身离去。
周庆赶紧小跑着跟上,在漆黑冷清的夜里,还在做着他官家嫡子梦。
柳府里,柳宗方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满脸的愧疚,正想着怎么开口,柳平乐突然道:“爹,我和娘打算去外公家过几日,正好也与外公外婆解释一下这件事,免得到时候被姨母占了先机,他们在外公外婆面前说娘什么,叫娘左右为难。”
柳宗方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愧疚道:“这次都是爹的不对,平乐,你就原谅爹吧。”
柳平乐起身,揽住柳夫人的胳膊,对柳宗方道:“爹,你不应该和我道歉,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娘。之前穆姨娘的事,你不相信娘,这次你又不相信娘,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柳平乐越说越难受,道“爹,一家人本该互相敬重,互相信任,可你重来没有信任过娘……”
柳宗方看着柳夫人,与她赔罪道:“夫人,我知道错了,我大错特错,错的太离谱了,夫人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就别走了……”
柳宗方说着也红了眼眶,柳夫人向来心慈,不忍心看丈夫为难。
柳平乐突然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柳夫人猛的回过神来,她想起了白日里柳平乐和她说的话……要是每次都这么容易原谅他,他还不懂得珍惜,要是下次再有谁挑拨,他还是不信任她们母子。
柳夫人咬咬牙:“我还是回娘家住几日吧。平乐,我们这就去收拾行李!”
&人,平乐……”柳宗方伤心难耐,可以阻止不了……
第二天柳夫人便带着柳平乐回娘家去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6s 2.36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