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南协定(第18章)
自古北宋范仲淹<渔家傲>云: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狂族自贴作弊标签之后,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屡屡游击,牵制了沙军的大部分兵力。沙军冒险收复了东部支道,双方伤亡惨重。沙武王匆忙称帝后,盘算一番,发觉如今沙族地广人稀,若各路要道均派兵把守,则全军皆得派往;但平均下来,各处要道的防御力还是太低,防守力不从心;若狂族领三十万兵马齐攻一处,则此城必破。而以往沙族军队虽不众多,但广场上并没有强族崛起与之抗衡,故沙族得以昌盛。后来他不止一次对众将叹道:"顾雨正拖垮我大沙军也!我等何时才可一统天下?"不得已,沙武帝开始拒绝发动战役,恳切希望和平。
七月上旬,沙武帝邀敌首会于树市南部,欲立合约。然而顾雨起初不理不睬,依旧发兵攻城,甚至还击败了北部支道和南部中山的守军,占领了好几处要地。于是顾雨愈发得意,还亲自出马率军正面出击,企图夺回东部支道。然而在正面对决方面,狂族又哪里是沙族的对手,顾雨一人持枪杀入沙军阵中,被众士兵围困,追出了好几十里,顾雨左肩胛上也被一人刺穿,大败归去。不得已,顾雨只得答应武帝,约定后日会于树市南部。
二日之后,仗着依然拥有百万大军的狂族众将大摇大摆地进了城。沙武帝领着各部将,于东方入座,狂族各将则于西方依次落座。献茶后,沙武帝直言道:"现如今,沙狂两族屡屡交战,我等军民伤亡严重。若继续征战,恐怕待到天下平时,广场早已生灵涂炭!"顾雨略一沉思,道:"说的也是。不过,一山不容二虎,总有一方得胜......"言未毕,刘日抢道:"即为我等!"顾雨瞥了刘日一眼,道:"勿得多言!沙武帝,汝欲得甚?"
沙武帝手一挥,萌王出列,将一卷御书递与顾雨。顾雨接过,细细与众将把看。看毕,顾雨环顾四周,道:"原来沙武帝所欲者,乃以东部支道换取三月之和平也。汝等认为如何?"刘日王库及大胖子纷纷摇头。顾雨冷笑道:"这么说来,我等全体不同意咯?"
沙武帝大惊,按顾雨的习惯,他总是见好就收,不可能不同意此类条约。这时大胖子索性将酒杯一摔,起身便走。二狂族将领见此,纷纷效仿;只有身为首领的顾雨,深知此时回府,甚为无礼,还会被沙族光明正大地歼灭。顾雨正要阻拦,沙武帝灵机一动,道:"不必了。他们自要走便走罢,吾找你正有话说。来人哪,送二将归国!"顾雨这才勉强留下。武帝拿来御书,磨好赤墨,蘸得笔饱,在书上改为将整个东部支道赠予狂族,仅取二月和平。顾雨其实心中本就想同意了,但碍于部下不服,只得不同意。见此,顾雨思忖半晌,决定瞒着部下收下城池,不假思索签下了协定。沙族将领都深叹出一口气,恭送顾雨归国。自此两国建立私下的外交关系。
此后,每当狂族部将无事退场或在百忙之余,顾雨都会悄悄去东部支道领地巡查,也常于边界遇见沙武帝及其部将。顾雨也不再与其敌对,两方将领互相宴会,甚是和平。
一日,双方正于东部支道阴郡哨市言谈时,一沙军军士忽报道:"报陛下,一河族泼皮小将正率几百土兵于楼省起义,横穿柱郡,招兵买马,望陛下消灭其等。"武帝不慌不忙道:"朕知道了。何人愿往平定叛乱?"席上长广王更不答话,提起剑就走。沙武帝甚是欣慰,自呷了一口酒。顾雨见此,叹道:"你们的领地有人企图盘踞,众将即可前往平定;而你赠我的领地,至今还未有正统军队戍守也!天知道此刻是否有刁民造反啊......"
武帝见此,心中大喜,笑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入我大沙,两边也好有个照应。"顾雨默默地拿起酒杯,向西远眺,见沙族百余里江山万分壮丽,附近市井十分繁华,太阳虽借着晴朗的月色,尚可望见西部半岛山上的点点光芒;往楼下一看,沙族军队正在操练,军容整肃。而望东一看狂族地界,则漆黑一片。随后,他离席道:"我之前从未得知,王族、狂族无法兴盛,而今幸遇汝等谈和,我方才知晓!王库刘日那厮,乳臭未干,一心只想一举统一广场,却忽视内政;虽有我等指挥,但一遇意外,则不知所措,作出如此幼稚之事,连累了我等清白,遭天下人耻笑!与其共创大业易,而共守大业难,汝等乃忠义礼信皆全之辈,排开敌我,吾甚为敬之。如今世道已变,我也不愿再守着狂族这个烂摊子了!吾请入沙!"
沙武帝笑道:"如此甚好!"欢欢而散。次日,武帝召众将会于首府,道:"今日大沙幸得狂首归顺,到此相扶相助,似锦上添花,如旱苗得雨。诸位卿家,以顾雨之战功,非侯爵之位不可也。"于是众将纷纷商议。最终,沙武帝赐封顾雨为寒淼少将军文林侯,归在长广王帐下听用,统领十八万兵马。二将很快结为好友。武帝甚为欣慰。
而狂族,王库刘日得知后大怒,二人瓜分顾雨近卫军,共做了首领,领回兵马休生养息,广场又太平了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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