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方族故地,一名男子披散头发,一柄雪亮的战刀立在他的身后,眉心的的一道竖痕隐隐有异光浮现。
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一群衣裳褴褛的人,看其模样气息和春谷宛都有些相近。
旧地重游的烛九阴缓缓开口道:“你们是奉命守在这里的吗,又是哪一位族子的命令。”
在人群中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走出人群对烛九**:“据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并不是哪位族子的命令,而是王者的遗命。邬王重伤之际让祖上在这里守护一件重要的事物,据说是留给王的子嗣,日后自会来取,这一守便是数万年之久。”
烛九**:“邬王么,他让你守着的东西在哪里,我前些日子遇到过邬王的亲子,尚未完全继承邬王的道则,你这里的东西应是关键之物。”
中年模样的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动身带烛九阴前往一株极为高大的树木,观其模样和青水先前躲藏的大树一模一样,或许就是那株大树。
春谷方很清楚他只是这小小兽方部的族长,在真正大部族的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就如眼前这烛九阴,便是来自久远之前的一个大部族,而他所在的部族只是那个大部族之中一个很小的支脉罢了。
烛九阴的命令不是他能违背的,也不允许他违背。
不知尽头的大树,数十丈的腰围,就连突出地表树根都是极其的巨大,兽方部的族人站在树根面前都比不上树根一半的高度,其高度可以想象了。
烛九阴同样来到树前,口中轻声道:“云根古树,没想到现在还有云根古树。”
说着,烛九阴缓缓走入其中,消失在春谷方的视线之中。
在渊沼西北方向,羊角山,纯极阳天宗所在。
李千烨按下剑势,落在了纯极阳天宗内。
北玄真人和极阳子两人正在对弈,听得李千烨来到,北玄真人并未抬头,捏着一枚白色的棋子,似是在思索下一步应该放在哪里,口中慢慢的道:“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李千烨拱手道:“逃了三人,其余三身部尽灭,不过却遇到一件事情。”
北玄真人落下白子,口中仍然悠闲道:“什么事情,难不成是遇到了玄空一脉的人?”
李千烨点点头道:“是遇到了莲花生大师的弟子神秀,但并不是此事让我感到奇怪,而是有人先一步灭了三身部大半,并打伤了青混沌,我这才能乘此良机,一举歼灭三身部。”
北玄这人缓缓皱眉,并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李千烨退下。
等李千烨走了之后,极阳子道:“道兄知道是何人所为么?”
北玄真人轻笑道:“管他是谁,既然与三身部为敌,便是与娲皇为敌,也便是我们的盟友,何必要去在意。”
极阳子点头称是,也不在此事上面多作纠缠,而是道:“那么道兄下一步准备如何做,此举必会激怒娲皇,说不定不日便会领兵攻来。”
北玄真人冷冷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早晚要和娲皇对上,何况娲皇若是明智之辈,绝不会在这时向我们攻来,娲皇宫内部的势力,她还没有统合,我们先观望一阵,看娲皇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退下的李千烨一路出了纯极阳生宗,不知为何,他来到这渊沼之后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却又不知从何而起的,只能出来散散心。
一路慢行慢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孤天湖边,正巧银解奉娲皇之命前往清虚阁,也便是她先前所呆的水中悬岛,看能不能收伏南道童的部下,因为她所修的万物化玉决,便是南道童所创,可以说她是得了南道童的传承。
两人不偏不倚迎面走来,相距百丈之时停了下来,四目对视,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两人具是急速倒退,拉开千丈的距离。
开阳八荒剑燃着火焰出现在李千烨的手中,在银解的身上他可以感知到娲皇一脉的气息,对于娲皇一脉遇到便要铲除,以免祸害世间,这是他的师尊赤玄主特地交代的。
而银解自然也从李千烨身上察觉到了玄阳的气息,脚下一踏万物化玉决随念而起,一道道飞舞的水流化为玉光飞向李千烨。
与此同时,李千烨也挥剑而出,攻向银解。
玉光锋利,跟着银解的指尖刺向李千烨,而李千烨的剑也斩向了银解。就在两人招式交汇之际,攻势全都一顿,停在了将要击中对方的一瞬间。
在银解的脸上一会柔和含着笑意,一会狠色毕现,这两种表情在轮番变换着。
李千烨想要挥剑斩向银解,不知为何他的手却不停使唤,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往前刺一下。
银解的脸色轮番变换之后,周围水光玉光一卷而起,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李千烨收回剑,他的心在那一刻跳的很快,他自己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在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这名女子,更何况还是娲皇的人。
一卷而走的银解终于停了下来,她捂着胸口面色难看,口中冷冷道:“他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吗,银恩,所以你才会在那一刻挣扎的尤为激烈。我不知道还好,若是让我知道了,你以为他还能活得性命么。”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又是一变,嘴中再次露出银解冷冷的笑,俯身冲入水中。
树海之内,北成月关受伤躺在树下,他的身体还是极为虚弱的,并不能运功,所以只能躺在树下休息。
春谷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口石锅,熬了些肉汤一口一口的给北成月关喂下。
这时候夸诞,也就是金色的光球正好路过附近,突然闻到一阵香味,被这阵香味吸引而来,看到北成月关之后,哇哇叫了起来。
只听夸诞说道:“好小子,我还为你担心呢,没想到你却躲在这里喝肉汤。”
看到北成月关的功体不对,金色的光球缓缓飞到北成月关的头顶之上,刚要开口便被春谷宛抢先道:“前辈,你要不要来一碗。”
春谷宛说着还一边向夸诞使了使眼色,夸诞自然明白这其中必有问题,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化为一名粗眉大眼的大和尚,脖子上挂着很粗的珠子,伸手端起热乎乎的肉汤喝了起来。
夸诞虽然是出家人,但是酒肉不忌,六轮印雪又不在身边,行事更无忌惮,况且他好久没有喝酒吃肉了,嘴里快淡出个鸟来。
春谷宛为北成月关熬的一锅肉汤,被夸诞一人喝了大半,看的春谷宛脸上一阵无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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