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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奕煌一边抚掌,一边颇为欣赏地看着司山柰,笑道:“这等深情在宫里都见不到,司三小姐可真叫本王开了眼。”
谁不知道皇宫等同于坟墓,里面的明争暗斗可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而且相比起同一座府邸里面的争斗,皇宫里的可是分分钟要出人命的。
可是苏奕煌这话……
不就是在说司山柰这么做,比皇宫里斗个你死我活的妃嫔们还要可怕么?
果然,司山柰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不……不是的,您误会了!”
司山柰摇头又撒手的,指着蓉儿解释道:“都是这个丫头,说谎成性,我……我这才会想着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的!”
尽管司山柰在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但苏奕煌显然对她没有半点好感,沉下脸来,冷声命令着蓉儿:“既然司二小姐病了,那就赶紧去请大夫,你跪在这儿有用么?”
蓉儿一愣,破涕为笑,赶紧道谢。
司山柰恨恨地瞪着跑远的蓉儿,再看了看拂袖离去的苏奕煌,气得连连跺脚。
该死的,怎么苏奕煌就来救场了?
不过话说回来,蓉儿去请大夫了,如果她真的没有撒谎的话,那么现在半月阁不就只有……
这样的好消息,怎么能不和司川芎分享一下呢?
司山柰忽地笑了起来,方才的坏心情也一扫而光,转身奔向了内庭。
半月阁内——
苏楚蓝刚打了一盆水进房,用布沾了水敷在司雪蒿的额头上,为她做着物理降温。
这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四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苏奕煌的声音:“听说司二小姐病了?”
苏楚蓝赶紧起身,开门一看,见只有苏奕煌一人时,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碰见那个小丫头被拦着了,”苏奕煌站在门口,瞥了一眼里屋,低声道:“放心,她已经去请大夫了,一会儿大夫瞅瞅就没事了。”
“多谢二哥。”
苏楚蓝哪能不明白这是谁在刁难,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不过此事还是不要惊扰了司大都督的好,不然这……”
“我懂。”
苏奕煌一脸了然,拍了拍苏楚蓝的肩膀后,轻声道:“你且进去照看她,外边我看着就是了。”
苏楚蓝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回去,却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蓉儿呢?”
环视里屋一圈,只看见了远远站在门口的苏楚蓝,却不见贴身伺候自己的蓉儿,司雪蒿不禁感到有些纳闷:“我怎么……在这儿?”
司雪蒿记得自己肚子疼得厉害,当时还是在院子里靠在蓉儿身上的,怎么这眼睛一闭一张的功夫,就回到自己的床上来了?
“你晕倒了。”
见司雪蒿已经醒了,苏楚蓝也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还是有些担心,低声道:“蓉儿去请大夫了。”
“我晕倒了?”
司雪蒿诧然。
她的体质她是知道的,虽然肚子是疼得厉害,但也不至于说疼晕过去的地步吧?
苏楚蓝眉头一拧,“你还发烧。”
司雪蒿的眉头也跟着拧紧了。
难怪身上使不上劲,原来还发烧了……
不应该啊!
只是闹肚子的话,又是晕倒又是发烧的,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这两天自己都没有吃过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怎么身体突然就这么差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在发什么呆?”
见司雪蒿低头不语,苏楚蓝抿抿唇,提醒道:“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
司雪蒿也在努力地回想着,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哪里有了疏漏。
“那可是山柰亲耳所闻,怎么可能会骗大姐姐!”
正思索着,门外忽地传来一道尖锐又娇嫩的女声,紧接着,那原本是得意洋洋的声音,忽地就变得柔和了:“咦?怎么端王殿下也在?”
苏奕煌也在?
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司雪蒿第一时间把眼神杀到了苏楚蓝身上去。
“方才喊了蓉儿去请大夫,没想到被你那好妹妹拦了。”
苏楚蓝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如实回答道:“是二哥解的围,而且怕她会带人过来找事,这才守在门外,这不……”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话已至此,司雪蒿哪能不明白在自己晕过去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司山柰显然已经带着人过来搞事情了,赶紧掀开被子下床,准备迎接。
“你下床做什么!”
见司雪蒿翻身下了床,苏楚蓝急了,赶紧上去摁住她。
“你给我出去!”
司雪蒿咬咬牙,使出浑身的劲儿朝着苏楚蓝的屁股踹了一脚,咬牙道:“趁她们还没进来,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和你,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你想谋害师傅篡位不成?”
苏楚蓝瞪圆了眼睛,本想反驳两句,但听见司雪蒿这么一吼后,又把气忍了回去,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苏楚蓝一出门,司雪蒿的身体也撑不住了,忽地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腹痛和一阵眩晕。
该死……
最好别被自己知道是谁干的,否则一定要她加倍偿还!
司雪蒿紧咬着牙,门外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了,但为了应对接下来司山柰和司川芎很有可能的破门而入,司雪蒿也只能强打着意识,用手死死地抠着柜子边缘,这才勉强站了起来。
扶着柜子缓慢地移动着,司雪蒿摸索着来到了自己放着成品药的抽屉里,拉开抽屉一阵乱翻后,这才找到了止痛药吃下。
但愿那两人不会折腾太久。
听着外面不断的说话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作用,司雪蒿只觉得脑子里好似有千万只蜜蜂在飞,嗡嗡地响个不停。
本还想着能应付一下,看来现在只能先躲躲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笔,先记着好了。
等恢复了,再慢慢收拾她俩也不迟。
司雪蒿咬咬牙,扶着柜子边缘,缓缓挪向了床榻。
门外,司山柰还在撒着娇和苏楚蓝说着话,可无论她如何好语气,苏楚蓝依旧头也不肯点一下,愣是不给她进房间里看司雪蒿一眼。
司川芎本来就是被半路捉过来的,本还想着能捉司雪蒿一个不守妇节的罪名,可现在一看,苏楚蓝和苏奕煌都在门外站着,像极了两座守门神般严肃。
再加上司山柰这嘴皮子都说破了,都没有把这两人说得点一下头,司川芎瞬间就觉得有这么一个妹妹好丢人,于是脸色也有点挂不住了。
“这到底闹的哪样?”
司川芎已经不想搭理司山柰了,但想着来都来了,总要看一眼司雪蒿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才不耐烦地问了一句:“端王殿下和裕王殿下不都在眼前么,二妹妹到底是和谁在同一个屋里?”
“裕王殿下才出来的不是么?”
见司川芎已经没有了耐心,司山柰也急了,开始了一顿瞎扯:“定是有人给二姐姐通风报信了,二姐姐见计谋不成,这才把裕王殿下赶了出来的!”
“胡闹!”
苏楚蓝脸色一沉,可未到他说话,苏奕煌先一步喝住了司山柰:“方才你拦那丫头时便是一顿说辞,眼下又是这般诬陷,你这到底安的什么心?”
见死不救的苏奕煌可是见多了,但像司山柰这样,还理直气壮,有说辞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接二连三在意中人面前丢了脸,还被呵斥,司山柰的脸色也挂不住了,又气又恨的,连着跺了好几次脚。
“奴婢……奴婢回来了!”
四个人还在僵持,却听见蓉儿的声音急急地插了进来,紧接着,才看到她一路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矮矮瘦瘦的老头。
那老头对着四人行了一礼后,便由蓉儿领着进了屋,开始诊治起来。
司山柰依旧不死心,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努力地向屋子里张望,企图找些司雪蒿的罪证出来,可无奈苏楚蓝像座山似的,直直地伫立在司雪蒿房门的正中央,愣是挡了她大半的视线。
“既然大夫已经到了,我们是否也该移步到内庭用餐了?”
见大夫已到,苏奕煌轻咳一声,赶紧缓解司山柰和苏楚蓝之间的僵局才好,“让大都督等太久可不好。”
“是啊,三妹妹也真是的,这点小事都把我拉过来做什么?”
司川芎知道,司山柰在苏奕煌心目中的形象可以说是全没了,于是也不指望司山柰能把苏奕煌拿下了,而自己又不能把苏楚蓝从司雪蒿手里抢走,如此斟酌,倒还不如自己上好了——
“既然蓉儿已去请了大夫,那就够了!我们又不懂医术,在这瞎折腾什么呀!”
司川芎摆出大姐姐的架子来,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司山柰来,一边用余光瞥着苏奕煌的神色。
还好,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起码,苏奕煌不会对自己不耐烦。
“我……”
司山柰委屈极了,本是一心为司川芎着想,捉一些司雪蒿的把柄的,现在可好,不光把柄捉不到,竟然还给了司川芎一个表现的机会!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司山柰如何能不气!
“司大小姐说得极是。”
苏楚蓝这才缓了脸色,回头一看,那大夫已经在给司雪蒿把脉了,这才车地松了一口气,把房门关上,冷冷瞥了一眼司山柰,抬手道:“司三小姐,请罢!”
“司大小姐说得极是。”
苏楚蓝这才缓了脸色,回头一看,那大夫已经在给司雪蒿把脉了,这才车地松了一口气,把房门关上,冷冷瞥了一眼司山柰,抬手道:“司三小姐,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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