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会留在这里服侍她,她也不需要。
如果不是她此刻处于困境,她会杀了她们,以报答她们一个月来对她的照顾。
平成公主垂着的手紧握,现在的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就连自己的生死都未知。
“怎么突然间变听话了?”
外面宫女的声音陆续传进来。
“她在大汉是公主,在这里说不定连个奴隶也不如。
当然要听话一些。”
“嘘,轻点声。”
“怕什么,这个时候她比咱们胆子还要小呢。”
这话,那宫女好似说给她听一般,讲得极为大声。
半个时辰之后,梳妆打扮好。
平成起身,喜服不像在大汉时穿的那样刚刚好,而是松松垮垮,可见这些日子路上的颠簸,她瘦了很多。
“公主保重。”
平成公主被宫女请出门时,禾苗轻轻说了这一句话。
平成脚步停了下,什么也没说。
图赫族是个游牧民族,马背上的民族,民风彪悍,不过自先帝以来就与他们签订了贸易往来的盟约,与大汉的关系可谓亲密,因此这几十年来变化很大,甚至还建造了宫殿。
此刻,平成公主所在的就是皇宫。
她出了方才的偏殿后就披上了喜帕被图赫皇宫的侍女带走,看不清路,只能看到脚下的一方地,很快,她出了宫,人停在了一辆马车面前。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平成公主厉声问道,竟然离开了皇宫。
“图赫族的地宫,就是你汉人所说的陵墓。”
那侍女讲的是汉语。
图赫族的语言和汉语不一样,只是这几年彼此走的近,因此图赫族的人会讲汉语的很多。
平成想到那日听到宫女所说的,她所要嫁的那个男人与现今的可汗争夺汉位失败,被囚禁在地宫中,她以为只是道听途说的消息而已,她不信父皇和母后会把她嫁给这种男人。
“快上马车。”
侍女狠狠推了她一把。
“我不信,我不信。”
平成摇摇头,父皇和母后不会这样待她,她要去找父皇母后问清楚,下一刻,她尖叫一声,只因一根皮鞭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背上。
“再不上马车打死你。”
侍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皮鞭,毫不留情的鞭打在她身上。
平成头上的喜帕掉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像牲畜一样被打。
“瞪什么瞪?
你还把自个当公主呢?
就算你是个公主,也定是一个被汉朝皇帝皇后厌恶的公主,才会把你嫁给谋逆汗位的贼子。”
侍女说完又挥舞了下她手中的鞭子。
平成气得浑身发颤,又惧怕侍女手中的鞭子,只得上了马车。
图赫族除了方才的宫殿是固定的,其余的都是圆包为屋,周围是广袤无边的草原,大到望不到边。
护送平成前去地宫的侍卫也就四五个人,加上一个侍女。
平成忐忑的等着到地宫,然而,直到夜幕降临,前头依然是宽广的草原,地宫离图赫族的皇宫竟然这么远。
深夜时分,马和人都累了。
趁着他们睡着之际,平成悄悄下了马车,走了几步之后,发疯似的跑。
她要逃离这里,她要回大汉去问问父皇和母后,真的是他们把她嫁到了这样的地方,还嫁给一个谋逆汗位的贼子吗?
她当真有这般的让他们讨厌吗?
斐俊,这个在她五岁时第一眼就喜欢上的男孩,她不过就是想嫁给他为妻,她不过就是给了那个贱女人一点脸色,他竟毁婚,让她颜面尽失,从此沦为笑柄。
她恨,恨斐俊,恨欧阳岚,恨那些让她难堪的人,恨得想杀了她们。
事实呢?
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过得惨。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面是马蹄的声音,她被发现了。
平成不敢回头,没命的往前跑,风中传来了鞭子的甩呼声,下一刻,后背生疼,她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
五名骑在马背上的侍卫手持长鞭,以图赫语在说着什么,夜光下,看着平成的表情满脸的讥笑,其中一侍卫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的打在了平成身上。
平成一声惨叫。
一鞭,二鞭,三鞭...... “你要是再敢跑,下次就会打死你。”
一侍卫以生硬的汉语说着,下马将她拎起丢在了马背上。
身疼,马背的颠簸让她全身都在疼。
‘咚’的一声,她被侍卫丢进了马车里。
此时的她无比的狼狈,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还有被鞭子打出的血痕,平成的手指狠狠刨在马车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侍卫在外面喊着:“到了,赶紧出来。”
平成缓缓睁开眼,想起身,发现全身没有力气,头轻脚重。
外面的人长时间没见人出来大骂着图赫语走了进来,狠狠踢了她一脚后扛起她走出马车。
平成微微睁开眼,看到了连绵不绝的山脉,那侍卫扛着她走在以石头堆彻出来的路上,路的两旁每隔五米就是一火冲,直通到一座山脚,远远的她看到了数丈高的石门,那儿应该就是地宫了。
地宫打开时,走出了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侍卫,扛着平成的侍卫将她丢在他们面前后直接走人。
平成就算有力气这会也反抗不了,更别说生着病,还没等她看清楚眼前,身子被推进了一间石屋。
石屋冰冷,连个照明也没有,仅有一张石床,床上铺着干草,以及地上的一盆供照明用的火。
石门被关上,平成转身欲去推开石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是被冷醒的,那种冷仿佛被人脱光了衣裳,冷得她不得不悠悠醒转,才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满面胡须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正俯身看着她,不,不是冷,男人的眼晴像是一头狼,一头恶狼,闪着血腥的光芒。
平成惊恐的叫出声,才发现自己喉咙疼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男人伸出手摸上她的脸,他的手很大,比她的脸还要大,粗糙如地面的碎石路一般磕得她脸皮生疼,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脸,脖子,停在她的胸前。
平成身体猛的一僵,她竟然没有穿衣裳,她的衣裳呢?
胸前像是被什么碾压一般疼痛,平成的脸瞬间惨白,意识到了即将发生什么事。
这一个多月来,她被宫人欺凌,被太监欺辱,但从没有想过自己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敢往最坏处去想。
男人似玩够了,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裳,男人很高大,高如一头熊一般,一站起来,诺大的石屋空间瞬间小了很多。
“滚开,滚开。”
平成想起身反抗,奈何病中的她身体无力,只能绝望的看着这个男人突然俯身上来。
她是堂堂大汉的公主,生母早逝,十来年的时间一直在宫中受到冷落,想尽办法得到了皇后的喜爱,以为从此苦尽苦来,能得到自己最爱的男人,过上最为富贵的生活,却因为算计了一个庶女而落到如此地步。
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身下的女人对他而言仅仅是个白白嫩嫩的玩物。
这一晚,平成生不如死,她想像过洞房之时的娇羞和被怜惜,在这一刻碎裂。
她疼,她痛,全身的骨头似要散了架,这个男人还是没有放过她。
娇小的她在一个如野兽般的男人面前,碎得再也合不起来。
接下来的高烧,使得平成每天都在浑浑噩噩中,那个男人只除了第一晚就没再碰过她,隔天,她的嘴被强行撑开喂食。
迷糊中,平成觉得自己是挺不下去了,她在脑海里把所有的人诅咒了遍,甚至皇帝与皇后,她都诅咒她们,然而,几天之后,她的烧奇迹似的好了起来。
她将自己蜷缩在墙角戒备的看着那个同熊般高大,满脸胡须,只露出一双狼一般眼晴的男人。
男人手拿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将平成拎起甩上床,平成那丝挣扎对他毫无作用。
当这碗药被他强行喂入平成的肚子后,他猛的撕开了她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
平成还记得那撕心裂肺的痛,可惜挣扎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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