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查苦教是东岳是一件重事。
内忧不除,难言安定外患。
不管巡查司如何去抄家震慑人心,又或尽力发展三代通讯,更主要的目的只是铲除苦教。
只有将这些人连根拔起,难成气候,彼此在外才不用担心被人背后捅刀子。
“智天王霍英山是你发现的,要不要现在就逮捕他做严刑拷问?”
北疆一行的大高手团中,赵牧赫然在目,思索了许久,他嘴角蠕蠕而动,开始给徐直传讯。
“您自己做决定就行啊”徐直愣道。
虽然苦教事件诸多走向和他脱离不了干系,但徐直只是实力恰到好处的做了一些事情。
赵牧将核查苦教当成了人生大事,徐直则是顺道干干。
诸多事情都有大佬们顶着,他不做决定。
赵牧这是问错了人。
“我做不了决定,我愁啊,万一审讯时弄死了,这岂不是断了后路。”
“他手脚收拾的很干净,强制缉拿也可能捅出一堆麻烦。”
“我感觉自己会成为科研院的公敌,以后没什么好下场。”
智天王霍英山主导科研,身体素质偏低,强制审讯可能抖出一些重大信息,但更可能直接死掉。
尤为重要的是霍英山并未露出马脚,赵牧也不曾掌握他重大犯罪证据,只是一些小黑料,远不足将对方光明正大的拘捕。
监察了许久,赵牧鸟毛都没收获一根。
眼见图兰托都吃了场大亏,他心情不免也有一些焦躁起来。
若处理不妥,随着南澳事件的推进,他们很可能也是同样的下场。
到时能不能等到北疆人的援助,这是很难确定的事情。
赵牧一时显得举棋不定。
好不容易弄到一个苦教的大料,若是弄死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查下去。
这条大线索是徐直提供,赵牧只能找徐直问问意见。
“他肯定是苦教的重要人物,若是弄死了”徐直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您就当再次削弱了苦教的势力,有尊上护着您,您应该没什么事吧。”
赵牧所言过于棘手,徐直负责搞事情,可他不负责收尾。
赵牧头铁,肯定能顶住最高科研院的压力。
徐直只得尝试性安慰了几句。
“查一个重要角色死一个”赵牧苦闷道:“这个若是再死掉,那我接下来去查什么?该干点什么?”
“接下来您可以冲击大宗师啊,还能辅助全国范围内的三代通讯建设,我听说你们在图兰托陛下那儿捞了大量好处,辅助三代……”
“我冲击大宗师”赵牧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比查苦教还难。”
手下得力干将的建议倒是提醒了赵牧,前者就算了,他还没到那个份上,后者确实可以忙碌一番。
难以将苦教头目和众多盘根错节的人物揪出,但可以尽量预防,争取让对方没有发挥的余地。
他心下思索一番,也道只能如此。
但若是从霍英山嘴里查到点什么?
“一网打尽。”
“宁抓错,不放过。”
“拼得这身官皮,也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脑海中闪过一些念头,赵牧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官袍可以丢,可现在还不到他丢的时候。
霍英山要查,但也没到正式查的时候。
苦教中人在等待机会,他也需要耐心等待出手的时刻。
“徐直过来。”
飞艇落在京都时,徐直被燕玄空叫了过去。
“师傅,您喊我啊。”
“没错,喊你呢。”
燕玄空看着走哪里,便宜挣到哪里的徐直,又看着捧着赤炼刀如同看儿子的燕瑾柏。
早年在瀛国四季洞天中的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
只要不死掉,凑一起的好处确实很多。
更何况他们这次还没受什么罪,就是吃了十几天的罐头,一切有惊无险。
“除了化冰秘术,听瑾柏说你还在图兰托那儿兑换了查阅《尊皇图录》和《乾坤棍法》。”
“没错没错啊。”
“你现在未至宗师,又不通他功法的真意,不要乱去修炼,一旦练歪这等一流的修炼术,我和你师爷都很难补救。”
“您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乾坤棍法在徐直脑海中成型。
若说优势,作为图兰托压箱底的武技,这门棍法确实比霸王棍要强。
古旻的境界弱于图兰托一个层次,前者是某个时代的最强宗师,后者已经是当今最厉害的大宗师高手之一,两者没有相比性。
乾坤棍术极为上等,至少是一流的武技。
但对徐直而言,霸王棍威力却不逊于乾坤棍法。
至少在徐直目前的修行阶段是如此。
经历了他不断衍化,推导,又有圣器斗士碑的影响,霸王棍早已经走出了古旻的框架,变成了适合徐直风格的棍术。
即便徐直此时认真去修炼乾坤棍术,叠加各种机遇,也不会比霸王棍强多少。
乾坤棍法现在只能作为他某种底蕴,适合灵感到来时的触类旁通,并不适合出现在真正的战斗中。
至于《尊皇图录》,这无疑是一流的练气术。
一层到九层,层层玄妙。
只要修炼成功,这门练气术可让人拥有宗师级练气术水准。
这让徐直了解到了不少内容。
若对《厚土玄经》做一定的魔改,《尊皇图录》必然可以给予出不错的指导。
图兰托交换货真价实,这些给予确实能换到涉及他性命的青经丸。
但他也有着一些小心思。
徐直仅仅是大师修炼者。
即便是这届最强的大师修炼者,图兰托感觉也不会例外。
毕竟他当年也是纵横大师境界无敌,风头一时无两。
参考自身,便能得知徐直最终所得。
三小时内的收获有限,即便再给三小时也不例外。
若徐直成就宗师,他必然不会出示这种条件,将自己家族传承来当成交易物。
“那就好”燕玄空点头道:“借着北疆这起祸事,我们购得了不少大药,你接下来的主要目标是将厚土玄经修炼到圆满。”
“师傅您真好。”
徐直看着用得精光的金额,不由泪流满面。
这也还好他坚持不懈做生意,在北疆卖了不少金币,否则就是打回原形,财富需要重新从零开始。
“要防着苦教,给你找的用药不免要挑一些新鲜材料炼制,价格稍微有点高,再加上北疆那边进货本来就不便宜。”
“您可以买点便宜的。”
有冰玲珑在手,徐直并不惧怕苦教在药物上的那些算计。
“图兰托陛下说的应该不会错,说来您可以囤点货。”
徐直叽叽咕咕的说着冰玲珑和子母连心毒的小秘密,说着说着,燕玄空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那老东西很会算计,他将你们监禁在密室,硬拉我们燕家下水去往北疆平叛,还让我多花了近八亿的冤枉钱买大药,这亏吃得不小。”
“图兰托陛下的心思太多了,一不留神就容易中招”徐直心疼道:“但咱们要不要再去他那儿进点货,卖给庄宗师回点血,她肯定是花多少钱都愿意买。”
“那个穷婆娘。”
燕玄空不屑的哼哼两声。
自从被徐直戳穿了庄白秋贫穷如洗的真实,燕玄空就感觉没法和庄白秋做生意。
这必然是一笔欠债,需要占用到他们本就不多的流动资金。
至于其他客户,巡查司都没能查出来,这要怎么找他们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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