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否,韩彬也不清楚,但很明显这个蓉蓉对肖炳天很重要。
肖炳天保持那张老照片,并且随身携带,说明他很珍视那张照片。
按理说这种照片应该是没人的时候再拿出来看,比如说自己家中或车里,肖炳天却是在高铁上看,邻座有不少的人,这种场合并不适合看私密的照片。
这种不合理的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韩彬想来,很大的原因就是那个叫蓉蓉的女人就在琴岛,随着高铁不断的临近琴岛,肖炳天的内心愈发激动,才会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拿出对方的照片。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只能说明照片上的人对肖炳天很重要,无法证明肖炳天的死和对方有关。
但肖炳天被害后,那张随身携带的照片却消失了,这才是关键问题。
如果凶手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又何必拿走一张无关紧要的照片。
对宋小冬的审讯韩彬并不是很满意。
宋小冬虽然承认作案时间内去过肖炳天家,但是并不承认是自己杀害了肖炳天。
以现有的证据,韩彬也无法证明她就是凶手。
而宋小冬自己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在没有新线索的情况下审讯很难有进一步突破。
韩彬离开了审讯室,留下李琴和马焦旭继续补充一些细节问题。
回到办公室后,韩彬继续研究案发现场的血脚印……
翌日上午。
市刑侦大队会议室。
一早,韩彬召开了第三次案情总结会,法医科和技术科的人也参加了会议。
韩彬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咱们正式开会,案件的线索比较多,大家各自汇报调查的进展。李琴,你先说说宋小冬那边的情况。”
李琴整理了一下思绪,“宋小冬承认去过肖炳天家,但她并不承认杀死了肖炳天,我查看过小区的监控,宋小冬是晚上七点三十二分到的柏翠小区,七点五十分离开的柏翠小区。她在柏翠小区逗留了十八分钟,具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只是还没有找到明确的作案动机。”
韩彬问道,“十八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柏翠小区属于老旧小区,面积不大,如果真像宋小冬说的那般,她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肖炳天家,根本就用不了这么久。这一点宋小冬是怎么解释的?”
李琴答道,“我们昨晚结束后才核查的监控,因为当时比较晚了,今天又是一早开会,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再次提审她。”
韩彬在本子上记下,“散会后记得提审。”
“是。”
“还有谁要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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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李灿清了清喉咙,“韩队,我说一下尸检的情况吧。肖炳天的尸检已经完成了,跟初检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有一点要说明一下,我并没有在死者体内发现任何药物成分。”
韩彬确认道,“也就是说肖炳天受伤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是的。”
王霄当即提出了疑问,“肖炳天如果没有被药物迷晕,又被没有捆绑和反抗伤,他为何不呼救,他又不是哑巴。”
江扬猜测,“会不会是被人威胁了,如果是敢乱叫就杀了他。”
王霄道,“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威胁一时可以,肖炳天不可能一直被威胁,尤其是肖炳天意识到伤势可能会致命的情况下,他还会在乎凶手的威胁?而且从肖炳天受伤到死亡,应该有一段时间,凶手不可能一直站在旁边威胁吧。”
李琴道,“会不会是凶手用其他东西或人威胁死者,死固然可怕,但也不是最可怕的。如果凶手用肖炳天更珍视的东西威胁肖炳天放弃呼救,有没有这种可能。”
赵明下意识的答道,“比如说韩队见过的那张照片亦或者照片里的人?也就是说肖炳天死时除了凶手在场,很可能还有其他人。”
韩彬听得很认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队员们的分析和讨论,没准能给案件提供新的调查方向。
“对于案发现场的情况,技术科有没有新的发现?”
马希文答道,“我们收集了现场分散的血迹,所有采集的血迹样本都和死者的dna吻合,没有发现第二人的血迹样本。我们查了凶器刀柄上的指纹,也是受害人本人的。那个玻璃杯还没有拼接完整,暂时还无法进一步检测。”
朱家旭追问道,“受害人又不是自杀,凶器上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难不成掉落在现场的水果刀并不是凶器?”
马希文耸了耸肩膀,“这一点我觉得李法医更有发言权。”
李灿道,“我将那把刀的形状、尺寸和受害人的伤口做了详细的比较,可以确定那把刀就是凶器。”
张顺谷下意识的说,“难不成受害人是自杀?”
王霄答道,“不可能,如果是自杀的话,摔碎的水杯怎么解释,门为什么开着,死者又为何约宋小冬见面,还有一点死者的手机和八万块钱可不会凭空消失。”
王霄拿出了一份资料,“我查过肖炳天的银行账户,1月31号上午,他的确从银行取出了八万元现金,这和肖国栋的说法是相同的。从现有的证据来看,凶手很可能带走了这笔钱。”
祖大伟道,“会不会是凶手故意擦掉了刀柄上属于自己的指纹,又将刀放进死者手中,从而伪造成自杀的假象。”
何英生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凶手真要伪造成受害人自杀的假象,应该不会拿走受害人的手机,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韩彬摸了摸下巴,顺着何英生的思路,“根据宋小冬的交代,死者家的门是开着的,假设她说的是真话。那就说明除了凶手以外,其他人也能进入现场,杀死肖炳天的和拿走现金手机的也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祖大伟连忙附和,“对,按照韩队说的假设,凶手伪造自杀现场的漏洞就能说得通了。”
何英生道,“这种可能虽然存在,但会不会太巧了,凶手前脚走,小偷后脚就光顾了。”
朱家旭道,“其实也不一定是小偷,肖炳天家的门开着,邻居可能从门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原本想要救助肖炳天,但仔细查看才知道肖炳天死了,而茶几上就放着八万块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抵制不住眼前的you惑,顺手牵羊拿走了手机和钱,也是有可能的。”
韩彬道,“我同意朱组长的推测,这种可能的确存在。我考虑对柏翠小区的住户进行一番摸排调查,看看能否找到那八万元现金的线索。”
朱家旭道,“如果要摸排调查的话,我觉得肖炳天所住的那栋楼的居民嫌疑更大一些,其他楼的居民没事应该不会串楼。摸排的范围进一步缩小了,但是调查的难度依旧很大,咱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入户搜查。”
“一栋楼的居民的确有些多,还可以一进步缩小范围。”韩彬拿出了一份资料,“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血脚印,我通过足迹鉴定,大致能推测出鞋印主人的身体特征,男性,四十岁左右,体型偏瘦,身高一米七五上下,走路有点外八字。”
听完韩彬的介绍,王霄脱口而出,“林春华,我给他做过笔录,他今年41岁,身高一米七多,很瘦,走路有明显的外八字。就住在肖炳天家楼上402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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