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谈论下来,便临近晌午。
陶四喜惦记着回家烧晌午饭,不然老陶家爷们收工回来没饭吃,马氏非把她给骂死不可。
待到她离开后,季先生问面前似在走神的上官子陵:“如何?可有受到什么启发么?”
上官子陵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感觉中。
他无法用语言来描绘那种感觉,只能困惑的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恩师。
“学生不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也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季先生挑眉,并没有要打断他话的意思。
上官子陵接着道:“她说的话,明明很孩子气,可是细细回味却又好像没那么简单,却总能击中事情的要害。她说的那些例子,都是她身边村子里,镇上的见闻,好像在跟我拉家常似的,可我听着她说的那些故事,脑子里却不觉扩散和延伸到很多方面,总而言之,我脑子里突然好像有扇门被打开了,前面变得亮堂而开阔,有种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的感觉!”
季先生抚着胡须,哈哈笑了。
“子陵啊,你这便是获得了启发,哈哈,我就说四喜这丫头有点意思,说话,行事,总是会给我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看似寻常,又不寻常,留她在身边伴读,是为师这趟来金鸡山最大的收获啊!”
……
陶四喜其实很喜欢做饭做菜。
前世跟楚云飞在一起的那几年,为了让他吃得舒心,她可没少在这块下功夫。
甭管是煎,炸,炒,焖,还是蒸、煮、卤,炖。
甭管是热菜还是凉拌,点心或是小食,都难不倒她。
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望着眼前马氏给出的食材,陶四喜只能翻个白眼。
一把韭菜,一把白菜,两根莴笋,两只鸡蛋,一小碟油梭子,两碗麦子粉,这便是今日晌午马氏拨付下来的食材。
晌午十来口人的饭菜,就指靠着这几样食材了。
“奶说咱爷他们做的是力气活,这才给了鸡蛋和油梭子两样荤腥,叮嘱咱要做得丰盛可口,要让干活的人都能吃到荤腥,可这菜也太少了点吧,根本就不够吃啊!”
“麦子粉是给咱贴饼子用的,可二叔老早就说这饼子贴的咯牙,不好吃。两只鸡蛋也不够十来口人吃啊,这可咋整?”
陶二云发愁死了。
陶四喜却蹲下身来,开始拾掇面前的食材。
“只要搭配的好,其实也是够吃的。”陶四喜边挑拣韭菜根子上的泥边道。
“二姐,你先帮我把莴笋刨皮,白菜洗净,其他的交给我。”
等陶二云洗干净白菜重回灶房,便见陶四喜已经将韭菜洗干净切成了沫子放在一只敞口的大碗里。
里面敲了一只鸡蛋,放了一半的麦子粉下去,添水搅拌和成了粘稠的面糊糊放在那里备着。
剩下的麦子粉,她正在揉面团。
“四妹,你这是打算整啥吃的呀?”陶二云问。
这两大碗麦子粉是马氏拿来让她们晌午贴饼子吃的,韭菜是清炒的,用来配饼子。
农忙的这几日老陶家每天都是这样的搭配,至于米饭?
米缸快要见底了,得等第一季稻谷入仓。
“今个不贴那种咯牙的麦子饼了,咱换种吃法,保证让干活的人喜欢!”陶四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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