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真的被常山王说中了,五王反叛没多久,匈奴就开始南下骚扰,朝廷应对不暇,轰轰烈烈的五王之乱,短短一年的时间告状,最后的代价不过是诛杀了邬先生。
“这件事太过奇怪,何以常山王有预料先机的本事,我们自然要查清楚。”吴汇说着看向萧苍海。
萧苍海缓缓走出来,道:“我乃萧家庶子,受人唾弃。当年先生北上洛城,住在南山书院。我在南山书院读书,被安排照料先生先生赤诚,虽不曾收我为学生,却教我诗书和武功。我与先生虽然没有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情。先生心怀赤诚,一心为天下事。”
“五王之乱,先生被推到峰口浪尖。彼时我与百川因先生的原因,通书信已有两年。五王之乱,书信更加密集,都为先生前程着急。”
“之后先生被斩杀,我从百川信中知道另有别情,我感觉匈奴南下实在诡异。彼此,我叔叔萧明奉命北上,我便决定跟随一起,找出常山王知道匈奴会南下的真相。”
听到这里,顾老王妃和上官杰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我北上之后,跟军中将士不合,我借机从军中逃出,去了匈奴的丁咛族。经过几年的查探,最后查出匈奴当时收到的来自大禹朝廷的消息,知道五王将乱,会是南下侵扰的绝佳时机。阿哈凉得到这个消息后,才率军南下的。”
萧苍海这话一出,皇帝脸色大变。
霍孺霍炎叔侄也是变了神色,朝中居然有人通外敌,这是他们绝对想像不到的。
“传消息的那人是谁?”皇帝问。
“乃闽中的郡尉薛延清,而他是上官大人的外甥。”萧苍海道。
上官杰立即跪下:“皇上,萧苍海不过是我大禹的逃兵,他蓄意杀人,居然还诋毁朝廷命官,其心可诛。”
“上官杰,当年你与先生不和,天下皆知。主张跟五王和谈同时诛杀邬胥亦是你时的政见,此事霍相应该最清楚。”萧苍海道。
霍孺没说话,但确实是如此。
霍夫人心阵阵发凉,她意识到萧苍海的指控,对兄长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攻击。
“皇上,这是诬陷,绝对的诬陷。”上官杰忙道。
皇帝不说话,却已经在压着怒火了。
“这不是诬陷,你不仅私通匈奴,在五王之乱时,还私通常山王,你与常山王互相交换情报,鼓励他们北上反叛,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和借口杀掉你认为一直跟你做对的邬先生。”吴汇说道。
吴汇所言,掷地有声。
在场的有人鸦雀无声,人人吃惊。
当年上官杰先提出杀邬胥,谁都能看出来他是为了除去异己。但他们绝不会想到,上官杰如此胆大,胆私通匈奴和常山王。
霍云转头看霍夫人,她脸色泛白,摇摇欲坠了。
“你可有证据?”上官杰怒声问。
“证据就是,五王反叛,你迫不及待的跟先帝提议诛邬胥。证据就是,薛延清的信送到丁咛族后,阿哈凉多没多久率军南下了,先帝真的罢战和五王结盟。证据就是常山王再不必担心长沙王会东进骚扰。”吴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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