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
高麻子与外甥刘阳靠在浴池边上,脸上蒙着毛巾,懒懒的泡着半边身子,好不惬意。
“舅舅,你就给我说一下,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雷二爷是怎么死的?”刘阳探手取了一杯红酒,好奇的问道。
现在整个江东都在盛传香满楼一战,唐天赐得神秘秦侯相助,斩杀雷二爷,力压雷震天,再次改变了东州的地下势力。
原本已经日落西山的唐家,在短时间内再次崛起,不仅仅夺回了所有的堂口,雷震天更是割让了南鼓区的好几个堂口主动向唐天赐示好。
如今唐家再次称霸东州,其势如龙,再无人敢有小觑之心。
“说不得,说不得啊。”高麻子摆了摆手,满脸惧意道。
“舅父,有什么说不得啊,你告诉我,我又不外传。不过,我听说那雷二爷可是人称‘小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雷家全仗着他的势,这等神人被人杀了,真不敢相信。”刘阳好奇的分析道。
高麻子满脸的麻子被水汽泡的红通通,沉默片刻,他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二爷确实神勇,但生不逢时啊,我亲眼所见,二爷是被那位秦侯一拳给打死的!”
“啥!二爷被人一拳给打死了,这位秦侯还是人吗?”刘阳惊叫出声。
高麻子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哎,这江湖上的营生,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告诉你爸,早点洗白,这行没法干了,别回头丢了脑袋。”
高麻子没有告诉刘阳,那天晚上,他领着几十个刀斧手冲上阁楼,见到了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一幕。
雄霸东州的雷震天父子像狗一样跪在秦侯的脚下!但那又如何,他们依旧没能挽回雷二爷的小命。
说到底,这世道还是强者为尊,什么王侯将相,在武道强者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麻爷,外面有人要见你,他,他让你立即滚出去见他!”一个侍应生匆忙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
“你新来的吧,会不会说人话?”刘阳眉头一沉,酒水泼在了侍应生的脸上,冷喝道。
侍应生满脸委屈,哭丧着说出了后半句:“麻爷,你还是去吧,那人说了,你要晚了一步,他灭你全族啊。”
刘阳刚要动怒,高麻子抬手打住他,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在裆上围了块毛巾,往大厅快步奔去。
有了雷震天的教训,他算是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不管位置有多高,也得如履薄冰,否则随时人头不保
大厅内,一道清瘦的背影负手而立,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狰狞丑陋的鬼怪,一人一鬼,杀气腾腾,好不骇人。
高麻子对这道噩梦般的身影却是再熟悉不过,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颤声拜道:“麻子有失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他第一反应是摊上大事了,以秦侯的身份,断然不至于跟他一个狗腿子计较,一想到这,他心都凉了。
“东大后街,是你的盘子吗?”秦羿背着手,声音没有一丝情感。
高麻子这会儿有点懵,诚惶诚恐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连忙摆手否认。
“到底是不是?”秦羿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不快。
“以前是,但自从侯爷你杀了二爷后,雷家元气大伤,那地儿被一伙年青人给接盘了。领头的人叫龙飞,手底下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青人,这伙人不讲规矩,心狠手辣,啥都敢干。”高麻子忙道。
“他在哪!”
“我听人说,龙飞的老窝在西郊的一个废弃的仓库里!秦侯,要不我点人……”高麻子战战兢兢道。
“不用了,自今晚起,世上不会再有龙飞这号人!”秦羿冷笑了一声,一人一鬼,化作黑、红两道闪电,已经消失在大厅门外。
“吁!奶奶个腿的,还好那边的场子被龙飞这小子抢走了,要不然,你舅舅这脑袋怕是保不住喽。”高麻子拍了拍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
站在一旁的刘阳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他总觉的这道背影像是在哪见过。
同样都是姓秦,会不会是他呢?
然而高麻子是不会告诉他这个答案的,有些人的身份,是决计不能随意透露的!
西郊!
废弃的仓库门外,dj声、机车轰鸣声,震耳欲聋!
一伙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青年男女骑着机车,聚集在仓库门外,手中的砍刀、铁棍随着音乐节奏用力敲打着机车,口中发出放肆的吆喝声。
他们都是飞车党成员,由于机动性很强,飞车党一般点完场子就走,在东州地下属于打游击的,东一枪、西一炮的,让雷震天、唐天赐等人很是头疼。
而且这些家伙无视任何法度,也不讲规矩,管你是地下大佬、高官富贾,还是平头百姓,一旦被他们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嗡嗡!
一辆全身镀满黄金的雅马哈珍藏版机车,从仓库里飞驰而出,金光璀璨,霸气非凡。
机车上的青年头戴黑色骷髅头巾,耳朵、鼻子上打着金环,浑身只着一条黑色紧身皮裤,裸露的上半身纹着象征死亡的堕落天使,浑身散发着狂傲、暴戾之气。
但见他陡然一个急刹,轮胎与地表发出刺耳的摩擦,机车贴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急转,这才潇洒的停了下来。
一时间众人口哨声、欢呼声不断,迎接他们的王者,大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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