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御神的话,看到御神那恼羞成怒的表情。
实出更加是得意的笑,是嘲笑,是反击,是对御神欺骗的最有力的回应。
实出的声音不由抬高了几分。
“我都说了,古墓壁画乃是比我命更加重要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没有防备吗。”
“我会不慎之又慎吗。”
“我对你说,自我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是骗你的。”
“其实,我曾经,偷偷回去过一趟。”
听到这个,御神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可笑了。
回去过一趟,那么一切都将完全改变。
实出在外流浪时,随着成长,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学校的无知少年。
社会的险恶,还有人心的复杂,早就被实出了然。
曾经那完全不知道是何物的古墓,还有给了自己神秘力量的壁画,实出也自然知道那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于是,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人窥视,实出将这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封在了内心最深处。
只要自己不说出,别人休想窥视半点。
当然,实出为了以防万一,便偷偷回了曾经的村子一趟。
将知道古墓位置的父母,将他们对古墓的了解也封了起来,并且放了一个虚假的位置。
这就是为何御神挖地三尺都找不到的缘故。
听到实出的话,御神脸色阴沉如水,盯着实出就好像是毒蛇盯住的一个猎物。
但是,实出不怕,看着御神带着得意的嘲笑。
苏然看向御神,淡漠的表情和话语。
“你不是说你赢了我,现在实出本身,还有实出的壁画秘密,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想不出,你到底赢了我哪点。”
御神沉默,盯着苏然,那眼神带着不服。
曾经完美的几乎,最终的目的便是为了实出背后的那个壁画秘密。
而在御神自认为自己赢了苏然,完成了自己的一半计划时,却想不到苏然已经拿到了御神最终想要的秘密。
这可就真的谈不上赢了苏然了。
苏然的话,是对御神极好的讽刺。
苏然不理御神的仇恨目光,竖起一根手指。
“这第一点说完了,那么接下来,便是第二点了。”
苏然淡漠的目光看向御神,“那就是御神你了。”
御神冷笑,“我?”
“御神啊御神,人家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这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你既然都看到了我在实出身上玩的手段,还有我都窥视了实出内心的所有秘密。”
“那你还怎么觉得,你在御神身上布下的暗手,我就没有看出呢。”
苏然的话,让御神的眼神剧动,嘴角慢慢的露出了轻笑。
实出一惊,看着自己的身体,他想不出御神还在他身上布下了什么暗手。
而他浑然不知。
听到苏然的话,御神笑了,那表情和神态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苏然一脸的嫌弃。
“你这伪装的样子,还要装在什么时候,丑死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御神了。”
御神淡淡的笑了。
刚才凌厉的目光不再,狰狞的表情也消失,嘴角那恐怖的冷笑也不见。
面色缓和,淡然镇定,气质出尘,恍若谪仙。
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高高在上,不可直视的姿态,无人可以模仿,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神韵。
这个样子,可是和刚才那种如野兽一般的低吼狰狞,完全不一样的。
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淡漠的声音开口,带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仿佛每个字都跳进了听者之人的心中。
“这也就是你苏然,若非你不在这里,区区一个实出,还有一个唐默,又能奈我何。”
这话可是说的十分嚣张了,轻视实出也就算了,但是竟然连一旁的唐默都毫不掩饰的直接轻视了。
这御神,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唐默的本事,还是真的有无惧唐默的实力。
唐默眼神轻动,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御神,并没有过多言语。
实出却是深深皱眉看向御神。
御神现在的样子,是他第一次见到。
之前见到的御神,都是躲在大大的黑袍中,就像是一个怕见阳光的夜行虫。
无论是说话,还是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有所作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无非就是玩一些心机和把戏罢了。
很多人都可以做到。
故,对御神,实出其实是并没有多少敬畏的。
但是,现在的御神,却是给实出一种高深莫测,又令人心中忌惮的样子。
就算是单单看着御神,实出的内心就有着一种被压抑的感觉,似乎只需要御神随便的挥手,他便会成为御神的忠实奴仆。
这样的御神,是可怕的,是不可招惹的,也是不能反抗的。
实出内心马上便相信了御神的话。
若不是苏然在场,或许,他在御神的眼中,还真的就是一只随便可以踩死的虫子。
“苏然,他在我的身上布下了什么暗手?”
实出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虫子,会将卵产在其他昆虫的体内,等卵孵化的时候,就会将这只昆虫当做食物和温床。”
“之后,伴随着自己的成长,会慢慢的将被寄生的昆虫一点点的吃掉。”
“等昆虫被完全吃掉死亡的时候,便是这虫子长大的时候。”
苏然看向实出,“而你,便是御神选中的那只昆虫。”
听到这个,实出瞪大双眼,心头一惊。
苏然的话,真的是有些吓人了。
实出看着自己的身体,心中无比的恐惧。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体内一直丑陋的虫子冲破了他的肚皮,狰狞的头对他发出刺耳的尖叫。
实出看向御神,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着如此出尘气质的男人,竟然有着如此恶毒的心肠。
会做出如此残忍恐怖的事情来。
御神微微轻笑,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觉得理所当然。
“苏然,你又何必告诉他这样残忍的真相,多浪费啊,多吓人啊。”
“这样的人,反正也活不长,让其在不知中舒服的死去,岂不是更好的结局。”
“反正都是死,不如就便宜了我,说不定我还可以念你一个人情呢。”
对实出来说那样恐怖的一个事情,在御神的口中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个小事罢了。
“你御神的人情我可不敢让你欠着,说不定下一个变成温床食物的就是我了。”
苏然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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