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席家庄后,自是一番宾主尽欢,张出尘性子和蔼,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见到刘氏后,两个老姐妹拉着唠了半日的家常。笔神阁 bishenge.com
或许是刘氏将席云飞给李家的彩礼提前告知了张出尘,不知道是不是席云飞的错觉,总觉得跟母亲对谈完后,张出尘看自己的眼睛里满是光,若不是两人年龄差距有点大,席云飞都怕李靖会吃飞醋。
“二郎有心了。”席间,张出尘举杯遥敬席云飞,脸上满是欣慰。
席云飞知道自己猜对了,母亲把不住嘴儿,或许是自傲,但又不无炫耀的将彩礼给和盘托出,看把张出尘高兴的,呵呵,也好。举杯回应道“您喜欢便好,我这也算是投您所好了,呵呵。”
“投谁所好?”李靖夹在两人中间,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张出尘横眉瞪了他一眼“没你的事儿,喝你的酒。”
“哦……”
“呵呵。”席云飞幸灾乐祸的对着李靖大咧嘴,而后接着道“明日城中有许多好玩的活动,婶婶晚上好生歇息,回头让我娘还有村里的婶婶们陪您一起去凑凑热闹。”
一声‘婶婶’拉近了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张出尘满心欢喜的点了点头“要的,裳儿一直在信上夸朔方如何如何好,左右明日便是上元节,是要好好参观参观。”张出尘亲昵的抚摸着李云裳的手,言语之间满是不舍。
席云飞笑着颔首应是,接着扭头不着痕迹的看了大哥一眼。
席君买有些局促的呆坐着,见到弟弟示意,急忙拿起酒杯“那个、小婿敬泰山大人、泰水大人……”
毕竟,席君买才是席家的一家之主,见他开口敬酒,众人也都举起了酒杯,该吃吃,该喝喝。
一夜过去。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大早上的就能听到街道上时不时传来欢庆的锣鼓声。
席云飞起得有些晚,昨晚为了让张出尘尽兴,桌上的酒都喝了个精光,又从仓库送了几十瓶葡萄酒过来血拼,最后所有人都喝的趴窝了,人家张女侠兀自意犹未尽,酒量甚是了得。
想起昨夜与张出尘对瓶吹的画面,席云飞又是头疼,又是反胃,显然还在宿醉。
匆匆洗了一把脸,本想陷进沙发里再眯会儿,却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吱吖一声,门被轻轻推开,晨曦照了进来,让昏暗的茶室瞬间堂亮。
“郎君,喝过醒酒汤,再把这碗粥喝了。”木紫衣将托盘放在茶桌上,见席云飞捂着眼睛,恬静一笑,自顾自走到里屋去叠被子。
席云飞稍微适应了强光后,拿过那碗黑不溜秋的醒酒汤闻了闻,有些蹙眉的看了一眼屏风后忙碌的身影,还是捏着鼻子干了。
一碗醒酒汤下肚,暖意自胃部传开,浑身热烘烘的,不多时,便感觉额头有细汗冒了出来。
木紫衣拿着搪瓷脸盆和一块毛巾过来,见席云飞将醒酒汤喝完,满意的点了点头,拧干毛巾递给席云飞,关切道“先把汗擦干,可别吹风着了凉。”
“嗯。”接过毛巾随意抹了一把后,递还给木紫衣,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两人之间没有热恋的甜甜蜜蜜,更多的是老夫老妻的平平淡淡。
“对了紫衣。”
“嗯?”
席云飞拿起碗筷,慢悠悠的喝着粥,随口道“那柳姑娘怎么样了?”
木紫衣正在拧毛巾,闻言顿了顿,将毛巾挂到屏风架上,摇头应道“这事儿有些难办,怕是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席云飞夹起泡菜丢嘴里,边吃边说道“可花婶毕竟才是她的生母啊,难道她心里就没点感情?不过,想想也是……三叔跟花婶当初是有点不厚道,怕是她小时候没少受人白眼。”
“何止……”木紫衣闻言,嘟着小嘴,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跟你说哦,妹妹小时候好可怜的……”
听完木紫衣的讲述,席云飞倒是不觉得意外。
古人注重名节,有些事儿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显然,柳如是一直在代替三叔和花婶受罪。
“唉,这柳姑娘也是够懂事的。”席云飞喝掉最后一口粥,感叹道“既然她不想嫁给那什么司马纨绔……那我就帮三叔和花婶,让她强大起来,强大到柳家的人都无法左右她的人生。”
木紫衣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疑惑问道“郎君已经有什么想法了吗?”
席云飞点了点头“本来是想找几个世家合作经营的,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直接让柳姑娘在朔方开个工坊,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柳家的家主是不会凭白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司马家的,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应该舍不得这么大的利益。”
木紫衣一脸懵逼,抽了几张纸巾将桌子上的油渍擦掉,继续问道“要是柳家要她交出手上的工坊后,再出嫁呢?”
席云飞手上能够赚钱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木紫衣就怕柳家以族人身份为要挟,逼迫柳如是交出工坊的所有权,到时候不但帮不了柳如是,还丢了一个工坊,得不偿失。
席云飞笑着摇了摇头,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角“这个你不用担心,名义上是柳姑娘的产业,但我们对外声称是爹娘给她的嫁妆啊,只要柳家的人还不傻,肯定就会知难而退。”
“……”木紫衣绣眉微蹙“不对吧,三叔和花婶本就是柳家的人,要是那柳家的家主出面,就算是三叔和花婶不也得乖乖交出工坊?”
“我还怕他不出面呢。”席云飞笑着说道“三叔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们都能看出来,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重回柳家,并且得到家族的认可。可是,他毕竟做过对不起柳家的事情,你说那柳家人能够轻易接纳他吗?”
木紫衣点头又摇头,并不看好柳三重归家族的念头,毕竟……柳家人丢不起那个脸。
席云飞亦是轻叹,接着拿起桌面上用桔梗编织的纸巾盒,道“只要我们将工坊的利润放到明面上,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工坊的价值……我相信,柳家人只要看到如此触手可得的利益就在面前,他们绝对不会轻易错过的,些许脸面与家族的昌盛,孰轻孰重,他们只要不傻……一定会做出我们想要的选择!”
木紫衣看向他手里的纸巾盒“郎君是想?”
席云飞抽出一张纸巾,放到鼻头闻了闻“这次就造纸吧,卫生纸,写不了字的清洁专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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