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一气袋。
这件说不得手中的奇物,苏信在生出去昆仑山拿九阳真经的想法的时候,他便下定了决心,这件异宝是他必须得到的东西了。
虽然从说不得手里得到乾坤一气袋不止是这一种方法。
但苏信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出手从对方的手里抢夺,原因很简单,其一是日久生变,夜长梦多,其次就是其他的方法或多或少的都有着不确定性,而他抢夺亲自去抢,则万无一失。
更何况这布袋他也不是白拿,他可是给了说不得两颗天王护心丹的。
这两颗丹药可以救他两次。
否则的话,只凭借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萍水相逢,他又怎么可能给对方两粒如此珍贵的救命灵丹?
真当他苏信是什么义薄云天英雄盖世的豪杰不成?
要知道。
上天为命运里的每一份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自己用说不得的两条命,换他一条布袋,算是非常公道的价格了。
苏信正在修炼着两门绝学级的内功,一门是明玉功,另一门则是渡厄真经。
神足经他还没有正式练习。
这两门绝学级内功的修炼告诉了他一个最基本的道理,那就是哪怕是他有着系统的辅助,在修炼内功上没有任何瓶颈,他想要将一门绝学级内功修炼到大圆满的层次,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
就是需要熬工龄。
无论是明玉功还是渡厄真经,皆是如此。
在倚天原著里面,一些人都觉得张无忌最大的机缘是掉落山谷,得到了九阳真经。
但实际上,他在山谷里修炼了五年,九阳神功才不过练成了三成不到,内力水平,堪堪达到灭绝的水平而已。
最终还是靠着说不得的这个乾坤一气袋,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将九阳真经突破到了大圆满的境界。
九阳真经固然是机缘不假。
但张无忌之所以能够在光明顶上装了全书最大的一场大逼,能在二十岁的年纪就成为仅次于张三丰的天下第二高手,最关键的,正是这乾坤一气袋!
你要知道,勘破了我相人相,有着心无所往万事皆空无上佛家心境的觉远,把九阳真经练至大成,足足花去了三四十年的光景——张无忌固然是习武奇才,但觉远也未必就比他差上多少。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乾坤一气袋。
张无忌得到九阳真经之后,苦练四十年,终于达到九阳大圆满的层次,那时候光明顶上的黄花菜都凉了。
说不定那位绍敏郡主真的就覆灭明教,又捣灭了少林武当了。
一门绝学级的内功,想要练至大成,都是以十年为单位来计量的。
而只要有了这乾坤一气袋。
自己只要再得到了九阳真经,凭借着自己的内功基础,武道修为,把九阳神功练至大圆满之境,也不过就是旬日之间罢了。
将数十年之功缩减为旬日,这乾坤一气袋自然是无价之宝,其价值之珍贵,简直无可估量。
唯一的可惜之处便是,这袋子只有一个。
用后即毁。
只有一个人,才能够获此殊荣,得此外挂,原著里是张无忌,现在,自然轮不到他了。
终南山。
在一百五十年前,曾有一位武林奇人在此开宗立派,立下了全真一脉,曾经这全真一脉号称玄门正宗,领袖武林,不过后来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这终南山上的全真派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原本那全真道观的旧址成了一片废墟。
这日。
一个面貌丑陋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根碧绿色的竹杖,沿着山路一路向着山上走去,走累了稍微歇上一歇,等缓过点力气来,便继续往上,她从天刚亮就开始爬,一直到了晌午,才来到了终南山中的一处密林之前。
这女人四处看了看,然后又低下头来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盏茶的功夫,她才点了点头,吐出了口气。这女人喃喃自语的一句:“应该是这里了!”
接着,她便冲着这树林高声大叫了起来:“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的主人,昔日丐帮的朋友来此求见,万望相见!”
这女人一连喊了好几声。
一直喊到嗓子都哑了,才从那树林里走出了三位年轻的女孩。
这三个女孩的年纪都不大。
居中的一位大概十三四的样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
另外两位伴在她的两侧,一位穿着一身白衣,一位穿着一身黑衣,这三个女孩样貌都颇为不俗,尤其是居中的那个黄衣少女,不过这三人的皮肤都太过苍白,竟然一点血色都没有。
那黄衣少女见了手里拿着碧绿色竹杖的丑陋女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声音清冷的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们古墓派外面大声喧哗?”
说着,这黄衣少女冷冷的看了这丑陋女子一眼。
黄衣少女目光如电,那丑陋女子被黄衣少女一瞪,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丑陋女子连忙将手里拿着的那根碧绿色的竹杖双手奉上,神情恭敬的说道:“在下是丐帮帮主耶律渊如之女耶律红,奉父亲之命,来此求见终南山活死人墓的主人,父亲有极为紧要的事情相求。”
“你先等着吧!”
黄衣少女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那根碧绿色的竹杖,头也不回的走回到了那茂密的树林当中。
一直过了快半个时辰。
耶律红都等的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那黄衣少女又从树林中返回,她看着耶律红,冷冷的问道:“耶律齐是你何人?”
“耶律齐?”
听到这个名字耶律红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这是对方说的是谁,她连忙恭声回答道:“那是家太曾祖。”
“好。”
那黄衣少女听后神情冰冷的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去。
“你随我来,我父亲要见你。”
耶律红听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喜色,连忙跟着黄衣少女,进了这树林中去。
第二日。
苏信领着姚天禧在临安城好好的玩耍了一番。
一日下来,竟然将离开袁州时周子旺赠送的那数百两银子足足花去了大半,这也让苏信连连大骂自己的徒弟是败家子。
不过苏信也只是随口说说。
钱这种东西。
对他这种高手来说只是身外之物,只要他想,多少钱也只是手到擒来。
比如说,现在。
夜里苏信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便又多了一千多两白银。
之后师徒二人便继续踏上了北上大都的路途。
跟从袁州来临安府时一样。
也是一路行医,一路北上,就这么磨磨蹭蹭,外兼游山玩水的走了半年,终于来到了元大都。
元大都是苏信师徒二人这一路来见到过的最雄伟的城池,只是城墙便有着十几丈高,这么高的城墙,不用说寻常的武林高手了,就是六大派掌门那级别的,也不要想凭着轻功跃过去。
进了这熙熙攘攘的元大都,走在这比临安府还要繁华数倍的大街上,姚天禧就像是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不由得有些看花了眼。
苏信瞧了自己徒弟一眼,而后轻笑了一声。
他这个徒弟即便是再聪明,也终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罢了。
“天禧,你父亲开的那家药房,是叫回春堂吧?”
苏信问了自己徒弟一句。
姚天禧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叫回春堂,我家的药房在姑苏城时便叫这个名字……之前我爹来信说,我家的药房是在广源街西首。”
“广源街……”苏信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他拦住一位路人,笑着问道,“请问您知道广源街怎么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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