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金碧王朝一派纸醉金迷。
徐真真独自坐在角落处,面前的桌子上,是几个空酒瓶,她满身酒气,醉眼迷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林兰芝?
张正源怎么就看不上她?
今天,甚至还当着林兰芝与倪宝珠的面给她难堪,赶她走?
他的心里,对她难道就没有半点顾恋?
还有倪昭昧,他怎么能听信他妹妹的话?
怎么能倪宝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就因为倪宝珠一句话,他就和她分手?
甚至连她的电话都不肯再接,这些男人,都是混蛋!这边徐真真喝得晕晕乎乎,不远处的卡座上,陆天寿端着一杯红酒,正与张碧玉面对面而坐。
“陆天寿,虽然我暂时收留你在我这金碧王朝里,但不代表我会像以前那样任你宰割!”
张碧玉穿着高跟鞋,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她打量着自己的红指甲,语气满是冷漠。
陆天寿不在乎张碧玉的这种态度,相反,他现在很享受这金碧王朝里的气氛,他就喜欢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
在监狱这几年,他被折磨惨了,他现在,需要好好的享受生活。
“碧玉啊,哦不,表姐,我以前不懂事,你怎么能和我计较呢?
现在我也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做。”
陆天寿笑得谄媚,他不再像当年那样直呼张碧玉的名字,而是改称呼表姐,听着多亲切,一家人嘛。
“我这里呢,不养没用的人,你最好想想你能干点什么,不然你就给我滚!”
张碧玉冷眼扫过陆天寿,眼中满是厌恶。
那天晚上,她看到陆天寿的第一眼,是真想将这混蛋给杀了的!当年,他没少折磨她,没少羞辱她!然而当她听到他那个令人震撼的消息时,她这才改变主意,暂时收留了他。
“你怎么没用?
我不是给你提供了陆招娣活着的消息嘛。”
陆天寿喝了一口红酒,脸上的表情是很是沉迷很是享受。
提到这个,张碧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陆天寿,你确定你那晚没看错?
和倪宝珠一起来的女人,真是陆招娣?”
“肯定是她,她那副死样子,就是烧成灰我都认识!”
陆天寿一口咬定,他在金碧王朝外面许久,卢小昭进去与出来时,他都仔细打量过,没错,肯定是她。
听到这话,张碧玉冷笑,“陆招娣竟然没死?
她竟然没死,哎,你和你爸当年不是看着她沉入水里吗?
你们父子办事,真是……”被张碧玉这么嘲讽,陆天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真的死了,哮喘病发作,我摸着她没气了,就和我爸将她扔进河里,看着沉底,我们才走的。”
听到这话,张碧玉“呸”了声。
“哮喘病发作?
她是有哮喘病没错,可难保不是被你们父子给打死的,那几年,你们没少折磨陆招娣啊。”
张碧玉与陆招娣也算是熟人,然而她讨厌陆招娣的性格,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她时,她总觉得心虚。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陆天寿也没隐瞒,“她确实是哮喘病发作,但是我没给她药,你也知道的,这个病,没及时用药,说死就死的。”
张碧玉听罢有些心烦,她摆手,不耐烦说道,“行了,你说那些有什么用?
人家压根就没死!”
“对,不止没死,还和倪家攀上了关系,啧啧,我看那架势,两人关系那可不一般。”
陆天寿眼中有些慌乱,提起倪家,他真是怵啊。
“那天晚上的事你也看到了,倪宝珠知道我回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张碧玉沉思片刻说道,倪宝珠与史战南,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陆天寿不以为意,“你现在哪里还用得着怕他们?
再说了,你这次回来,不就是报仇的吗?”
像是怕张碧玉忘记当年的仇恨,陆天寿笑得阴森。
“难道你忘记他们怎么对你了?
怎么把你赶出倪家,怎么杀死你妈。”
张碧玉不在乎陆婵娟的死,她心里难以平息的,是当年自己被赶出倪家的羞辱。
她没忘,一直都没有忘,此刻陆天寿提起来,她更加觉得愤恨难平。
“表姐,咱俩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报仇,你呢,给我开一间舞厅,怎么样?”
陆天寿凑到张碧玉面前,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报仇?
你帮我?
我靠你?”
听到陆天寿的话,张碧玉嗤笑,不是她看不起陆天寿,是这男人根本就靠不住!“这么说吧,你现在之所以动不了手,是因为根本找不到倪家的弱点!”
陆天寿对张碧玉的态度不以为意,他径直说出了张碧玉目前面临的处境。
“你……难道你能抓住倪家的弱点?”
张碧玉听到陆天寿这话,她忍不住望向他问道。
陆天寿笑得很是奸诈,“是,倪家人确实不好对付,而且他们那大院,一般人哪里进得去?
当年,我们不是没吃亏啊!”
抿了口红酒,陆天寿继续说道,“但是,我最近找到了个好机会。”
张碧玉坐直了身体,她压低声音问道,“什么好机会?
能收拾掉倪宝珠的机会吗?”
是,张碧玉这次回来,就是要让倪宝珠付出代价,当年的债,她要让倪宝珠加倍偿还!陆天寿点头,“张正源你认识吧?
他现在与倪家关系很密切,倪家对他也信任。”
“你疯了吧,你想利用张正源?
他这种人躲都来不及呢!”
张碧玉瞪大了眼睛,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陆天寿,张正源的手段他们不是没领教过。
陆天寿摇头,“不,不是张正源,是张正源的妻子,林兰芝,这女人很蠢啊!”
“但是你怎么接触到她?
还有,陆天寿,我警告你,虽然我是报仇来的,但我不想玉石俱焚,到时候别让倪家怀疑到我!”
陆天寿摸着下巴,一脸自信说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到时候,你记得承诺就行。”
说罢,陆天寿起身,端着红酒,慢悠悠往一处角落走去,那里,正好坐着醉酒的徐真真。
陆天寿坐在了徐真真对面,笑着打招呼,“徐老师,晚上好,我知道你为什么难过,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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