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这么快上门,让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张近东手中的烟差点掉地上:“你……你们找谁?”
“你是张近东,你是白春生,你是陈望中。”为首的警察二十多岁,一开口就报出了三人的名字。
“对,我们是!”事到如今偷奸耍滑已经不可能了,还不如乖乖就范,张近东很清楚恐怕是打架的事情曹广义报警了,否则不会来的这么快。
“请跟我们走一趟。”
三个人没有反抗,跟着四五个警察去了公安局。
……
此时,洛州市东城区公安分局的办公室里坐着两人,一个是曹广义,另一个是分局的队长杨进新。
“杨队,这三个货这一回你可要让他们在警察局里多吃点苦头。”一想到被一个年轻的后生单枪匹马给暴揍了一顿,曹广义就窝火的想骂娘。杨进新是自己经过好多年打点的关系网,这点事,他不觉得有多难。
可是这一次他失望了,杨进新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却摇了摇头:“老曹啊,实话说了吧,三个人已经放了。”
曹广义大眼瞪小眼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啥?放了,这抓进来还没有半个小时呢?怎么就放了?最少也要拘留十几天啊。”
杨进新收敛了那一丝和缓的脸色:“老曹,亏你还在洛州混了这么久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还不明白吗?如果不是他们三人中有人能手眼通天,有过硬的关系,怎么可能半个小时出去?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曹广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杨进新,难道真的碰到了硬茬了:“杨队,你实话告诉我,这小子什么背景?”
杨进新一个劲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提醒你,老曹,这个人惹不得,不然你会倒大霉的,就连我们局长在这件事上都噤若寒蝉,你可以想下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恰到好处的提醒让曹广义猛然一惊,他只是个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小屁民而已,杨进新这种小人物就是他能结识的最高级别人物了,人家的局长他都没见过面,压根不给他机会。屁民最怕的是手眼通天之人,人家一根指头都能把你捏死,更何况曹广义干的还是靠着关系包揽工程的生意,这可是他的命脉,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硬碰硬。
……
早早的回到自己的老巢,大有虽败犹荣感觉的明聪大刺刺的躺在沙发上,旁边的手下正在给他擦药酒,疼的呲牙咧嘴,心里却是畅快的;经此一役,他可以彻底干掉陈望中这个眼中钉了。
“啊……你他、妈轻点啊!”剧烈的疼痛打断了他的美好畅想。
同样鼻青脸肿的黄毛,心里不爽不好发作,胆战心惊的说:“聪哥,我会注意的。”
“你说曹广义这种狠人会不会将陈望中的腿打断,或者胳膊也成?”身体上再疼,也止不住满脑子美好畅想,仿佛能够减轻浑身的疼痛,明聪问旁边的黄毛。
习惯了当个马仔的黄毛想都没想,几乎是习惯性的说:“那是当然,这小子这回绝对回不来了,就算是回来也会是缺胳膊断腿的,聪哥你就等着上任副总的位置吧,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们这一帮子小弟……”这种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黄毛自己不恶心,明聪也不腻歪厌烦。
“聪哥,聪哥……”从门外有跑进来一个手下,呼哧呼哧的撑着沙发直喘气。
“干啥?鬼追你啊,跑那么快干啥?”心情不错的明聪,懒得和这个冒失的小子计较。
“聪哥,他们又回来了。”
明聪满不在意的问:“谁啊?大惊小怪的。”
“陈望中那小子,还有那两个今天半路杀出来的家伙。”
“啥?”陈望中三个字足够明聪一蹦三尺高的跳起来。“不会吧,你他娘的是不是晚上玩女人玩多了,老眼昏花了,怎么可能现在就出来,这三个货在警察局呢。”
“真的聪哥,已经到了门口了,你去看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明聪穿上拖鞋夺门而出。
手下没说错,他也没看错,那小子回来了,两外两个家伙也回来了,身上毫发无伤,连一点伤痕都没有,这……
瞪大着双眼,气的肝疼的明聪刚准备一脚踹飞旁边的手下泄愤,一抬脚啊哟一声,疼的直叫唤。
“明队长,你在这里迎接我们吗?”陈望中也看到了明聪这伙人,走过来笑意盈盈的说了一句。
明聪咬了一下嘴唇,挤出一个微笑:“是的,陈副总,我们在迎接你归来。”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上厕所掉到茅坑还要倒霉的明聪,气血翻涌,仅凭着那仅有的城府还能做到心平气和的和这小子对话。
“客气了。”陈望中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又关心的问:“你这伤,恐怕要养几天了,要不要请假?”
“不用,一点小伤。”后悔真是件要命的事情,明聪天真的以为的这小子只是个纯粹的愣头青,哪能想到这是一头野狼,吃人不吐骨头。
“那我们先去忙了。”陈望中率先走进办公室,白春生和张近东紧随其后。
进了办公室,张近东自认为懂点风水相术的人四下里查看了一番,有了自己的结论:“阿满,这里风水不好。”
陈望中没当回事,坐在在椅子上随口说:“哪里不好?”
“我也说不准。”半吊子水平的张近东深入去谈他也会露馅,索性还有点自知之明。
陈望中不信鬼神,不信苍天,更不信虚无缥缈的风水相术,他只信命;按理说生长在张家岭村,从小耳濡目染什么跳大神,封建迷信那一套他见得很多,在那种环境中长大,不信鬼神说不过去。
可偏偏陈望中就是这样一个异类,彻底的无神论者。十五年的时间,她和瞎子爷爷面对着一次次的绝望和被逼到墙角的无奈,他在山中遇到了畜生同样也会有被逼上死路的时候,更有他想过无数次的问题,为什么他生活在张家岭村受尽折磨?
难道在绝望的时候去呼唤老天爷给他点希望?在被逼上死路的时候祈求那些畜生口下留情?那个时候鬼神在哪?老天爷在哪?他们未曾给过陈望中哪怕一毛钱的好处,从那时候开始,老天,鬼神这种东西在陈望中心中已经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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