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也没细问,这臭棒子语焉不详的东西多了,有的问题从仙迹村到现在都没回答呢。
反正秦弈也不是什么好奇宝宝,也不觉得自己有那机缘遇上这种奇葩东西,这东西就算存在也只能存在于远古,众妙之门没碎的时候。现在的天地这点灵气,怎么可能有,想太多。
他还是老实盘坐,消化自己的药力。
丹药的药效比预想中还好。
原本指望突破四层,也就是达成中期就行,结果这寻木之心为核心的丹药药力恐怖无比,仿佛生命潜力都被激活一般,四肢百骸莫不充沛着磅礴能量,继而化为脏腑改造,滋生成长。
归腑四层突破,毫无阻碍地直过五层才停了下来。如果模拟经验条来看的话,五级经验还过半了,不是刚到五级。
不仅如此,灵魂能量也得到了长足的提升,为道修的进益铺平了基础。
只需要另加一枚调和阴阳的丹药,道修的法力也能调和圆满,达成晖阳五层之境。
这等恐怖的药力……怪不得是流苏狗子突破无相都能用上的强大辅助,只是大家用上的效力方向不一样罢了,档次摆在这里。
秦弈花费了七天时间,把自己的修为稳固在晖阳五层,才开始炼流苏和狗子的药胚。
流苏这个丹就难炼多了,才炼个药胚,秦弈已经感觉到了吃力。
这是助益乾元突破无相的丹药,完全可以直接划分为无相级仙丹,按照最早流苏教秦弈的品级划分法,这就是一品丹。能比这个牛的,都叫超品,古往今来天上地下可遇不可求。
哪怕是个药胚,都不是一般人能炼的。
炼自己那个丹的时候秦弈还有和流苏说笑几句的精神,炼这个丹时,哪怕修行高了两层,还是连顷刻都不敢分心。
好在只是药胚阶段倒也没什么魑魅魍魉来打扰,空气一片安静。
流苏和狗子一左一右蹲在旁边,都有些紧张地看着炉火。
没有身躯的魂体,也就没有法力这种东西,魂力不能取代法力的用途,导致它们空有一身神技也无法亲自操作,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秦弈身上。
流苏还好点,早就习惯了。狗子这还是第一次,好害羞……不对,好心慌。
好在炼药胚的难度还是没高到容易触发失败的程度,又过了半个月,丹炉之中再度泛起了丹香。
代表着药胚初成。
秦弈吁了口气,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开炉一看,药胚呈灵芝状,像木质,却又有些活物般的温润之意,隐隐的还散着七彩的光华。
灵芝挺大的,目测过去将来能够成功炼制成丹的话,大概不止两粒,说不定有三四粒左右,供应两人使用问题不大。
那七彩光华便是生命能量,异彩流光,神华内蕴,足以勾引任何一只妖物垂涎。这还没成丹呢,秦弈很怀疑成丹之后要有天地异象,绝对不仅仅是普通丹劫了……看起来到时候得换个隐秘之地继续炼,在寻木城这种各族聚居之地绝对不合适。
看着灵芝的光华,秦弈自己都吞了口唾沫,感觉很想吃……
“嗷呜!”
一团黑影骤然扑了上来。
下一刻一根骨头重重拍在它脑袋后面,黑影变成了黑毛球,“咚咚”在地上弹了两下,眼睛成了圈圈,已然晕了。
流苏一把将死狗塞进了戒指:“得看着点,此物诱惑力太大了,这货明知道此时不该吃,还是会忍不住吃。”
秦弈很是无语:“看不出狗子有这么蠢吗?”
“……你对狗子有什么误解?”流苏笑道:“藏好了,不止是狗子,要是被外人知道,麻烦一样不轻。”
秦弈笑道:“我们戒指里诱惑力大的东西多了去了,岂止这么一件两件。”
秦弈流苏相顾一笑。
他这个不设防的戒指,人来人往跟公园一样,好像没啥值得一提的东西,实际上里面藏的宝贝真是离谱。
门的碎片……不是碎片了,是个石墩。其实还有一个从神龙那里得到的乒乓球大小的碎片,如今在青君那里。早期自己得到的指甲大小的小碎片,已经融在这个石墩里了。
石墩和乒乓球,都用幽幻沙包裹了外部遮掩了气息,外人感受不到,否则早引发天下轰动了。这玩意绝对属于最终boss都觊觎的,狗子连吞都不敢吞的级别。
然后彼岸花,至今狗子还念念不忘,要不是流苏镇着,早被它偷吃了。
现在多了个无相级药胚……很明显,能引发狗子贪婪成这样的,放到外面也是一个效果,别看一些人修炼得仙风道骨的,见到宝贝在面前,人人都是饕餮。
当然,藏得最离谱的宝贝……是流苏自己。
秦弈把东西收拾干净,抱起流苏放在肩膀上,伸了个懒腰:“走,出关。”
这个闭关……接近四十天。
还好明河和孟轻影走了……不然之前跟人家说十几天,出关估计要被人连蛋都捏爆。
刚刚走出密室,秦弈就愣了一下。
月色之下,羽裳安静地站在门口,手按月刃,亲自守卫站岗。
高挑的身形如松如竹,静立不动,也不知道已经这样站了多久。
按照这是夜晚来看……羽裳很可能是白天结束了她的正事之后就亲自过来轮班站岗,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秦弈心中猛地跳了一下,有一种温柔在心中涌起。
就像月色之下洁白羽翼的柔光。
一眼仿佛定格,其实只是刹那所感,羽裳早就感到密室门开,骤然转过身来,喜道:“夫君出关了?”
秦弈笑了一下:“嗯。”
羽裳吁了口气:“之前夫君说预估半个月,结果日复一日不出来,我、我很担心。可大祭司说里面没有问题,让我别打扰……”
秦弈上前拥住她,柔声道:“没有,只是多练了一种丹……你事务繁忙,还这样亲自守卫……其实不用的……”
“什么啊?”羽裳倒不高兴了:“这不是身为妻子应该做的吗?”
“呃……”秦弈没继续争议,只是吻了吻她的面颊,又将她抱得更紧了点。
感受到秦弈的喜爱之意,羽裳心中也柔软,靠在秦弈肩头低声道:“我不像孟少主和明河道长那样有各类玄妙的传承,你之前说得没错,我们更像是侍卫……那如今我的天职便是侍卫你,城中事务,并不重要。”
秦弈轻抚她的羽翼,低声道:“你是骄傲的天鹅,可不是侍卫。”
羽裳微微一笑:“我是鸟儿,停在了夫君的枝头,那就再也飞不走了,除非夫君不要我。”
“怎么可能?”秦弈道:“你不怪我……”
羽裳伸出食指竖在他唇上,制止了他的话语,笑道:“夫君既然出关,那我们也可以准备一下,回归本族,见见族长,我的母亲。”
羽裳的眼神里有点小小的期冀。
她知道秦弈很想去海中心,就连两人结识的意义都在于此。但此时此刻,她更希望秦弈回去的首要意义是见她的母亲,而不是只想着建木。
或者索性说,娶她的意义,就是娶她,不是别的。
但她完全不会什么话术,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
秦弈再度吻了她一下:“那就让我们夫妻比翼双双,回归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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