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查找出这几年电动车尤其老头乐造成的交通事故。
数据触目惊心,而一些网站上放出来的老头乐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视频更让他愤怒。
视频本身就足够让他愤怒的了,更让他愤怒的是有人还在大量删除这种视频。
几分钟前他还刷出来的,再刷新就没有了。
是谁在搞事情?
关荫又重点搜索齐鲁那边的年度交通报告书,打开显示不可见或者没有权限看。
网上还有一种奇怪的论调。
有人去年就提出,开老头乐也要考驾照的。
可这种提议好像被限流或者分流了,响应者有一成反对的有五成。
为反对而反对的理由可以找出千百万个。
关荫只看出了一个道理,有人想这个市场继续蛮荒下去。
是谁不言而喻。
关荫立即找工部尚书询问。
得到的答复让他心惊。
尚书道:“每当一个产品要暴露问题的时候,我们总是会面对无形的手,前些年的校车,现在的老头乐,到大火的网络信息,现在甚至有人已经大力拓展生物科技版块,人家反过来给我们设置限制,以前我们能管什么,现在是还能管什么,好的一点是舆论阵地回到我们手里,现在压力小了很多,否则这个老头乐我看我们还得出面给人家背书才行。”
他还趁机告了一状:“原度支副使,领工部侍郎,那厮下海以后可没少搞事情,前两天从南方回来后,还找我们工部的一些人去吃饭,你这个侍郎虽然不具体管事,但手中的红笔可是有些人极其向往的东西啊,那人一定会来找你。”
随便。
关荫批判道:“引导下,他们称之为管得太死统得太严,我看给他们完全放开,让他们把国库拿走,把老百姓口袋里最后一个铜板拿走,他们还要说我们不给他们好机会。资本的本质还真就是作死,不过一些国企也不争气,这一块要激活我看没二三十年很难。”
尚书避而不谈这东西,直问对老头乐怎么管。
“规矩往那一摆,出了问题就照章办理,这还能有什么难的?”关荫道。
尚书也就不再提这个事情了。
得有文,才照着办,否则没胆量。
关荫用手指敲打着椅子,他油然想起《教父》这个系列来。
我们好像也可以在商战电影里来点这个啊。
或者来一个商战版《纸牌屋》也挺好。
既然他们想跟我们打擂台,这些年也一直在打擂台。
那我们凭啥还跟他们客气啊!
关荫又关注了一些对老头乐支持的地方。
他有一种忧虑,这些最基础的地方已经被腐蚀了。
那怎么办呢?
关荫从历史中找出了一个名称。
八府巡按!
他又想到贼鹰的八府巡按设置。
完全可以再摸一下贼鹰的屁股嘛。
他刚想到这个办法,工部尚书刚说的人来拜访了。
关荫对这种人没一点好感。
他们可以把折子摆在三巨头的桌上,也可以推动事情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
跟他们谈所谓理想纯属扯淡,但他们最喜欢跟别人探讨理想。
实际上,要没他们下海前的积攒海洋里鱼鳖海怪认识他们谁?
这是一群真正把资源变现为钱的货。
那要见一下吗?
关荫考虑了一下表示可以见一下。
且看他有什么游说本领。
对方不仅是代表一些车企来的,还有整个资本的意思呢。
所以,这位一进门就开门见山。
“私企在发展环境中遭遇的阻挠太多了。”人家没拐弯抹角。
这是跟关荫直接谈判,你要怎么样的条件才给我们特权?
关荫也很直截了当地表示:“你不觉着是你们的要求太多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商业,才是最大的正义。”对方拿出手提包里的合同,“我们这合同……”
“你是想让我吊销你们的执照,还是想让我先灭了你们?”关荫眼睛一瞪道,“多少年了怎么还用你们的老一套?换个方法行吗?你给谁设置陷阱?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直接从这扔出去?”
关侍郎不好说话,终于算是见着了。
那人道:“那好吧,关侍郎既然这么说,我也不绕弯子了。这个行业要是再限制,一大批靠着这个行业吃饭的工人,以及……”
“没用。”关荫道,“以我们庞大的产业链吸纳那点人手没任何问题,哦,你们所有行业都一样,你倒了,我可以再找别人接着跑嘛。”
威逼?
没啥用。
对方摇头道:“关侍郎可能还不懂这些,不如请景老师赵老师李老师在我们公司担任……”
“那就更扯淡了,你们啊,多少年了还是三板斧,回去吧,有些事,你们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不算,还是老百姓说了算。记着,别把你们掌握的那点媒体暴露在我面前,否则你哭都来不及。”关荫通报说,“还有,你是从度支副使职位上下海的,对吧?有些问题以前没管理,现在该管理了。工部跟你吃饭的几个人,礼部要点名通报,你也注意一下。”
那家伙嗖一下跳了起来。
这是要针对他们了吗?
“你们要没做坏事干嘛害怕?”关荫道,“不追究原罪,但该处理的绝不偏袒啊。”
这人纯粹油盐不进了。
“就是个小侍郎,怎么还拦住我们的路了呢。”对方稍微有些懊恼,“还是在那位置上好啊——对了,他说要对付那些敢出来吃饭的,那是不是可以先把这些人发动起来?”
关荫可不管对方接下来怎么出招。
决不能跟资本的节奏办事。
所以,我们必须赶在资本前面出招儿。
关荫直奔老丈人办公室里,他得跟老丈人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这不是找后台,他有义务把这件事和八府巡按的想法跟老丈人汇报一下。
另外,恐怕还得麻烦御史台了。
结果他刚跑到老丈人办公室,老丈人就接到电话知道这件事儿了。
“瞎着急。”老丈人批评,“多大的人了还风风火火的,回去吧,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至于那些看着尾大不掉的人,你别忘了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太子上去了,你至少坐在我这个位置,到时候,估计你们既要应对外患,又要解决内忧,你们手里哪来钱?”
关荫恍然大悟,合着是乾隆养和珅嘉庆吃和珅?
可咱用得着这么办事儿吗?
“我们得走出与众不同的道路来。”关荫干脆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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