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二月,冬未走,春风已来。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www..com
洛阳古城家家户户的房檐上,那些凝结的冰溜已有水滴划下,随风摆动的柳条,也焕发出了嫩芽。
那些栽种在各处的桃花,慢慢地生长出了花苞,竟隐隐将要绽放。
虽非踏春时节,但城中才子佳人却也已经远走近郊,吟诗作赋、欣赏美景。
一处还残存了些积雪的桃花林间。
张寒城与赵九重持着怪异的盘龙棍相对而立,在他们一旁的不远处,疯僧披发立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银铃儿与赵清儿两名少女,也认真望着两人情形。
但见赵九重咧嘴一笑,手中盘龙棍横在身前,道“小叫花,你既然不出手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寒城憨笑道“赵大哥只管放马过来。”
“好嘞”
赵九重兴奋的应了一声,手中盘龙棍突的指向张寒城,前端以铁链悬挂的小棍,瞬间摆动了起来,竟嗡嗡嗡的飞快旋转
下一刻
赵九重已踏开脚步,欺身而上
张寒城眸光一凝,手中提着手中盘龙棍竖在身前,以长棍身主动打向赵九重盘龙棍前端小棍
嘭
两人交击过后,便快速分开。
张寒城微微一笑,盘龙棍前的小棍同样旋转起来,趁着赵九重方才站稳,已顷刻逼近。
嘭嘭嘭
二人内力汇聚,灌于棍身之中,前方那锁链悬挂的小棍,有内力催动,便能如同与后方长棍形成一体,化作齐眉棍。
而稍一释放内力,这棍子便又要化作盘龙棍。
两人棍法招数不断变换,辗转之间,便已交战了十几道来回。
赵九重之棍稳若泰山,力大无穷,每每扫下,便犹如泰山之力。
张寒城纵同样练就洗髓经于身,可力道却比不上赵九重这天生神力之人,明明也同样力大十分,但却只能被动防御居多。
赵九重嘴角勾起,猛然间化盘龙作齐眉,一棍捅向张寒城心口。
张寒城惊异了一下,便见那齐眉棍又化盘龙棍,前方小棍猛地扫打向了他的胳膊
当即双手持棍,原地抡动起来,卡住这盘龙棍攻伐之势
二人不拼生死,只拆招数。
赵九重创了这盘龙棍法,却并不完整,张寒城从疯僧那里学得少林多般绝技,近来他身子好了,便跟赵九重完善着这盘龙棍法。
有时疯僧在一旁观看,也会等二人练功完毕后,缠着两人用这盘龙棍比拼,十分有趣。
银铃儿守在一旁,负责服侍张寒城,而赵九重的妹子赵清儿,则是好奇居多,这些奇奇怪怪的功夫,她总觉得像是舞蹈那般,十分的好看。
大约一炷香之后,赵九重与张寒城同时分开后退,两人一左一右的抡动手中的棍子,嘭的一声插在地上。
那动作如是忽略细微差别与两人长相外,便好似是照镜子一般。
赵九重快意一笑,道“不错,不错,小叫花,你这武功天赋,可真叫我吃惊,这才练功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这么厉害,如是真打起来的话,我说不定都打不过你了。”
张寒城有些不好意思,道“哪里,赵大哥总是比我厉害,比我聪明,又比我力气更大。”
银铃儿那里赶紧取了块手帕,去到张寒城跟前,替张寒城擦汗。
赵九重看着这一幕,干咳了一声,盯着他妹子赵清儿。
赵清儿有些茫然。
赵九重又重咳了一声。
赵清儿顿时噘嘴,撇过头去。
赵九重气得够呛,道“你这丫头,我是你二哥,怎一点眼力都没,还不过来替我擦汗”
赵清儿翻了个白眼,道“才不你的汗臭死了,我才不给你擦。”
赵九重撇了撇嘴,道“不擦就不擦吧,我还不稀罕呢。平日在家里你装的一副大家闺秀,懂事的模样,一出来就不是你了,两面三刀所说的就是你了。”
赵清儿噘嘴,道“二哥你欺负我”
赵九重顿时忍不住扶额,道“哎,你怎么学了义儿那一套,算了算了,是我的错,行了吧,以后千万别说我欺负你,听着头疼。”
赵弘殷幼子赵匡义时常缠着赵九重,如今张寒城住进了赵家,赵匡义又也总是缠着张寒城,赵匡义看似年幼,实则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孩子,往往主母杜氏不在的时候,赵匡义便要化身成小霸王,莫说是赵清儿,就算是银铃儿都被他捉弄过一次。
而如是被赵九重发现呵斥了,便要嚎啕大哭,求杜氏给他撑腰。
数日前,赵匡义不知犯了什么疯病,跑去疯僧那里捉弄疯僧,结果叫疯僧直接抓了,跳到了房顶上,拎了一炷香的时间。
吓得赵弘殷、杜氏魂飞九天。
要不是张寒城在房上劝了好久,恐怕疯僧要直接把赵匡义摔死。
自然,原本可以在赵家后院练功的他们,不得不跑到这近郊来练功,每日来回折返,略微有些麻烦。
好在疯僧差点摔死赵匡义一事,赵弘殷也稍微理解。
法明和尚毕竟是赵九重师傅法忍禅师的师弟,疯疯癫癫,也十分可怜,见到张寒城能够压制疯僧,所以也就心惊胆战的没说什么,但却时时要跑到院子里待着,生恐疯僧把他小儿子赵匡义捉了摔死。
正准备回去之际。
远处却已经响起了马蹄声。
穿着一身红色武官常服的赵匡济乘着马匹,行将至这桃花林间,引住缰绳,停下了马。
众人顿时忍不住看向了赵匡济。
赵九重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赵匡济责备的看了一眼赵九重,道“还不是你,有人来找你了,跑到了洛阳军营,本来我想命禁军兄弟过来找你,但他们恐怕找不见你,我只好亲自过来了。”
赵九重愕然道“找我”
赵匡济翻身下马,落在地上,道“是啊,就是过来找你的,走吧,跟我回军营,左右这里距离军营不算太远。”
赵九重挠头,道“好吧”
赵匡济沉吟了下,对赵清儿道“小妹,你就带着弟妹先回家去吧,那军营有些远,你们女子行走不便,就别跟着了。”
赵清儿努嘴,道“好吧”
路上,赵匡济带着赵九重、张寒城以及疯僧,朝着禁军军营走去。
赵九重看着牵马行走的赵匡济,道“什么人会去军营中找我”
赵匡济摇了摇头,道“我问了对方,但对方不肯说,只是请我把你找来。是个中年文士,带着八个和尚。”
赵九重愣了下,道“莫非,是少林寺的僧人”
赵匡济道“具体就不知了,但看着倒也不像是中原地界的僧人,身上的僧袍有些不一致,中原僧袍袖口大都微开,而这些僧人僧袍袖口,却是收紧的,而且他们身上的衣裳,也并非是那常见的蓝色,而是红色。至于那口音,则更是与中原不同了。”
赵九重纳闷至极,只能挠了挠头。
赵匡济道“你啊,在外面行走,怎么能够胡乱的透露自己的身份,幸好今日来的都是僧人,又是去了禁军军营中找你,你说,如是他们是那些个歹人,到了咱们家里,家中岂不是危险了”
赵九重还是怀疑也许是少林寺的僧人,道“哪里,估计是少林寺的事情。”
赵匡济道“反正,你好自为之。多向张兄弟学习学习,你瞧他多乖巧懂事,又聪慧非常,你跟他比起来,就是个混世魔王。”
张寒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说自己赶不上赵九重。
赵九重却说“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兄弟,我张兄弟比我强我心中高兴,也愿意他比我强。”
赵匡济道“行了,别废话了。前面就是军营了,我们快些吧。”
军营前方。
八匹紫红色的马匹停在空地之处,后方,则又有一辆单独的马车。
有八名身穿红色僧袍的僧人站在那里,正用手指不断地撵着佛珠,而马车之上,则坐着个正在看书,穿着一身黑色,既文士又似道士长袍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两鬓斑驳,气质出尘,相貌英俊,虽是随意而坐,但看上去却十分不同。
听见赵匡济一行人行来的声音。
这中年人放下了手中书卷,看了一眼,而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那八名僧人停止了诵背的举动,紧跟着中年人一同迎了上去。
赵匡济对为首的那名中年文士抱拳道“阁下,我已将我弟弟找来了。”
中年文士操着一口标准的中原口音,道“劳烦赵将军了,赵将军在军营中事务繁忙,我这小事,却令您大驾亲往,实在令我心中生愧。”
赵匡济道“阁下不必如此客套,因军中事务缠身,所以赵某就先回去军营了,安顿一事”
中年文士连忙道“此事不劳赵将军费心,我等会安顿在洛阳城中。”
赵匡济这才道“好。”
说罢,赵匡济便再次点头,牵着马匹走向了军营。
原本,赵九重还有些纳闷,他完全不认识这中年人和后面的八名僧人才是,那僧人,也的确如同赵匡济所说,绝非是什么少林寺的僧人,直到看到了那八匹单独的滇马,那辆拉着马车的滇马,他才一下子明悟,这些人来自何方。
张寒城死死的盯着那些滇马,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但听中年文士抱拳道“在下大理董迦罗,见过赵九重小英雄。此番携大理天龙寺僧侣前来此处,多有叨扰,还望勿怪。”
后方,八名僧人齐声念诵佛号“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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