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去看,任谁也想不到这里面究竟蕴含着多么重要的东西。
当九阳散人一步步靠近若法堂时,他的身影突然停在了门口。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只见徐子墨从一侧的小道上走了出来。
“呦,挺热闹嘛,”徐子墨看到眼前这一幕,笑道。
“你又是何人?”九阳散人皱眉问道。
“别紧张,我就是看个热闹,”徐子墨摆摆手,说道。
“找死,”九阳散人冷哼一声,直接右手一挥,那挂在天际边的一颗太阳便化作陨石。
直接朝徐子墨砸了过去。
徐子墨伸出右拳,拳头处创世之力弥漫,狠狠的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整个天际都狠狠的一颤。
只见这偌大的太阳,直接被徐子墨一拳给轰碎。
徐子墨扭了扭脖子,笑道:“就这?”
九阳散人的面容微微正色。
他周身烈焰在腾腾放空着,原本被徐子墨轰爆的太阳竟然再次凝聚在虚空中。
“火舞九天,”九阳散人举起右手,轻轻在虚空中挥动而过。
只见这九颗太阳全部暴动起来。
竟然演化成九只腾空飞舞的风鹤。
这风鹤的外形与凤凰形似,羽翼绝尘,通体金红色。
两只遮天蔽日的翅膀错落有致,琉璃状的羽毛一丝不苟的柔顺漂浮下来。
唯独风鹤的嘴巴,十分的尖锐,双眸中更是隐隐喷出烈火。
九只风鹤,行影窈窕,竟给人一种身姿曼妙之感。
九道身影交错纵横,从上空俯冲而下,化作漫天火海。
交织相错的朝徐子墨杀了过来。
徐子墨微微抬头,右脚朝后退了半步,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
他的身影闪烁,在天空中幻化出无数残影。
他以前在去万古大陆时,曾经在九霄帝宗学过一招“沧海一粟”。
沧海之大,连绵不绝,一目不可见。
所谓一栗,不过是沧海内的一滴水罢了。
此刻,当徐子墨伸出右手,只见有那么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落在手心中。
“沧海,”徐子墨一声低喝。
水滴落在虚空,瞬间便幻化出无尽的河流。
大海汹涌澎湃,将迎面而来,交织交错的九条风鹤给彻底淹没。
看到这一幕,九阳散人微微皱眉。
“滔天,”他一声大喝。
只见这九条风鹤周身的火焰更加的旺盛,竟然隐隐有了压制大海的迹象。
风鹤齐鸣,鹤舞九天。
看到这一幕,九阳散人再次怒吼一声。
“刑天烈。”
只见这滔滔不绝的风鹤身上,那涌动的火焰竟然凝聚出来。
形成了一只巨人的虚影。
传闻上古有神人,名刑天。
手持巨斧,身高万丈,双眸能喷火,四肢似玄金。
力大无穷,抬头劈日月,落脚山河碎。
徐子墨微微皱眉,冷哼一声。
右手的沧海一粟再次强大了几分。
不过那刑天手持巨斧,直接一斧劈下来,滔天巨浪卷起万丈,竟然被硬生生的劈开一条路。
“你还没解决完吗?”白裙女子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只见她脚踏白莲,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徐子墨摇头回道。
体内的力旋在疯狂旋转着,撼天巨人踏空虚空而至,与刑天巨人遥遥相对着。
“你先别急着解决它,”白裙女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无论你今后入仙,还是承载天命登临大帝。
都免不了和奥义打交道,刚好你可以感受一下他的奥义。”
所谓奥义,其实分为很多种,但徐子墨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不过这九阳散人的奥义,应该就是火焰了。
以前和入仙强者战斗的时候,徐子墨就是以纯粹的力量获胜。
也没有想过其他的。
在白裙女子的提醒下,当他将神识散开,真正去感悟的时候。
确实感受到了一丝的与众不同。
那是一片火焰的世界。
闭眼即为虚无,睁眼一切又都消散。
简单去看,看的是一片金红色燃烧的火焰。
但若是仔细去感悟,就会发现这些火焰被分解开,竟然变成了一条条漂浮在虚空中的奥义。
当徐子墨还想在认真看时,突然漫天火焰涌动而来,直接将他惊醒。
此刻的撼天巨人几乎是压着刑天在打,徐子墨微微皱眉。
自己竟然从那股力量中,感到了震颤。
“你看到了?”白裙女子在一旁问道。
徐子墨沉思着点点头。
看到徐子墨两人根本将自己没有放在眼里,一旁的九阳散人微微有些恼怒。
刑天巨人在怒吼着,不过转手便被撼天巨人一掌给拍倒了。
随即撼天巨人就仿佛狼入羊群,直接冲进风鹤之中。
随手一撕,便是一只风鹤被撕裂成两半。
风鹤惊鸣,顿时鸡飞狗跳。
“够了,”底下的九阳散人有些震怒。
只见他右手一挥,这些风鹤全部湮灭开,周身的九轮烈日当空腾飞。
“九阳炼天。”
只见他的身体上缠绕着九条锁链。
这些锁链的一头分别对应着九轮太阳。
这一刻的苍穹,都被烈焰给渲染成赤红色。
九轮烈阳隐于虚空中。
九阳散人的大吼声在空荡荡的虚空中回荡着。
“九阳,你疯了,”一旁的赤血麒麟惊骇的喊道。
“逃,逃的越远越好,”九阳散人大吼了一声。
事实上当白裙女子降临的那一刻,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那股深不可测的气势时,他就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
“哗啦啦”锁链的声音从身上传来。
他玩了一辈子的火,否则也不会被称为九阳散人。
但此刻,当九阳隐于虚空,这苍穹深处,一道道金色且浓稠的火焰顺着铁链,燃烧到他的身上时。
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直接被烧成了灰烬。
“十日当空,”白裙女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天地间本身就有太阳,此刻加上九阳散人的九轮烈日,赫然成了十日。
而且这十日之间,遥遥相对,竟然互相有了牵制。
“莽荒时代,天地曾有大旱。
天空数轮烈日,万物苦不堪言。
无数生物自焚于当时,”白裙女子淡淡的说道。
“如今这般景象,倒是与当初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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