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再发生这样的事。”
老爷头也不抬地对黄小仙或已走开的杨氏说。
黄小仙心里不服,想说我更不想了,又不是我让的。
黄小仙气急败坏地回到屋子里,她把正要回家的春月留下来说:“你回去问问我二哥,母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这么多年难道两个哥哥都没跟你说吗?”春月万分不解地问。
黄小仙只好搪塞地说:“真的不记得了,好像在山上的时候把头摔坏了,另外,让大哥也回家看看。”
黄小仙的两个哥哥今非昔比,听说杨氏对他们客气多了,黄小仙也想让两个哥哥给她施加一下压力。
黄小仙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杨氏很显然是受了某些人的支使,不然她才没这么大的胆子。
春月刚刚离开,十三姨后脚就跟了进来。
黄小仙最近与她的关系进入僵持状态,就因为出事后黄小仙什么也不肯说。
黄小仙一天天忙,对于她的冷落也没放在心上,尤其是在背后听了她的话,也对她好不起来了。
“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登我的门了?”十三姨进门就说。
黄小仙赶紧热情地把她迎了进来,嘴里连说最近太忙了。
“借口!”十三姨才不信呢。
九少爷正在搭东西,是黄小仙自己制造的所谓玩具。
“我怎么觉得九少爷最近好了不少?”十三姨问。
黄小仙点头说:“实质是没好,但外在的某些东西可以教会的。”
“有时候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伴,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听,我就不行了。”
黄小仙苦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们是不是都太悲哀了?竟然羡慕起我的人生了,他贴心不假,但还能做什么呢?知冷?知热?还是在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为我出头?都不能……”
“我呢?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在身边。”十三姨眼圈都红了。
黄小仙安慰她说:“夫人不是说让两个小少爷做个伴吗?过一阵子就能交给你了。”
“不可能,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十三姨苦恼地说。
“她一个人养两个孩子?”黄小仙有些不信。
十三姨不以为意地说:“当然,她不就是怕我的儿子比她的儿子强吗?现在,我什么都不敢做,因为儿子在她手上,我真怕哪一天,她再把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黄小仙看了看周围,说:“可不敢说这样的话,这要是让夫人听到了,你还有好日子过吗?你原来不是与夫人关系很好吗?你好好求求她,说不定孩子就回来了。”
“不可能了,我太了解她了,我四岁进府,七、八岁就在她身边,她的性格我太了解了。”
“她要是实在不给,你不会去求老爷吗?我听说现在老爷又回到你身边了,你有太多机会说了。”
“别的什么事都行,但就这件事,老爷就是听夫人的,他说只有在夫人身边,他才觉得小少爷们安全。”
“为什么呀?”黄小仙不明白,为什么孩子不能跟在亲生母亲身边。
“夫人一直说我还是个孩子。”
“倒也是。”
“她嫁进白府的时候还不是一样?”
“毕竟她有过两个孩子了,还是有经验的,在她手里也安全些。”
“她自己的儿子是安全了。”
黄小仙想了想说:“如果是为了安全,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我儿子是没有办法超过她的儿子了,在她身边,她能一视同仁吗?而且你不知道,我连看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怎么可能?夫人不是让你常常去看吗?”
“表面是让,但只要我去了,不是孩子要睡觉了,就是正在吃奶,反正去十次有九次看不到……”
黄小仙忽然有些了解十三姨的心情了,也觉得夫人过分了,为了安慰她还是说:“至少少爷去了夫人哪里,再没出过什么事。”
“那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吗?”十三姨问。
黄小仙一惊,心说,可不能上她的圈套,于是说:“毕竟夫人在白府里是有威严的,一般人想下手的时候要好好考虑考虑的。”
“原来以为生了儿子生活就有了保障,没想到,她还是比我抢先了一步,她是不可能让别人抢占先机的,我算看透了,这辈子我也斗不过夫人,只能让她守活寡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要是她没孩子呢?”
“我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
黄小仙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就问:“老爷天天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又能有小少爷了?”
十三姨笑了笑说:“这个倒是有可能,不过,要是再生个儿子,估计夫人还会要的。”
黄小仙不明白地问:“难道府里要生的几个姨太太要是生了儿子,她都会要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只要是我生的,她必然要。”
“这是为什么呢?”
“恨我呗。”
黄小仙想,肯定不会如此简单的。
“老爷一直不是特别喜欢二姨太了吗?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又回到你身边的?”黄小仙想分享轻松的话题。
“他可是你的公公,你竟然想知道他的隐私?”十三姨调侃地说。
“可他也是男人嘛,他对二姨太的好,我感觉是动了真情。”
“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罢,我对付夫人不行,但对付老爷还是……”
府里的老爷就像是一个风向标,只要他对谁好,府里的人全部都巴结他对好的人,仆人们表现的最明显。
随后就是一双双嫉妒的眼睛,二姨太由三个月的火热期,忽然又回到过去,当然,老爷隔三差五还是会去,但频率明显下降,二姨太基本上算是要被冷落了。
二姨太挺自然的,她见到十三姨也没有冷嘲热讽,两人关系表面还比以前更好了。
最高兴的是三姨太,她就是看不惯二姨太得势,现在好了,她们之间又平衡了。
“二姨太没有身孕吗?”黄小仙问,一般来说,她的信息是非常多的。
“怎么可能,就是不知道夫人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的,现在看来,如果她没有,我生了儿子,她也会占为己有。
黄小仙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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