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它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好像就是知道,有种感觉,有种站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
听到这里,食铁异虫也忍不住猜测起来:难道大根和山脉之主有着某些关系?
它也是从陆平西那里学过逻辑学的,陆平西对待它可和对待那个记名弟子不同,因为性格相似,陆平西教给了食铁异虫不少知识。
食铁异虫试着进行逻辑推理,它意识到,大根和山脉之主一样都是在翠绿山脉生存最久的树妖,它们之间或许正的有种某种联系。
“大根,我相信你!”说着,食铁异虫便拿出了一枚玉佩,它拿出那枚玉佩后,玉佩就立刻向外射出了一道灵识,这灵识速度飞快,眨眼间就落到了陆平西那里。
陆平西一愣:“找到核心了吗?”
说着,他的左眼突然变成了蓝色,蓝色的瞳孔里映照出了另一幅场景。
陆平西是通过某种秘法借助玉佩看到了山脉之主的内部,看到对方弱点的他终于要准备一击必杀的绝招了!
此刻,山脉之主内的食铁异虫立刻带着大根逃跑,但它突然转念一想:“奇怪,前辈何必多此一举,直接让我入侵进来灭掉山脉之主的核心不就行了?”
我已经入侵了进来,那直接动手就可以,干嘛还要劳烦外面的前辈再动一次手?难道是前辈不放心我出手?
就在食铁异虫这么想着的时候,山脉之主突然出现了无数藤蔓,这些藤蔓立刻向着它们抽打过来。
看来,这是山脉之主终于发现了内部的异常,然后开始驱逐它们来,之所以现在才动手,或许和大根也有一些关系。
食铁异虫立刻带着大根一边躲避树藤一边逃跑,它在心里想到,不愧是前辈啊!不让我动手的缘故是前辈预测到了山脉之主内部会有抵抗吗?另外,前辈特意嘱咐我带上大根也是因为如此吗?我本来还以为大根没什么用呢。
大根和山脉之主有特殊的感应,能这么快找到核心多亏了大根,食铁异虫这次是对陆平西彻底地佩服了,居然连这样的细节都算计到了,不愧是前辈!
树藤拿灵活的食铁异虫毫无办法,数分钟后,食铁异虫和大根便已经逃到了山脉之主身体外面,而这个时候,它们突然看到陆平西所在的那个方向突然绽放出无比耀眼的金色光芒。
食铁异虫无比吃惊:“那是什么?”
大根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它说道:“一股无比恐怖的气息,是死亡的气息!”
不仅是大根,山脉之主那巨大的身体也颤抖了起来,它仿佛预料到了什么。
同一时刻,小花妖也吃惊地看着陆平西:“是十二干支阵法?你居然布出了这个阵法?”
陆平西的身体周围出现了耀眼的金光,太阳的光辉落了下来,他手中的那把灵钢长剑被染成了一片金色,在半空中,一个巨大的十二干支阵法图出现,而陆平西手中的灵钢长剑则缓缓升起,最后落在了那个十二干支阵法的正中央。
陆平西说道:“这是十二干支阵法的必杀阵,是当初在第五层时候破掉我十重五行阵法的必杀一剑,威力非常强大,射程非常远,只有在白天才能发动...嗯,除了在白天才能发动这一点外都非常符合我的风格。”
小花妖:“...”
你的风格,躲在远处射箭就是你的风格吗?
小花妖看了一眼苏钰和巨鹰,当初的射手已经成为了近战二刀流,当初在空中展翅翱翔的巨鹰也学会了游泳和太极拳,而陆平西,那个无比谨慎的家伙,他,成为了一个远程弓手。
小花妖心里想到,队伍里就没一个正常的,只有我还比较正常。
陆平西已经准备完毕,他头顶的小型十二干支阵法已经运转到了极限,金色的大阵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轮新日缓缓升起,位于阵法正中央的灵钢长剑几乎要变成了一道光。
而陆平西那散发出蓝色光芒的左眼也看到了山脉之主最大的弱点,那个汇聚了无数大脑的核心!
“一击必杀!必杀阵,起!”
陆平西一声令下,灵铁长剑顿时化作了一道金光射了出去,其速度几乎追上了光。
必杀阵,光剑,射!
陆平西瞄准了山脉之主的要害,然后射出这一道携带着无穷死亡气息却又温暖无比的光。
下一0.000003秒,一道光便斜着射穿了山脉之主主干的胸膛,并直接激射而出,又打穿了一座大山,然后射向高空把一朵云射出了一个空洞,最后,这道光消失在了天边。
这一剑无比恐怖,是当之无愧的光剑,是完全称得上一击必杀的必杀阵。
这十二干支阵法是一位牛人布下的,可惜那群食草妖兽不懂得如何使用,而且境界也不够。
如今在陆平西受上,这个阵法终于发挥出了那么一丁点的力量,它吸收了太阳的光辉,最后借助十二干支的力量融合为一道光之剑,并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射出,这是能终结一切的绝杀阵光剑。
前提是,所用的飞剑质量够好,主持阵法的修为够高,供给阵法的灵气足够。
陆平西射完这一剑,居然罕见地半蹲了下去,这足以说明这一剑所消耗的灵气是多么的巨大,巨大到连陆平西都有些虚脱了。
当然,这个人是不是在演戏没人知道。
小花妖无比吃惊,它问道:“山脉之主...死了吗?”
“毫无疑问是死了,它核心中藏匿的所有大脑都被光剑震碎了。”陆平西左眼不再散发蓝光,因为那枚玉佩也被一同震碎了。
可是,山脉之主真的死了吗?为何,它还不倒下?
····
山脉之主被一剑贯穿,它核心中储藏的无数大脑被震碎,但在这些大脑被震碎的那一刻,它突然恢复了些许清明。
灵魂思考的速度似乎比光还要快,在光剑彻底震碎它的大脑前,它突然就想起了什么...
....那是一段回忆,一段苦涩的、壮烈的、豪迈的、意气风发的记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它还只是一根普通的觉醒了智慧的树妖,它扎根于大地之上,树冠拼了命地想要触摸天空。
但它做不到,无论它如何扎根大地,无论它如何获取大地的营养和水份,它都不可能长得和天一样高。
天空对它而言是遥不可及的。
年轻的山脉之主问别的树妖:“我们为什么要从大地下吸取营养,我们为什么要拼命向上生长?”
年轻的山脉之主发出了疑问,是树就要向下扎根吗?是树就要向上生长吗?
年迈的树妖回答:“这是传统、这是规定、这是自然法则,你不能违抗,你无法违抗,你...只能遵守。”
“凭什么?”年轻的山脉之主发出自己的质问。
规则就一定要遵守吗?规则就不能打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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