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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桦知道了原身名叫苏婳,和她同名不同字,现在十五岁了,命运坎坷,是个爹不疼、亲妈傻、小妈虐的可怜小白菜。
她十分同情苏婳,娘亲阿秀虽然是个傻子,但凭借母性本能依旧是个疼爱孩子的好娘亲,只是她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那个小娘罗艳是个坏女人,她的儿子苏杭、女儿苏媚也不是好东西,经常帮着罗艳欺负阿秀母女四人。
罗艳不过是苏婳那渣爹苏强发了横财后买回来干活的丫头,她爬了苏强床,生了儿子苏杭后,得了苏强娘的欢喜,更是暗地里磋磨阿秀母女,就仗着阿秀傻,不懂整治她这个奴仆。
以前苏婳也会帮着阿秀反抗罗艳。
但她十岁的时候,被比她小一岁的苏杭敲破了头,也变得迷迷瞪瞪起来,便帮不了阿秀什么了。
罗艳一直想让苏强休掉傻子阿秀,然后取而代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摆脱奴籍。
但苏强和公公婆婆都舍不得钱。
因为休掉阿秀很容易,且不花钱。
可,娶罗艳就必须给她重新换户籍,因为她是苏强买回家的,她是奴籍。
换了罗艳的籍,就代表还要给苏杭、苏媚换户籍,从奴籍换成良籍,三个人差不多要花三两银子。
以及重新办理和罗艳的婚书,又得花50钱。
普通人家,一两银子能让他们生活一年了。
所以苏强一直觉得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反正不休掉阿秀,罗艳和阿秀也是他的女人。
休掉阿秀,以阿秀的智商虽然不会跑,但阿秀漂亮啊,村里没结婚的光棍多得是,只要阿秀自由了,就可能被那些人娶回家,他到时候就会失去阿秀。
这种亏本的买卖,苏强不干。
所以,罗艳一直寻思着办法解决掉阿秀母女四人。
她觉得除掉了阿秀母子四人,苏强就只有她的儿女了,到时候他肯定会帮她子女解决奴籍的问题。
反正阿秀和苏婳都是傻子,苏臻和苏婉一个六岁、一个三岁,什么也做不了。
不给她们吃饱,她们就算总是瘦不拉几的样子,村里人也不会觉得是罗艳她们折磨的。
因为罗艳她们经常在村里散布谣言,说阿秀只要发了疯,就像护崽儿的母狼一样,不许她们接近、更不许家人给孩子喂饭。
所以村里人都以为苏婳、苏臻、苏婉身体瘦弱,是阿秀这个疯婆子的错。
这次卖掉苏婳,也是罗艳一手促成的。
苏强的确摔伤了腿,但治病用不着20两银子。
其实是罗艳见苏杭十四岁了,着急给他说亲,但村里谁家愿意自家闺女嫁给奴籍?还是一个贫穷的农民家里的奴籍?
在村里人看来,自家闺女嫁苏杭还不如嫁给镇上地主家的奴仆有奔头。
所以,罗艳慌了,她更着急换奴籍的事情了。
罗艳一直在想办法赚钱,这次听到顾家少爷要冲喜,她回家一对,发现苏婳八字和顾少爷配得上,便急忙找上顾家送上了苏婳八字。
至于苏婳自愿嫁过去冲喜?
她一个被砸了头脑子不清楚的人,被罗艳哄了几句,说只要她答应冲喜,以后就给她弟妹吃饱饭。
苏婳能不答应么?
乾秦国的律法,冲喜成功奖励随意,冲喜若是失败,苏婳可是得随夫君而去的。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答应冲喜。
哎
这母女四人被欺负的太惨了,苏桦觉得既然自己继承了苏婳的身子和记忆,就得帮她完成照顾亲人的义务。
以后,她苏桦就是小可怜苏婳了。
当然,渣爹苏强和偏心罗艳母子三人的爷爷奶奶就不在她照顾的范围内了。
他们对阿秀母女四人毫无亲情、一点也不照顾,非打即骂,这算哪门子亲人?
罗艳母子三人更不是她苏婳的亲人了,这三人论关系,只能算苏婳的奴仆而已,想当她亲戚?先问问乾秦国的律法再说。
从记忆中缓过神,想着刚才弟弟苏臻被苏媚绊了一跤摔倒的狼狈样子,苏婳气不打一处来。
可惜她此刻也没力气,只能尝试召唤异能了。
纤细的手掌上细细密密的冒出了许多水珠,和汗水的量差不多……,根本凝聚不了水刃。
木系异能更是因为苏婳身子亏空得厉害,手边也没种子,她完全没办法催生藤条或是控制草木去攻击人。
靠拳脚,那更是算了。
苏婳的身子是真的被耗干了才死的,她灵魂过来也不可能立马给苏婳带来肉身需要的营养。
她手耙脚软、吊着最后一口气,怎么绕过两个壮汉,去教训罗艳和苏媚?
苏婳捏紧拳头,很想将罗艳的丑恶真面目当众揭穿,冲下去揍她一顿,打掉她伪善的面具。
冲动如苏婳也知道她不能,因为她现在太弱了。
如果撕破脸,谁知道她离开后,那恶妇会如何报复在阿秀和臻儿、婉儿身上?
透过窗子,苏婳看到了院门口的罗艳母女正喜上眉梢的说着话儿,她们在为今天的收获感到由衷的高兴。
而阿秀失去了一个孩子,苏婳可能会陪葬,她们根本不在意,她们乐得看笑话。
眼光乱瞄之间,苏婳有了主意。
她捏紧拳头,咬紧牙关操纵着刚才她滴在地上的水珠朝前方滚了过去。
苏媚正开心的蹦跶着往家走,卖掉傻子竟然赚了20两银子,顾地主家真大方,现在她们家肯定是村子里最有钱的人了,一会儿她一定要缠着娘给她买月轩阁的糕点吃。
那水珠滚在苏媚脚下快速浸润了土地,苏媚一脚踩在那块湿泥上。
嘭
苏媚摔在了地上不说,一头更是栽在了马粪上。
“噗”
“苏媚食屎了!”
“哈哈哈,苏媚栽在粪蛋上了,好臭哦,好臭!”
小孩儿捏着鼻子,嫌弃的扇了扇。
“大家别和苏媚玩儿了,和她玩,身上也会变臭臭的!”
村里的孩子们看到苏媚出丑,拍手嬉笑、奔走相告,就连村里的大人也忍不住跑出来看笑话。
“呜呜,娘,我看不到了,娘,我眼睛被屎糊住了,好痛哦,我会不会瞎啊?”
苏媚从马粪里面把脸拔了出来,双手无措的拨弄着脸上又臭又粘的腌臜东西,咧嘴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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