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亮在掉落过程中闪过了好几个念头,最可怕的一个便是月光拿他灭口,不过这种可能貌似很低,而且也没啥意义。
未待他再想下去,便结结实实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还好不是脑袋着地,蔡亮暗呼走运,再伸手一摸,发觉身下有个软绵绵的皮垫子,幸好有这防范措施,否则从那几米高处落下来,不死也得摔折条腿啊,他不自禁的冒了一头冷汗。
惊魂稍定的蔡亮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间密室不但十分宽敞明亮,而且摆设精巧细致,到处弥漫着一股清新怡人的香味,俨然是一座少女的闺房。
蔡亮心说这月光还挺有情调的,弄间密室也如此讲究。
他四处观望,看到这里跟上面那房间不同的是摆着一排排长长的书架,上面则齐整的立着许多书籍。
这丫头那么爱玩,恐怕看的也都是消遣一类的杂书吧,蔡亮想着,随手拿过了一本翻看。可让他大感惊奇的是,这书竟是本晦涩难懂的习武心诀。
他又抽出几本,无一例外全是很专业的武学书籍,蔡亮这下不光是惊讶了,还有些费解。因为对于习武者来讲,个人的天分不同,身体条件更是千差万别,所以一般情况下,每人所能修习的适合自己的功法都不尽相同。而这里有如此之多驳杂迥异的书籍,若说仅是供月光一人练习,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蔡亮把书放了回去,转身欲寻找出路,却发现书架上有一个小匣子。
难道出去的机关就隐藏在这里面?俗话说,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没准这玩意儿真是大有文章呢。蔡亮满怀期望的打开了那匣子。
然而里面什么机关都没有,只有三样东西。
一样是个绣着飞龙图案的香囊,一样是柄造型别致的黄金短刀,还有一样则是一卷画轴。
香囊盈盈一握,十分小巧,上面的飞龙刺绣的栩栩如生,明显出自精于女工的少女之手;那短刀则仅有**寸长,外鞘上以金箔雕刻着波浪纹饰,正中央刻着“优胜”二字,刀锷则呈羊角形,并镶嵌着两颗璀璨的珍珠,抽出刀刃,寒光凛凛,绝对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刀;卷轴却用红绳拴着,不知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
蔡亮极想打开看看那画轴,却又怕画着些“忌讳性”的东西,譬如说月光的画像,还是比较露骨的那种,那可就真是罪过了。
再三踌躇后,蔡亮抱着“思想纯洁胜于行动龌龊”的信念毅然打开了卷轴,看清画像后他却怔住了。
上面果真画了一个人,但并不是月光,也不是其他女子,竟是画着铁托那小子。偏生画师还把铁托画得英武非凡,很有气势,这让蔡亮直接有想把画像给撕了的冲动。
他隐隐觉得月光对铁托可不止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谁会把一个无甚交情的异性之画像偷偷搁在隐蔽之地呢?
他正胡乱想着,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响起:“你认识那人吗?”
蔡亮不禁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发现一个身材颇高,戴着面具的灰衣人正站在那里发问,一双眼眸闪烁鹰一般的厉芒。
“你是怎么进来的?”蔡亮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先回答我的问题。”那人紧盯着他。
难道是松下竹桥早已知觉,所以要派人来干掉自己,那月光可真是害苦了自己。但瞧那人只是负手站在书架旁,似乎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心头这才稍稍定了些。
“让我仔细瞅瞅,哦,这明显是个男的嘛……”蔡亮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哼,少装蒜,你不也是茶尼人吗,难道会不认识他?”灰衣人又冷笑道。
蔡亮心说敢情这家伙懂得不少啊,看来装傻是过不了关了,于是故作洒脱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不错,我认识他,就是那得过格斗大赛冠军的铁托,咋了,你不会是跟那些幼稚少女们一样,也想托我问他要签名吧。”
灰衣人似乎被他的回答给整得有点乐,忙咳嗽了几声以作掩饰,接着问道:“那你这小子又是什么人?”
“我不过是茶尼的一个小人物而已,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对了,我可不是擅自闯入你们龟国的,而是你们那个小郡主死拉硬拽把我带回来的,不信可以问她去。”蔡亮这么说倒不是刻意转嫁责任,而是想借月光的身份来给自己当挡箭牌。
灰衣人却哼了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事先设计好的。”
蔡亮心说你可真高估小爷了,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逃之夭夭了。
只听灰衣人继续说道:“我看你年纪甚轻,虽然装着老成持重的样子,但仍嫌嫩了些。另外,我还听说你是龙魂的学员,就凭你那副身手,嘿嘿,当真是叫人有点不敢置信,除非……你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你就这么看不起人啊,别瞧小爷貌不惊人,其实我可是德才兼备,智勇双全……”蔡亮辩驳道。
还没等他说完,已被灰衣人打断道:“能叫月光那三两重的小拳头打个人事不省,我觉得你就不用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蔡亮的自尊立刻啪嗒一声跌地上摔了个稀碎,他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见蔡亮一脸窘迫的样子,灰衣人淡淡道:“你那些谎话也就是骗骗不谙世事的郡主,在我面前可不管用,说吧,木逸云终生未曾收徒,他到底哪来的徒弟?”
蔡亮闻言不禁一怔,心说怎么连这事他都知道啊,原来之前为了圆谎,蔡亮曾骗过月光说木先生是自己的师父,没想到却被这灰衣人给戳破了谎言。
此时面对对方的追问,蔡亮索性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不是师徒。但是……我却是他的儿子。”说到这里,他挤了下眼,很为自己这番说词而得意。
灰衣人闻言冷笑道:“你这就更是信口雌黄了,他都没娶过老婆,又怎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嘛。”
蔡亮还真是有急智,立刻反驳道:“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他虽然未曾成家,但却认养了我当做义子,没有想到吧?”
这下灰衣人果然有些踌躇了,喃喃道:“他竟认了个义子,这倒真没听说过。”继而又问道:“那你一个小孩子家,跟去弹丸岛做什么?”
“咳,都是好奇惹的祸,我就是偶然得知他们要去弹丸岛执行任务,一时兴起,便偷偷跟了去瞧热闹,没想到却遇上了你们那个刁蛮的小郡主,还被她掳了回来。你看能不能帮我求个情,咱们又没啥瓜葛,不如放我回去吧。”蔡亮这些说的倒是实话。
灰衣人愣了半晌,接着轻叹一声道:“是我太天真了,看来这不过是个偶然而已,茶尼又怎么会派个小孩子来呢。”
“你说的什么啊,我没听懂。”蔡亮简直是一头雾水。
灰衣人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接着竟岔开话题问道:“你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吗?”
蔡亮一听,赶紧道:“当然想回去了,你要是能给指条明路,我愿意天天给你烧高香。”
对方似是笑了笑,语气变得有些温和道:“那我提醒你一件事,千万要记牢。那就是你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搞好跟郡主的关系,她虽然性格刁蛮,有时爱使点小性子,但却最是面冷心热,只有得到她的帮助,你离开此地的心愿才能顺利达成,切记切记。”说完,灰衣人身形一闪,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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