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光无法拒绝边仇的提议,她明白边仇是为了她好,只能点点头,倚靠在边仇的怀中,闭上眼睛,短暂休息一会儿。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边仇心疼的厉害,同时,也明白了云光的重要,更加理解了暮离的行为。
当年,暮离将云光流放人间,看似不近人情,实则不然。
世界之大,云光一个人独自躲藏起来,倒也不是个什么难事。
倘若云光有心躲避,必然不会被别人寻找到。
但是,当时云光经受了太大的打击,以为暮离丢弃了她,所以才会被人发现行踪,被夜先生等人逮走了。
由于劳累了好几日,一直都没有闭眼。再加上边仇的怀抱令人安心。
云光一合上眼睛就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沉。
边仇抱着云光往回走,他打算将云光先送回去,再回来继续观测。
可是,就在边仇走后不久,十几个黑色的身影忽然从守城河里钻了出来,爬进岸边的草丛里。
一柱香的时间后,边仇返回河岸边的观察地。
边仇一脚踏过去,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脚步缓缓落地,尽量不惊动任何人。
然而,就在他的脚刚刚落地的那一刻,草丛里已经冲出来十几个人影,将他团团围住了。
那些人都是无面鬼军。
黑色的衣袍下,整张面容缺失,只剩下一张能够呼吸的嘴巴,但是,却无法说话。
无面鬼军一看到边仇就疯狂第朝边仇发起攻击,嚎叫着,露出尖锐的牙。
边仇踏着地面迅速跳跃起来,躲避开无面鬼军的攻击,在半空中,他点燃信号弹,向所有人发送无面鬼军进攻的消息。
随后,便迅速往营地方向奔去。
无面鬼军显然不会放过他,一路追逐而来,中途不断朝边仇发起攻击。
边仇躲避开无面鬼军的攻击,好几次都险些被尖牙咬伤。
眼看着,他马上就要返回营地。
就在这时,一块大石头忽然从道路旁边飞出来。
边仇躲闪不及,被石头一下子砸在脑袋上,被震飞十几米远,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咚!
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泥土飞溅。
边仇淹没在一片尘埃中,满头鲜血,视线模糊,他挣扎着起身,好几次都软绵绵的倒下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咳咳,咳。”
头颅和心脏是血族人赖以生存的最为重要的地方。
一旦被银器或者是枪支攻击,那将是最为严重的致命上。
在缓慢落定的尘埃中,一缕银色的光丝若隐若现。
倘若认真看去,便会发现,那块石头并不是一块真正的石头,而是一块类似石头的银器。
边仇被那银器砸到了脑袋,神经受损,才会如此重伤,连站都站不起来。
“呵,这位就是新晋少将边仇?未免有点太弱不禁风了。”
一声冷呵,无数嘲讽。
黑色的衣袍出现在边仇的面前。
那人背着双手,真正的面容拢在黑袍之下,她抬起脚,踢了一下倒在土坑里的边仇,‘啧’了两声,一脚踏在边仇的头颅上,使劲儿地蹍了蹍。
“噗!”边仇又吐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开口:“你、是、谁?”
那黑袍人松了脚,蹲下身,冷哼一声,主动放下黑色的袍帽,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说道:“你说我是谁?”
边仇的眼睛瞬间睁大,双手用力抓了抓,试图爬起来:“边莹?”
边莹是边家同辈中的嫡女,也是边仇同父异母的姐姐。
小时候,边莹就不喜欢边仇,每每寻了机会,总是想方设法的教训边仇。
边仇虽然年纪小,打不过边莹,但是,他一直也是和狠角色,一旦边莹落了单,就握起拳头,狠狠地打回去。
因为这件事,边仇没少挨揍。
后来,长大以后,边仇就离边家比较远了,很少去招惹边家,也很少去招惹这个嫡亲的姐姐。
边仇没想到多年以后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边莹并没有变化多少,还是那般刁钻蛮横,还是下手狠毒,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银器,直接往他的脑袋上砸。
不过,既然遇到的,边仇也没有什么怕的。
边仇一如小时候的模样,固执而且倔强,骄傲地不肯低头:“边莹,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啪!
边莹甩了边仇一巴掌:“大言不惭。你凭什么跟我叫嚣?”
边仇眼冒金星,鲜血止不住往外逸,“就、就凭我看不起你!”
边莹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不禁挑衅。
她一被人挑衅,就会方寸大乱,暴戾横生:“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一个没名没份的私生子,也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信不信我折磨死你?”
说完,边莹又甩了边仇十几个巴掌,直把手都打疼了。
一旁,奴仆劝说道:“小姐,时间不早,咱们该走了。倘若是耽误了时间,冥古大人该生气了。”
“哼!那也不能便宜了这个贱东西,把他一起带走,正好给冥古一个见面礼。”边莹说完,踩着边仇的脑袋走过去。
边仇意识渐渐模糊,他不想落在边莹手中,或者是被送到冥古的牢狱去,与其被折磨死,不如快刀斩乱麻。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量,忽然抓住边莹的脚腕往后一扯,借助边莹的力气,尝试站起来,给予边莹重重一声击。
然而,他刚站起来,就被一旁盯了很久的管家踹飞了。
边莹摔倒在地,彻底被边仇激怒了。
她拾起那一块掉落在地上的银器,银器认主,很快现出本来的模样,居然是一个银锤子。
“贱东西,竟然敢偷袭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现在就送你一程,让你再也没机会耍这种卑鄙的手段。”
边莹愤怒地举起银锤子,毫不犹豫地往边仇的脑袋上砸去,“我要杀了你!”
边仇闭上眼睛,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只知道心底拢着一股浓烈的不舍,很想念一个女人和他的孩子。
“云、云光……”这是一个烙印在他心尖上的名字。
蓦地,一缕风丝吹过。
片片落花倾洒下来,
些许白色发丝从远处而来,瞬间裹住边莹的手臂,让边莹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边莹脸色突变,惊诧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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