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一行人匆匆离去。一笔阁 www.yibige.com姜凡保持敬礼的姿势,最后一个从眼前经过的,是个高大的黑衣人,似乎是其中一位大人物的贴身警卫。
黑衣人的脚步放慢,扫了一眼姜凡,四目相视。蓦然间,姜凡感觉像是在安稳的睡眠中,被一桶刺骨的冰水兜头浇下,冰澈透骨,他身体僵直,连避开对方的眼睛都做不到,似乎只能一动不动,任人宰割。黑衣人轻哼了一声,快步离去。
……
地下通道里,白天依然阴暗,几个警察正在采集证据。接到魏璐璐家属的失踪报案后,尽管没有达到24小时,区警局还是很重视。
最近上级特意要求,加强全市的治安管理,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而且魏璐璐的情况特殊,她消失在监控摄像机密集的市区,如果不尽快解决,将使市民对监控体系产生质疑:连眼皮底下大活人失踪都找不到,监控体系有什么意义?
报案家属说魏璐璐在下班前还和家里联系过,经过多个录像资料交叉对比后,警方确认魏璐璐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晚间10:41,魏璐璐走入地下通道。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走访她的朋友,也了解到那条地下通道是她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
在通道中,除了一些奇怪的粘性物质,并没有发现有用的证据。
作为数次大案的破获者,李浩然有些头疼,发生在市区的离奇失踪案,被分到他头上。这种诡异的案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翻看录像,录像中,没有和魏璐璐同一时间进入地下通道的行人。魏璐璐进入前后一小时,通道中一共通过了15人。这15人都没有携带大件行李,比如行李箱、大包、口袋。所以,魏璐璐被装在行李中绑架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他想,如果这段时间进入地下通道的某人,不知用什么办法,和魏露露共谋或胁迫魏璐璐换装、易容,让她变成别人的形象走出,那这个时段进出通道的总人数应该一致。
李浩然索性把时间扩展至前后两个小时,从两个方向进入通道的总共有52人,每个人的穿着样貌都做了详细纪录,一一对应。核实完毕,和李浩然的推测相反,从两个方向走出的只有50人!
除了魏璐璐,还少了一位!
李浩然再次查看,有一个人,先于魏璐璐半个小时进入通道,但随后的时段内,通道对面的摄像机并没有拍到他走出的画面。
他也消失在通道中,这意味着还有另外一个失踪者?
这人看着年龄不大,男性,身高一米七左右,穿一件敞开的深色运动衣,内套深色短袖,很胖。
从沿途的监控中,看到他在走进通道之前,步伐缓慢,似乎在考虑什么。
如果他不是失踪者……一个念头突然跳进李浩然的脑子,他把录像继续往后调,魏璐璐进入通道的三小时后,凌晨1:42,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走出了通道,似乎比进入时更胖了一些。
加上提前进入的半小时,他在里边整整待了三个多小时!
他都做了些什么?李浩然立刻把他列为首要犯罪嫌疑人。
按照一路上的监控追踪,这人最后进入了清安小区3号楼,警员在小区里询问,有人认出了照片,是个大学生,住3号楼25层5号。
“马上出发,去嫌疑人住处。”
警察敲门,无人回应,强行打开房门,三居室内还算整齐,只是蒙着一层灰尘,长期没有清扫。
嫌疑人的房间里,墙上都是美男海报,屋里杂乱的堆放着各种时尚杂志,美妆杂志,李浩然从他的电脑上发现不少照片。
日期最近的照片,拍的是一男一女的背影,健壮的男子和身材窈窕的女孩。
“照片上的位置能分析吗?把照片传回技术科,分析拍摄地点。”
邻居说,只知嫌疑人在附近的化工大学读大三,父母都在国外。
李浩然派人去化工大学查询嫌疑人的情况,还请求指挥中心立刻把嫌疑人的图像发送到各个地铁安检处,长途汽车站、火车站和机场。
小江说,“李队,你觉得嫌疑人把受害者弄哪了?”
李浩然深吸了口气,“受害人应该是被他带出通道了。”
“可是,他没有携带东西的迹象,除非你的意思是他吃掉了魏……不会吧!这不可能!!”
李浩然低沉的说,“还是那句老话,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种可能性不管多荒谬,都是正确答案。”
“这——”小江惊骇的许久说不出话。
如果是以前,李浩然不会相信这种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判断,可是自从在机密部门工作的朋友处听到关于异能的传闻,李浩然就不那么确信了。
如果是异能者,这一切就解释的通。出现这样的怪物,真的是末日来临的征兆?
……
城市西北角,景华小区由十几栋九十年代的居民楼组成,楼体褪色、布满水渍,楼道里白天也阴沉无光。大部分住户是合租的年轻人,即便是这样老旧的小区,合租才是他们最合理的选择。
戚晴走在这个小区里,陈旧的气息让她觉得亲切,就像小时候住的大院子,那时候,小伙伴们一起疯跑、玩耍,无忧无虑。
后来,大家都被生活的飓风吹的七零八落,各奔东西。
只有那个小男孩,他的存在感似乎无视距离。
多年前,他随同他父亲出现在自己家里,面对自己炫耀的各种玩具、图书都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很扫兴。
后来自己在院子里玩,别的男孩把毛虫挑到自己衣服上,她吓的哭起来。他从旁边走过来,一言不发的伸手弹掉毛虫,把毛虫踩成了一片绿色汁液。
再后来他家急转直下,他父亲失踪后,母亲也在两年后病故,他从高中起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得来。
自己的父亲一直想资助他,方铭只接受过一次,后来都拒绝了,有一次还把硬塞给他的钱悄悄放回她包里。
就这样,好多年过去了,他还一直在自己身边,远远的,但始终都在。
尽管他变得更加冷淡,常常没有话说,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没有犹豫过。
末日带来的悲伤,想要保护他人的决心,第一次和男性同住的羞涩,过去的记忆,方铭温暖的手掌,让她像在梦中,一个想落泪又想要紧紧抓住些什么的梦。
方铭此时正在锻炼,从小父亲给他制定的日常训练。如果是一个月前,自己对人、对所谓真爱,对和戚晴同居生活不抱什么期待;现在,作为一个重启的人,他想要体验那些不曾体验的美好,对同居生活便有了种种难言的想象。
非但如此,一个美好的生命,在离自己如此近的距离上,散发着温度、芬芳,他还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宁静和温暖。
但他隐藏的很好,表情始终平静如水。戚晴搬进来,似乎只是他收养了一只小猫,身边多了个伴,一起喝茶百~万\小!说,一起坐在窗口看看夕阳,仅仅如此,已经是方铭过去难以想象的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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