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遂是震色,连忙翻身下马,一边扶起鄂焕,一边满怀情义地向鄂焕说道:“将军乃马某的肱骨之臣,昔日是马某多有犯错,亏待了将军。从今之后,将军便是马某军中,除马某之外的第一人了!!”
马超此言一出,场中不少马家军的将士都是神色一变,马铁麾下的将士更是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毕竟马铁乃是马超的骨肉兄弟,这位置理应是属于马铁的。马铁听话,倒是看得很开,咧嘴一笑,道:“鄂将军功高伟大,二哥此举合情合理。”
而就在马铁话音刚落,却听营中的那些投靠了司马恂的将士纷纷高声呼喊起来,却都是为鄂焕感到了高兴。而很快却见不少人又纷纷地跪下,向马超认罪。马超一震神色,顺势赦免了众人,众人无不感恩,有些人甚至激动得哭了起来,一时间马超在众人的心里都变得无比的高大起来。
当夜,马超重新招揽了旧部之后,深知司马家厉害的马超不敢怠慢,立即下令清楚城中的余孽,以免城中还有司马家的余孽残留,成为祸害。众将士虽然战斗了一夜,但却都是无比地积极。而马超在鄂焕的劝说之下,更是带领着麾下将领安抚城中的百姓以及一干世家、大户。
两日后,冀城逐渐安稳,在马超麾下将领严密的排除之下,加上又有城中各大世家以及百姓的积极配合,司马家的余孽在这两日内几乎都清除完毕,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尚且还在城中隐藏。
这日,马超得知消息,司马恂引兵已撤至东川境内。马超对司马恂可谓是恨之入骨,见其往东川赶去,心知他恐怕是要投靠他的二哥司马懿。同时马超还敏锐的察觉到,此番司马恂之所以有底气敢在这西凉作乱造反,十有八九可能是因为背后有司马懿在支持。并且蛮荒就在西川的边境,若无得到司马懿的答应,蛮荒军又怎敢从他们境内出兵!?
“哼!!司马家此番如此大的动作,看来是有意与天下诸侯一争高下!!但我马孟起却也不是好欺负的!!”冀城郡府之内,却见马超一脸冷厉之色,拍案而道,双眸更是闪动着阵阵骇人的光芒。
这时,只见鄂焕走了出来,却看经过两日的歇息,鄂焕神色也恢复了不少。不过不得不说,鄂焕的身体素质实在是远超于常人,加上他自己原本就是一条硬汉子,因此马超劝他歇息,他却是婉言拒绝,执意要来参加此番会议。
“主公!依末将之见,如今司马家拥有最为庞大的势力,定是西川以及东川两地无疑。那司马懿坐拥西川以及东川两地,一统了川地,并且又从川地招揽了许多良才猛将,就连那张任也成了他的麾下。此人势力之大,绝不可小觑。如今那司马恂逃往了东川,必定是投靠了那司马懿,虽然他的兵力不多,但此人善于谋略,加上他带走的几乎都是他在这些年暗中用司马家的财力所栽培的忠士,因此得到司马恂这支力量后,司马懿的势力无疑是得到了增大。而如今西凉局势尚未稳定,主公万莫轻率追击。而那司马懿如今还是魏臣的身份,主公却是魏王的女婿,竟然如此,主公何不遣人送信到魏王那,向魏王讨个说法!?”鄂焕疾言厉色,眼神精光闪动。众将领一听,无不神色,纷纷都是附和起来。而马铁也不禁地站了起来,道:“鄂将军此言是理。魏王素来多疑,这点天下人人皆知。而司马恂造反,无疑是给魏王敲起了警钟。魏王肯定多多少少也会因此对那司马懿起了戒备之心。加上那司马懿近年来势力忽然水涨船高,转眼间竟然统一了整个川地。魏王乃是雄猜之主,说不定早就对他起了疑心。二哥大可借此激发魏王与那司马懿两人的矛盾。若是两方一旦开战,对于我军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弊。待时我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一旦那司马懿局势失控,我等便可从西凉雷厉出兵,杀向东川,将东川夺下,拿下那司马恂狗贼的首级,替休哥报仇雪恨~~!!”
马铁此言一出,马超不由神色一凝,双眸更是眯了起来,闪烁着几分可怕的仇恨之色。于是,马超迅速命左右取来笔墨纸砚,随即快速地修书一封,并派一人立即驰马将信送到曹操那处。
少时,却看那带着马超书信的将领刚是离开,忽然有人快步赶入,传来了雍州的情报。马超听话,不由急站起来,并命那人速把书信递来。很快马超得到了书信,遂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了起来。而殿中一众将领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在马超的身上。
不久后,马超很是振奋地大笑起来,向众将领道:“诸位不必再忧心雍州的战事,在我家岱弟的指挥之下,雍州乱事已经迅速地平定。同时,岱弟又在信中传来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在不久前,我家那岳父竟然把巴东以及建平两郡让给了那孙伯符。孙伯符遂引大军望巴东以及建平扎入,似乎随时都有杀入西川的趋势!!”
马超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不少人都是神色一变,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深细。鄂焕倒是敏锐,很快就看出其中端倪,沉色道:“看来无需我等来激发魏王与那司马懿的矛盾,魏王便已先是动手了。这也说明,恐怕司马懿的可怕比我等想象中还要厉害。而魏王果然是雄猜之主,想必他早就在等待合适的机会,来对付这司马懿。”
“哼!!不过令我诧异地是,那孙伯符虽然得到了我家那岳父的好处,但此人可是素来作风强硬刚烈,我家那岳父可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怎会甘愿成为我家岳父对付司马懿的那把利刃?”马超冷哼一声,面色不由一凝,喃喃而道。而众人听了,不由思考起来。这一时间却见整个大殿都变得死寂起来。马超不禁有些尴尬,这平日里却是有司马恂在身边,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看出其中深细。同时,这也让马超重新认识到自己身边缺乏高明谋士的问题。其实,马超麾下谋士倒也不少,但大多都是才华平庸之辈,大多人在看待局势方面,甚至还不如马超这个主君透彻。因此高傲的马超宁愿不把这些庸才带在身边。
这时,马铁忽然囔囔地喊了起来,道:“且不管其中深细,这天下诸侯皆以利益所趋,那孙伯符肯定是认为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才会宁愿暂时放下与魏王的仇恨。再者,不管如何,他们也先得到了巴东以及建平这两处重地。二哥,眼下既然这川地大战在即,我看我等正好趁此机会,尽快地安稳西凉以及雍州的局势,并等待机会,只要机会一到,便是我等向司马家复仇的大好时机!!”
马铁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附和。鄂焕也向马超点了点头,并道:“以眼下状况来看,安稳西凉以及雍州两地的民生,重整势力,确实是当下重中之重!”
马超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这时,马铁忽然向马超投以眼色。马超皱了皱眉头,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却也不好当场拒绝马铁。于是,马超遂是让众将散去,并又特别吩咐鄂焕近日要注意好养伤和歇息,万万不可再操劳,以免影响了伤势的恢复。鄂焕感恩,拱手谢过马超后,看了一眼马铁,遂是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少时,却见殿中只剩下了马超以及马铁二人。马铁一阵犹豫后,还是向马超说道:“二哥你看休哥之事,要不要…”
“闭嘴!!”殊不知马铁话未说完,马超便是一脸愤怒之色地站了起来,怒声喝叱道,摆出一副不愿意和马铁讨论下去的态势。
马铁见状,面色一阵变化后,还是强打精神,向马超道:“二哥息怒。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怨恨着那人,但当初雍州混乱,那人却也并无派并州以及洛阳的军队趁机偷袭雍州。以那人在雍州的名声和威望,若然趁乱出手,就算是岱哥!!”
“放肆!!我就知道你这混账东西狗嘴里喷不出象牙!!那人虽然是一心只顾着他的霸业,但还不至于做出如此龌蹉无耻之事来!!再说,他才刚取下燕北之地不久,想必他也不敢贸然地出兵!!”马超一脸暴怒之色,忿声喝道。马铁忽然面色一肃,道:“二哥此言差矣。以你的敏锐和心思,不可能不清楚那人为何不会出兵的理由。刚刚你也说了,他绝不是做出这般龌龊无耻之事的人,这也代表了二哥你其实心里还是相信他会顾及我等的兄弟情义的!!”
“你!!”马超听话,双眸猝是圆瞪起来,扯声喝道,但却被马铁那清澈而又充满真诚的眼神给盯得忽然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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