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拜见主公!”只看如今跪在吕布面前的赫然正是魏延和姬英是也!
原来魏延、姬英似乎料到陈宫已起了疑心,遂先往来见吕布,并且向吕布说明,前番失利的因由,以及向吕布表明忠心。吕布听过前因后果,却也觉得当初伏击之战,错不在魏延,加上陈宫把魏延和姬英作为诱饵,在明知敌营会设下埋伏的情况之下,还让他俩冒死引兵,去诱出彼军的伏兵,从而设计伏击之事,确是有失道义!
再者,当初在东陵一战,魏延和姬英拼死拦住了马纵横。马纵横的厉害,吕布心知肚明,若无舍身拼死之志,岂能拦得住那尊鬼神!也正因这点,吕布还是选择了相信魏延和姬英。这吕布倒也不是不相信陈宫,只是陈宫素来处事过于严厉,并且事事务必求于完美,有时候确是有些太过刁难人了。再加上,近来陈宫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吕布却是当他是神经过敏。
“主公,我俩对主公可是一片赤诚,还请主公明察!!”这时,却听姬英急是喊道。
吕布听了,忙是扶起了魏延和姬英,谓道:“你俩忠于我,我岂会不知?不过你俩也别怪公台,毕竟近来都是由他一力独撑着整个大局,加上如今时势危急多变,也难怪他会神经过敏。你俩也不要太过计较。至于,他要在你俩身旁安置眼线一事,你俩也不必在意,一切依旧便是了。可知,自古以来但若将相不和,必招来覆灭之危!”
魏延和姬英听了,不由各是重重地一点头,遂是拱手齐声应道:“末将愿听主公吩咐!”
“好,你俩都下去罢!”吕布微微点头,遂命魏延、姬英退下。魏延和姬英一对眼色后,旋即便是转身离开。
“哼!人心溃散,互相猜疑!没想到我吕布也会落入如此窘境!”不一阵,随着魏延和姬英退下,吕布的面色猝是变得极其狰狞凶戾起来,眼中尽是忿忿的恨色,浑身似乎压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
于是,转眼间,又是过了数日。这日,却说马纵横引兵终于赶到了彭城西面五、六十里外的平原之中,突兀正听鼓声鸣动,猝然正见一部人马从东北方向而来,并且声势盖天。马纵横听了,不由面色一紧,不等众将士反应过来,猝是一拍赤乌,陡是冲飞而去。不过很快便有一人迅疾地反应过来,策马冲出。这时,回过神来的张既,立刻命数十精锐从骑一同赶往。另外,苏则则开始迅速地调拨起来,命大军摆开阵型,准备迎敌。
少时,正见马纵横在一处土坡上忽地勒住了赤乌宝马,眺望过去,却见那正往赶来的兵部,散发出一股强大锐利的锋芒,清一色的都穿着青色战袍,其中一面旗帜,大书着‘汉寿亭侯关云长’六个大字!
“关!羽!”马纵横看得眼切,鬼神般地眼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精神忽地绷紧起来。毕竟关羽的厉害,他可是亲身有所体会,实乃他平生所逢的强敌之一!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蹄声响起,马纵横猝是一回头,眼中更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却见那紧随而来的小将,正是马易,这下被马纵横的眼神射了一跳,连忙急勒住战马,稚嫩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畏惧之色,好像很怕马纵横会喝叱他一般。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为主帅者,不能只听斥候所探,而且往往在关键时刻,更要亲身前往打探,用你的眼睛亲自去考量敌情!!”这时,马纵横忽然转回了头,但却传来一阵语气深长的声音。马易听了,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震色喊道:“爹爹教诲,孩儿一定谨记在心。”
“好!你过来罢!”马纵横听了,淡淡谓道。马易遂急拍马赶去,就在马纵横身旁勒住。马纵横这时目光正紧紧地投在正往赶来的青州军中,道:“观敌情,首先要观其气,再观其阵,最后才是观其量。所谓气,乃士气也,亦是一军之关键!气盛,则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甚至能以少胜多,力挽狂澜!因此作为主帅,能够在战前鼓舞士气,危难之际又能激发士气,往往便能常胜不败。再者,所谓阵,则是阵势也,你且观彼军之阵,整齐不乱,故能势大。作为主帅,调兵遣将,排兵布阵,更是基本中的基本,你要多读兵法,再经过实践,并且还要常于向军中一干上jiang请教其中深奥。你如今尚且年幼,最好就是多于在旁观摩,累积经验。说来,当年你爹我就是太过年少气盛,但凡与敌厮杀,只知冲锋陷阵,也不知害了不少弟兄无辜牺牲!你可万万不能再犯如此错过,你要谨记,不懂爱惜将士的主帅,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最终也注定没有好的下场!”说着说着,马纵横不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说来当初他麾下的黑风骑曾是威极一时,但因马纵横在那时常好于冲杀敌阵,虽然黑风骑骁勇善战,但却不熬不住马纵横如此损耗。后来待马纵横发觉过来时,黑风骑的人数已经锐减过半,当时想到自己这些亲部,当时许多都是正值壮年,却早早便是牺牲。马纵横因此十分愧疚,遂把黑风骑都打散开来,并且皆以迁升到各队骑部,担任队长或是将职。
却听马纵横在向马易敦敦教诲,声音虽然不大不响,但句句却能钻入人心。这时,却看在这父子身后,那数十从骑整齐地排着队伍,各个都露出感动之色,默而不语。
“最后则是量也,所谓量,顾名思义,即是敌军的数量。所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当然兵法都是死物,能够灵活运用,并且合于敌我军情,方乃正道也!正如现今,青州军来有两万,与我军兵力相当,并且还是由那威震幽、青一带的‘武圣’关羽所领。易儿觉得我军当战,当逃,当避?”
马易听话,不由神容一震,遂是抖数精神,眺目望去,不一阵后,凝声喊道:“青州军气势如虹,比起我军并不逊色,并且兵力相当,所谓能敌则分之。只不过,关云长此人素有名声,并非泛泛之辈,若我军欲要分之,恐瞒他不过。可若我军若逃或避,必有损士气,孩儿以为当战也!”
就在马易话音刚落,忽然后面传来了一阵笑声:“大公子所言是理,但以统所见,当要避之!“
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回身望去,正见是军师庞统,连忙拱手一拜,遂是肃色问道:“先生所言何解,还请先生教我。”
庞统听话,灿然一笑,答道:“两军实力相当,我军此时若避,彼军大有可能急攻杀上,可我军却可暗中蓄势。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虽避,实则乃以退为进,待敌军气势一弱,便可一举破之。莫非主公未曾教过大公子,观敌气,再观其阵,后观其量。气乃三者之重,但失气也,必败无疑!!”
庞统此言一出,马易想起马纵横刚刚才与他说明细要,自己竟然一阵子便忘了,不由好生惭愧,忙道:“爹爹方才教我,倒是我太过愚钝,未能记心。”
说罢,马易又向马纵横认错道:“孩儿令爹爹失望了,还请爹爹责罚!”
“兵者,诡道也。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了。你先学会御兵之道,还要向士元去学策略。唯有智勇双全,才能独当一面!”马纵横淡淡地瞟了马易一眼,说罢,便一转马,向那数十从骑喝道:“速传我令,命大军退守数里之外,准备迎敌!!”
正听马纵横大声一喝,那数十从骑连忙纷纷领命,旋即转马便回通报。
一阵后,却说青州军斥候快速回报,向大军阵前一员身披神龙黄金铠,并穿着一身青龙战袍,手提青龙偃月刀,面如红枣,卧蚕眉,丹凤目,威风赫赫,犹如神人一般的将领,快速禀报道:“关将军,小的适才打探得知,马羲麾下贼军正往后撤,我军可需加速追杀!?”
这斥候话音一落,那神人般的将领身后,不少将领似乎振奋起来,七嘴八舌地纷纷急喊,却是都欲加速追杀。却看那为首如神人般的将领,正是关羽是也。关羽这下一听,丹凤目精光一亮,伸手一扶美髯,冷声哼道:“此乃彼军以退为进的奸计,传我号令,各部人马减速前进,节省体力,蓄势待发!!”
随着关羽喝声一落,诸将立刻纷纷震色领命。不一阵后,却见关羽所领的两万青州军速度越减越慢,渐渐地更是停了下来,并且迅速地摆开阵势,擂鼓搦战。
另一边,马纵横得知青州军并无追杀,反而减速后,便知关羽并无中计,遂是很快命大军停了下来,也摆开阵势。此下两军对峙足有数里之远,一看就知两军在互相试探。
“主公,彼军竟然不肯中计,此下恐怕得需一员勇将打破僵局!”这时,正听庞统在旁喊道。马纵横听话,眼神一凝。忽然,一将从旁振奋而去,大声喝道:“末将愿往厮杀!!”
马纵横投眼一望,正见是张绣,不由微微一皱眉头。这时,庞统也是神色一变,正欲喊话。马纵横忽然却道:“武威愿出,自然是好,不过那关云长实力高强,你若见之,还得暂避其锋芒,而且他麾下也不乏猛士,你且小心应付!”
张绣闻话,不假思索便是慨然答应,转即便策马冲飞而出。庞统眼看张绣离开后,不禁在马纵横耳边谓道:“主公!这张武威近日来都是急于立功,何况他伤势未曾痊愈,这下派他出战,岂不是教他送死!?”
“士元莫急,武威屡番请战,若再是拒绝,反而不见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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