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夜过去,潜龙坡口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其中近有六七千江陵兵士葬身了这场大火之中。 ( . . )而朱然与其部下也杀了整整千余敌兵,后来还是吕蒙竭力相劝,朱然才喝起投降免死,近有二千余江陵军成为了孙家军的俘虏。另一边,话说在孙权以及他麾下一干年轻才俊的努力之下,不但解救了陈武,并且其麾下马弓手徐盛更一举击毙了杨凡。
当日,各部孙家人马纷纷回到营地,向周瑜传来捷报。周瑜大喜不已,自也不吝于赏赐,一干有功之士,皆得重赏。其中朱然迁为校尉,吕蒙将升三阶。周瑜本想迁孙权为中郎将,孙权却是婉言拒绝,把功劳都让予麾下。周瑜遂从之,迁徐盛为牙门将,丁奉为百人将,潘璋则调为骑都尉。这下,军中将领大都得到升迁,无不大喜,纷纷谢过。周瑜鼓励一番后,遂教众人退下,各整兵部,明日之后,便往取下彝陵。诸将纷纷领命,旋即退下。
于是,孙家军歇息一日后,率往彝陵城攻打。彝陵城中副将因听闻杨凡战死,早有向孙家投诚之心,这下见周瑜率兵来攻,立刻大开城门,献出了城池。周瑜大喜,遂引兵入城,一边安抚民心,另一边又命人迅速打探江陵境况,随时准备进攻江陵城。周瑜素来行事都是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因此,在周瑜得到彝陵城的第二日,周瑜便命人赶往后方调拨兵力,准备集中兵力,一举攻克江陵。只不过令周瑜颇为烦扰的是,城中如今聚集了大量的俘虏,周瑜却是怕这些人会随时造反,以误了大事,但若放走,又怕他们往江陵集中,这岂不反添了江陵的兵力。当然,周瑜并无没有想过要狠下辣手,但一想这若是大开杀戒,难免会影响孙家的名声,遂是断了这个念想。
这日,孙权似乎察觉到周瑜的忧心,遂是主动找到了周瑜,并且一来便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督近日里都是愁眉苦脸,这江陵城理应已成了大都督的囊中之物,大都督却不喜反忧,若我所料无误,大都督恐怕是烦忧着如何处置城中的俘虏吧!”
孙权此言一出,周瑜没好气地摇头一笑,道:“怎么,莫非你这小子倒是有什么妙计,可以解我烦忧?”
孙权听话,猝是面色一沉,竟罕有地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道:“不瞒大都督,适才我听闻在会稽的眼线传来急报,说那些山越的顽民,不服大哥的统治,又是开始蠢蠢欲动。并且在会稽郡南部建安汉兴南平等地,一干山越强族首领,纷纷有意起兵,其中有洪明洪进兄弟,以及苑御吴免华当等人。
并且据我的细作所报,此五人商议领各率万余人在汉兴一带形成多层的纵深布防。但若一旦被山越人先发制人,布定防事,我军日后再想歼灭叛军,那可难上加难。再说,建安一带大多都是高山密林,山越人常年居住在那,占尽地势之利,而我军若不能尽早起兵杀他个措手不及,一旦与山越人陷入持久战,我军恐怕将处处被动!
因此,我有意率领麾下诸将,并且把如今城内的俘虏迅速地组建成一支军队。当然但凭这一些兵力,是无法与山越人抵抗的。因此还请大都督,立即传令,命会稽各县皆拨与我精兵五百,协助我讨伐山越!”只听孙权疾言厉色,说得周瑜神色连变。周瑜听罢,不由惊讶道:“若山越当真出事,我麾下细作理应早就传来消息。哼,那些山越人一直不服我孙家治理,有心造反,我岂会不作防备?不过你大哥威震江东,山越人一直以来虽有反心,但却因畏惧你大哥,不敢轻易造反。仲谋你得到的消息,到底可不可信,否则但若此事是奸人设计,我军却因此引起了与山越之战,我等可谓是作茧自缚了!”
周瑜谨慎而道。孙权听了,碧眼一眯,沉色道:“我那些弟兄常年行走江湖,认识各种各类的人,此事正是从山越一些不愿开启战争的良民口中传出!大都督,此事不可延误,倘若你信得过我,还请大都督尽早发令吧!”
说罢,孙权神情严肃地向周瑜拱手一拜,意志颇为坚定。周瑜见状,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颇有感触地道:“仲谋真的长大了,若是此番他真的能平定山越,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了。”
周瑜念头一转,遂是震色道:“那好!你这就立刻前往整顿那些俘虏,我这便修书传回江东,一边命会稽各县给你筹备兵力,一边再命人为你准备辎重以及兵器装甲攻城利器等军备要物!”
“还是大都督想得周全,那我这便下去准备!”孙权听话,心头一壮,这即将首次统率军队,也难免有些亢奋激动。眼刚是转身,周瑜却忽然喊住了孙权。
“且慢!”
“大都督还有何要事?”孙权速是回身,碧眼赫赫闪亮,斗志昂昂的样子,令周瑜不由欣慰一笑,道:“竟然你要组建新军,不如便由你为这新军起个名字吧。”
“嗯,此军成立,不但可解大都督烦忧,又可解我江东后患之忧,便叫解烦军吧!”孙权想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向周瑜喊道。
“解烦军,解烦军!哈哈哈,好名字,那就叫解烦军吧!!”周瑜喃喃几声后,忽然大笑起来,似乎对于这名字也颇为满意。
与此同时,在新野城内。却说曹操为了平息民怒,一边大开粮仓安抚百姓,另一边又命人打探樊城消息。不知不觉间,曹操占据新野城已经快有半月,这半月来曹操一直按兵不动,但暗中却在整顿兵马军器,准备着战事。
“主公,我军歇息已经快有半月,如今诸部人马已经养精蓄锐,军器辎重等军备要事也已准备完毕。只要主公号令一落,我军随时可以进军樊城!”却见在新野府衙之上,荀攸震色而道。
曹操听了,手搙下颚那弯弯曲曲的长须,哈哈大笑道:“不急不急。”
曹操这般一喊,倒是令不少将领暗暗变色。曹洪急是赶出喊道:“主公!眼下我军众将士士气正高,三军也已养足气力,随时可以上阵拼杀。另一边,据说那孙策小儿已经攻克了江夏城,并且还把黄祖那老贼给杀了。依我军理当迅速出兵,以免孙家得势,到时说不定孙策小儿不顾盟约,趁势取下荆州!那我军不惜大费钱粮,大动兵戈,最终岂不成了给他人做嫁衣耶?”
曹洪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也纷纷喝应,皆盼曹操尽快出兵。这时,正见一人奋而走出,独目光芒迸射,纵声喝道:“主公!前番末将一时大意,中了蒯良那奸人的奸计。但盼主公能给末将一次机会,让末将能够一雪前耻!!但若再是败回,愿把项上人头给献了!!”
此言一出,堂下不少文武都是纷纷变色,各是投眼望去,正见那喊话人,正是前不久遭到蒯良设计挫败的夏侯惇也!
“元让有这志气,本丞相是颇为欣慰。不过眼下时机未到,还得静心等候。”对于夏侯惇刚烈的战意,曹操倒是显得颇为风淡云轻,说罢,还呵呵一笑。
“恕末将愚钝,不知主公是在等什么时机?”这时,正见曹仁满脸沉凝之色地问道,双眸烁烁发亮。曹操听话,脸上的笑容忽地变得灿然起来,重重地喊了两个字,正好是个人名。
“蔡!瑁!”
“蔡瑁!?”曹操此言一出,其麾下文武不禁都沉色起来,暗暗思考其中深浅,倒是曹洪一听,不由大呼起来。这时,智慧过人的荀攸已然反应过来,笑道:“原来如此。公早有妙计,倒是某杞人忧天了。”
“哎,荀大人你此言怎说?主公到底有何妙计?”曹洪闻言,一副惊异之色,又见周边不少人纷纷都露出了醒悟之色,不由心头急了起来,见荀攸笑而不语,急又喊道:“哎呀,这可急死人了。你倒快说啊!”
“哈哈,公达你不妨且是一说,也好让我你我是否英雄所见略同。”曹操倒也来了兴趣,向荀攸问道。荀攸一听,遂是神色一肃,向曹操拱手一拜后,转即答道:“若攸所料无误,主公是蔡两人早已离心。毕竟刘表年迈,而蔡家的势力实在太大,由其这几年,据说刘表和蔡氏兄妹的争执越来越多。而且雄鹰的细作,更曾来报,说蔡氏当年曾与刘表大吵一架,后来甚至气得回去了襄阳。至此之后刘表与蔡家的关系便越来越恶劣,而蔡瑁为防万一,更是在襄阳暗暗扩张兵力,并把自己的心腹一一调往襄阳。由此可见,这两人各是虚以委蛇。此番蔡家若没有与刘表唇亡齿寒的觉悟,那荆州自是主公囊中之物也!”
“哈哈哈,公达果然聪敏,所说正如我心中所想也!!”曹操听了,不由大喜,震色大笑几声。一干文武这下听了,纷纷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来适才不少人暗中都是装的,能够操计策的人,实则并不是多。
“主公雄才大略,天下无双,末将敬服,只不过据流言这蔡家暗中资助着那徐州的吕布,说明蔡家的野心不少,主公还得小心为妙!”曹仁忽地喊道。曹操听了,那双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猝射出两道精光,冷笑而道:“哼,蔡家不过以蔡氏兄妹为首,其中蔡瑁虽颇有才能,但性格有所缺陷,胆小怕事且先不说,而且行事不够决断,左右却都听从蔡氏一个妇孺之辈!至于蔡氏,除了会在刘表耳边吹耳边风,以及使些难登大雅的小谋小策,便再无其他本领。若是换了我,早就把这两兄妹给杀了,再把蔡家的家业,据为己有,已作为军资。只要军力强盛,其他诸侯又岂敢轻易觊觎!!可反观那刘表竟被这蔡氏兄妹弄得如此焦头难额,荆州会落得如此境地,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正听曹操疾言厉色,说得一干文武不由心头大壮,无不都敬服曹操的枭雄之风。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传来急报,说蔡瑁的大军在昨日已经赶到了樊城。但蔡瑁并没有入城屯据,而是转即选择了在樊城东面七八里外的一处名叫长野的小城扎据!
此报一出,不少将领神色都沉凝起来。曹仁沉色,遂道:“那蔡瑁虽没有入城与刘表的兵马会合一起,但却选择在长野据守,想要与樊城形成掎角之势。这蔡瑁也并非泛泛之辈,对于兵法的运用,倒也有过人之处。”
“哼哼,干有本领,却无斗志,自也是如同虚设!元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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