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却也有此意。今日我便答应了寇封,只要他能活命回来,必有重赏。再说,刘泌大人不但是我汉室宗亲,更是有名的学士,想必他教导出来的外甥定也是人中之龙。却不知你愿不愿意?”
寇封一听,面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了的馅饼,这从来想过会发生的事情却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其实这真正的因由,却没有那么简单。实则,徐庶是见军中屡番挫败之后,损兵折将,士气低迷。而近日一战,不少将领怯于作战,倒是寇封勇于表现。再加上寇封本就有一定的身份,故暗示刘备把他收为义子,以激励众人的斗志!
果不其然,这下一干将领无不纷纷露出羡慕嫉妒,悔之不已的表情。
寇封反应过来后,却是受宠若惊,连忙跪扑在地,急喊道:“万万不可!主公仁德无双,乃盖世豪杰,我这小辈哪里高攀得起。只怕有辱主公声名,那某纵是万死也难免其罪,还请主公三思!!”
“哈哈哈~!好~!!得宠而不骄,如此人才,实在难得!!”殊不知刘备听了反而大喜,一阵大笑。寇封再辞不过,最终还是感恩戴德的接受了刘备的好意,遂改名为刘封,再向刘备拜以父礼。少时,刘备更命刘封站在自己一侧旁听,刘封连忙拜谢,此忽然而来的莫大惊喜,令他更是一时恍然。
不过刘备倒是很快就沉稳下来,向徐庶问道:“军师,如今我军受此重挫,却怕吕贼会乘胜追击,前来攻打。我当如何是好?”
徐庶闻言,忙是震色,拱手谓道:“主公莫虑,依某之见,吕贼得此大胜之后,理应会见好就收,起码在那马羲的大军未至之前,不会轻易举动!”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道:“你的意思是,马羲也会赶来下邳相争耶?”
“是也。马羲麾下军师庞士元,此人智略超凡,乃当世俊杰,普天之下,能与之相比者,恐怕不出几人。如今下邳局势混乱,反而是有机可乘,与其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倒不如主动出击,争取占得先机,毕竟一旦其军取下下邳,以其军实力,纵是我军与吕贼联手一齐攻打,恐怕也难攻下。更何况如今我军与吕贼势如水火,已无联手的可能。想必吕布也深明此点,但若其把我军杀退。岂不惧陈yuan龙反投了马羲麾下,到那时吕贼反而是作茧自缚!!”
徐庶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刘备一听,霎是明悟过来,旋即沉吟。这时,忽然有人喊道:“皇叔莫虑,下邳虽乱,但如今大多人还是盼望仁德兼备的皇叔能够入主下邳。只要皇叔若是能到下邳城中,便能迅速地稳定局势,到时皇叔占据下邳固城,便能重整旗鼓,马、吕两贼却也是素有恩怨,到时必互不相让。如此皇叔但可固守下邳,以等时机!”
此言一出,顿令刘备心头一喜。刘备眺目望去,正见乃是陈登派来的魏延,也素闻其勇名,不由笑道:“魏将军所言是理,也正合我的心意。”
“嗯,这话虽是理。但吕贼恐怕不会轻易让我军入主下邳。”徐庶这时也一沉色,凝声谓道,同时不由把目光投向魏延,暗暗观察起来。
魏延听话,不由震色,拱手喊道:“先生所虑极是。不过皇叔倒是可以暗中前往下邳,先稳局势,此乃眼下关键。到时再另寻时机,让大军入城,不知先生觉得可否?”
“什么!?你要让我主冒险前往下邳!?”徐庶一听,顿是神色大变。魏延好像被徐庶吓了一跳,忙低头拱手道:“不知先生是有何顾虑?”
“哼哼。我主乃万金之躯,岂能轻易冒险。若是遇上居心叵测之徒,岂不危矣!!?”徐庶冷声哼道,说罢,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觉得此举大不可为!
“且慢!”这时,刘备却是喊了起来,众人一听,不由纷纷色变。徐庶神容一急,还未来得及说话,刘备却先摆手道:“元直且是稍安勿躁。如今局势,最为关键的无疑就是谁能先得到下邳城。而下邳上下早就决意投靠刘某,如今有所动摇,皆因怯于吕贼,以及时势所迫。若是我能前往下邳,证明收复下邳之心,定能让下邳城上下士气大作,众人齐心!如此一来,自不怯于吕、马两贼!!”
“可是,主公此番前去,危险难测,某就怕!”徐庶听刘备决意颇定,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刘备听了,却是叹气道:“欲成大事者,岂能处处以自身为首?如今下邳正需刘某坐镇,若刘某畏缩不前,岂不有失众人之望耶?”
刘备此言一出,刘封立刻振色,快步赶出,单膝跪下喊道:“义父若去,孩儿愿保护左右,纵死也绝然不会让那义父有汗毛所损!!”
“主公,俺也随你一同前去,大不了便是一死!!”这时,却又听一声吼声暴起。刘备定眼一看,正是龚都。
“哈哈,好!有我义儿以及龚将军保护左右,我自是万无一失!”刘备见状不由大喜过望,震色喊道。这时,魏延忽地跪下,拱手喊道:“皇叔仁义无双,某敬仰久矣,此番投靠陈大人,全因是听闻陈大人已归属皇叔。皇叔但有号令,尽管吩咐,某愿效犬马之劳!!”
“哦!?魏将军竟也意投向刘某?”刘备听话神色一震,喜声问道。
“愿效死命!!”魏延强震神容,慨然喊道。刘备这刚折了方悦,张飞又是身受重伤,正愁麾下无人能用,这下却得魏延来投,自是欣喜不已,立是封赏魏延一番,迁其为翼武校尉。魏延大喜,连忙谢过。
于是,刘备遂是吩咐魏延速是前往安排。魏延领命,转即便是带着一干残部趁着夜色赶往下邳城去了。
却说这夜,夜黑风高,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显得尤为明亮。正引兵赶路的魏延,这时忽地咧开了一抹笑容。
原来就在那日张飞受伤,在张飞强烈的要求之下,陈登不得已放姬英和魏延入城。后来,魏延让姬英疗伤,自己转即前往去取兵部,当时魏延回到营地时,已快是五更时候。魏延正是疲惫不堪,并且觉得前途茫然,甚至有几分离去之心,只是心中忧虑老母安危,不忍离去。
就在此时,忽然部下来报,说有人昨夜骑快马赶到,说有天大要事与他魏延商议。众人见那人气度不凡,不敢得罪,如今正在帐中等候。魏延听了,虽是心中疑惑,但也没有怠慢,转即前往相见。一阵后,魏延在帐中见一身穿锦袍,姿态文雅,神态悠然的谋士在等候着。魏延一看此人便知绝非寻常之辈,遂是毕恭毕敬地拜礼相问。那人见了魏延,也速是起身回礼而拜,并报之姓名。
魏延一听此人竟是马羲麾下那有名的才子步骘,不由一惊。却说步骘虽是年轻,但自从投靠马羲麾下,便一直受到了重用,并且如今更贵为一方太守,兼任兖州主薄一职,可谓是马羲麾下重臣。魏延自不敢怠慢,连忙再次拜礼见过。步骘忙是扶住,一阵客套后。步骘倒也没有废话,直入正题,首先表达马羲对其的赏识之情,并盼魏延再次相助。魏延虽然心里早有定数,但还是故作犹豫,并说其母受到挟持,不敢贸然行动。这时,步骘忽然告诉魏延,据细作回报,其老母年前已病死乡中。魏延听了,大惊不已,见步骘神色沉重,不像是说谎,自是悲伤不已,大哭起来。步骘遂是在旁安抚鼓励,见魏延渐渐平复下来,忽然便说其主对他期望甚高,更承诺只要他能够助其夺下下邳,愿以上jiang之职而待之。魏延听之,先是一阵惊疑不定,不过随着步骘取出一封书信,交于魏延手上,魏延看过信中内容后,不由大喜过望,当场跪下,谢过步骘的同时,更是答应下来。步骘也是欣喜不已,遂又命人搬进来一个箱子。魏延不知何物,正疑间,步骘命人打开,里面竟都是金灿灿的金子,看得魏延以及其麾下几个将领都是一阵目瞪口呆。
这不得不说,当时步骘无论是说话的技巧,还是掌控的时机,都是精妙不已,布置得有条有序,魏延就像是被步骘牵着鼻子走似的,当即再次表明决心!
“哼哼,这大耳贼还说有多么仁义爱才,我看不过如此!!哪像是人家征北将军,一出手便是阔绰大方,诚意十足,让人难以拒绝。更何况,他还承诺给我上jiang之位,就凭这一点,我就甘愿为起卖命!!待我把大耳贼和下邳城一同献给征北将军,说不定征北将军一欢喜,还给我独立设于一军,让我把握重权哩!!”魏延在心中不由暗暗念道,霎时便觉精神抖数起来。
当夜,却说魏延赶回下邳城后,速来禀报陈登。陈登听闻,刘备有意前来下邳稳定局势,又喜又忧,不由犹豫起来。这时,有人却是提醒陈登,说魏延今日作战失利,理当严惩。姬英听了不由大怒,立刻怒声驳斥。这时,魏延麾下一员将领,也厉声呵斥起来,并说魏延如今已是皇叔麾下的翼武校尉,皇叔也没有惩罚他,这里谁有这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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