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府是什么情况?”秦三郎问着来接应他们的木通。墨子阁 www.mozige.com
木通叔还是跟以前一样,带着一批人走在他们前面,给他们探路、打听消息、补充消耗掉的各类物资。
木通往驿站两边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都不想去做第一个填坑的,全停在这里观望。”
牛大豹听得惊了:“啥?这些人这么怕死?怕死还当什么兵?!”
这话一出,大道两边的将士全都往这边看来,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们。
有几个还拔刀指着牛大豹道:“你们哪来的?敢说爷爷们的闲话,不想活了?你们要是本事,别停在这里,立马启程去打戎人啊!”
牛大豹气得不行,指着他们骂道:“你们怕死还不许老子说两句了?!”
“诶哟,这是来了硬茬子啊。”拔刀的几个汉子是来劲了,招呼着周围的将士,道:“兄弟们,咱们去会会他们,敲敲他们的硬骨头,让他们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新来的还这么狂,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嗷嗷嗷!”一阵吼声传来,周围是站起来不少将士,朝着他们围拢过来。
牛大豹见状大惊,赶忙让将士们护住女眷的车马,愧疚的道:“三郎,是叔冲动了,不该一来就招惹他们。”
秦三郎道:“牛叔不用愧疚,咱们是新来的,他们定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这是躲不过的。”
又招呼章延:“章大哥,咱们过去会会他们。”
“好。”章延点头,跟着秦三郎朝着围拢过来的众将士走了过去。
对面领头的是大盛府守军大营的胡总旗,他是随着叶副将来的,看见秦三郎跟章延不但不怕,还主动走过来后,是眉头大皱,又很快嘲笑道:“哟嚯,你俩还挺带种,敢主动过来,是嫌死得不够快?”
秦三郎没有答话,等来到胡总旗面前后,拿出一块雷家商队的小铜牌,直接扔给胡总旗,道:“某唤雷家商队的雷五爷一声五叔。”
这话一出,雷家商队的小铜牌再一亮,胡总旗跟在场的将士全都噎住了,纷纷停下脚步。
雷家商队在西北的名号是响当当的,黑白两道通吃,在永城府里还有铺子,他们这段时间在城外扎营,是知道雷家商队有多惹不起。
如今见这个他们想要抢一波的小子竟然有雷家商队的小铜牌,全在心里骂娘:娘的,没想到这臭小子跟雷五爷竟然认识,靠山太硬,不好动啊!
然而,还没完。
秦三郎知道永城府里有去抗戎的将军或者副将,他不想再继续被那些所谓的将军跟副将差遣,也不想小鱼再受这些将军家眷的气,是又指着章延道:“这位章百户是京城广成伯府的孙女婿,他的长子乃是广成伯府的嗣子,将来要继广成伯的爵位。”
胡总旗他们嘴角抽搐了,一个有西北土霸王做靠山,一个是京城伯爵府的孙女婿,还有完没完了?搁这戳他们这些泥腿子的心窝子呢?!
胡总旗有些见识,为人也聪明,是冷笑道:“广成伯府啊,这伯府要靠着孙女婿的儿子继承香火,怕是也倒了不少年头吧,就这还敢拿出来吹,当我们将军没见过勋贵子弟吗?”
这话说得有些虚,主要是害怕雷家商队。
秦三郎听得剑眉一皱,拿出郑家佩,道:“京城郑老大人家的郑家佩,乃是郑家赠予我的,郑家的嫡长孙是我家大舅哥的好友。”
胡总旗听罢,脸色都变了,赶忙接过郑家佩,看了片刻,发觉很像是真的后,赶忙笑道:“兄弟别误会,我们就是瞧见你们刚来永城府,所以想跟你们打个招呼,没别的意思。”
各路抗戎军队里都知道郑家,只因郑家不仅有个郑老大人在朝做着实权官员,这回抗戎的粮官里还有郑老大人的门生。
他们想要吃饭,就得巴结粮官,是不能得罪跟郑家有关系的人。
“你们干啥呢?赶紧把手里的破玩意收起来,别吓着两位兄弟!”胡总旗是朝着还握刀的将士们吼着。
将士们回过神来,赶忙收起大刀,朝着秦三郎跟章延笑了笑,心头肉痛不已,暗道:娘的,是硬茬子,不能劫了!
“我们初来永城府,并不想闹事。”秦三郎说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话后,收回郑家佩跟雷家商队的小铜牌,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去雷家的庄子扎营,告辞。”
言罢,带着章延转身走了。
胡总旗他们惊了……雷家商队的人前段时间说有个世侄要来城外的庄子住宿,指的就是这个人?
那雷家铺子的人怎么没来驿站这边接人?害得他们以为这支带着诸多物资的南边军队是没靠山的肥羊,傻乎乎地撞上来要抢,是被打脸了!
“胡总旗,不会是假冒的吧?派两个斥候跟着?”有将士不太相信这个南方来的小子有这么多的大靠山,是提议道。
胡总旗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唤来两个斥候兵,让他们去跟踪秦三郎他们,看他们是不是进了雷家庄子,又交代道:“当心点,别被抓现行,不然就把雷家商队、郑老大人家、还有那什么伯爵府给得罪了。”
“卑职明白。”两个斥候兵应着,换了身行头,悄悄跟上去。
“三郎,有尾巴。”牛大豹发现了两个斥候,提醒着秦三郎。
“这是怕我说谎,来探探真假的,不用理会他们,让他们跟。”秦三郎说着,打马来到顾锦里坐的马车边,敲敲车厢,道:“小鱼,没事了,咱们这就去雷五叔的庄子扎营。”
“好。”顾锦里应着,掀起车窗帘子的一角,看向周围,只见帐篷密集如林的屹立在大道两边,入眼全是穿着铁甲或者藤甲的将士们,再抬眼远眺,一个接一个的营地一直延伸到远处,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么多的抗戎将士全都停在这里,且看军旗还有中原、中州各府司兵所的将士,连这两地的将士都停下来了,这仗还怎么打?!
顾锦里很气愤,又很担心,秦小哥有这样一群只会躲在后面的同袍战友,想要打赢戎人,守住疆土,根本不可能。
秦三郎见她一直看着外面的景况,知道她在担心,又策马过来,道:“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输,也不会在永城府待太久,后天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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