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二十五分,天刚黑。笔神阁 bishenge.com
青山会所门前,停满了各种豪车。
叶星辰的车子,虽说也是大几十万,可她开车来到会所门前时,门童却像没看到那样,从她车前经过,跑向了后面的一辆卡宴。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叶星辰骂了句,只好悻悻的耸耸肩,自己开车找了个车位,停下。
下午时,她可是和高铁说过,今晚八点半,要带他来青山会所吃大餐的。
但那个臭人渣,却当着她的面,和甄妃半搂半抱着,从她眼前走了。
打小报告的时红霞说,她听到那对狗男女,说要去甄妃家。
看他们急不可耐的样,不把床板砸塌,誓不罢休。
要不是某个过来人,给叶总精准分析那么多,她脾气再好,也会拿着菜刀,直接杀到某小区,把那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随便他和甄妃去做什么。
都不要管。
更不要给他打电话。
因为你已经和他说过,今晚八点半来青山会所参加同学宴会,他也答应了,那么他肯定会来。
放心,他既然答应了,就绝对不会爽约。
因为,我可是过来人——
叶星辰想到她妈分析的这些话后,再看看手腕上的小昆表,苦笑着开门下车:“妈,这下你可分析错了。那个人渣,指不定还在和甄妃被翻红浪呢。”
她真想给高人渣打电话,怒叱着,限他在三分钟内,出现在她面前。
却又忍了:“唉,就算他能在三分钟内滚过来,来的,也只是他的人。他的心,还是在甄妃那。”
有些后悔不该听她妈“忽悠”的叶星辰,无精打采快要走到会所大厅门口,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好像打了鸡血的疯牛那样,呼呼的疾驰而来,吱嘎一声停在了台阶下。
门童立即不愿意了,挥手:“赶紧开走!这儿是什么地方啊,也是出租车能随便停的?”
出租车司机连忙讨好的笑了下,正要说什么,就听某乘客说:“哥们,你就把车给我停这儿。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你怎么着。”
咦,这声音好耳熟啊。
貌似高人渣——
叶星辰刚想到这儿,就看到高人渣从出租车副驾驶迈步下来,衣领下两个纽扣敞开着,露出胸膛,夜风把他凌乱的头发,吹的更加乱——他却偏偏撇着嘴,斜着眼,一副谁敢把大爷怎么着的狂傲。
叶星辰笑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她此时的笑容,有多么的迷人,让几个经过她身边的男人,眼珠子齐刷刷的直立。
她只想:“我妈说的真对,不愧是过来人。哼,高人渣,算你守时。要是再过三十秒,你就迟到了。看我不咬死你。”
门童在青山会所工作那么久了,还从没见过这么横的人。
他快步走下台阶,伸手就去抓高铁的衣领子:“哈,你一个坐出租车来的,也有脸和我横——啊!”
门童惨叫声中,右手被高铁扭住,单膝跪地,做出了半架飞机样。
高铁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
早上他被苏酥“生擒活捉”也倒罢了,昨晚还说爱他的叶星辰,竟然不去派出所里保释他,害他在小女警面前,丢了老大的脸。
下午吧,也不爽。
他受甄妃的刺激,终于想到把妖魂的堵门标记,画在她家门窗上,就能为她挡灾避祸,结果差点被她逆推了不说,还被她看不起。
离开甄妃家后,高铁直接给林半城打电话,说要和他说道说道。
在青山茶馆内,高铁开门见山的说,可以帮老林管教林宛儿,保护甄妃的安全。
没办法,谁让高铁欠了老林老大的人情呢?
但他希望,老林能管管私生女,以后再看到他时,别总是用看小绵羊的凶残眼神看他,更不要做梦都想推倒他——他,可是她高攀不起的。
可老林是怎么回答的呢?
那个老东西,竟然说他管不了甄妃,还说私生女是个特有主见的,只要她看上的男人,除非死了,或者她的肚子被搞大了,才肯罢休。
听听,都来听听,这是啥道理?
要不是记挂着晚上八点半,还得来青山会所陪瞎眼妞,高铁绝对会用白酒,灌死老林。
得知高铁要来青山会所后,老林拿出一张破卡,说他或许能用得着。
向来秉承“无功不受禄”原则的高铁,刚要拒绝,却又想到他今天下午,竟然被甄妃差点玷污——满身的伤痕,这张卡也就算是小小的补偿。
一天内遇到这么多事,高铁本来就心烦的要命,乘坐出租车来会所了,还又遭到门童的蔑视。
虽说高铁从来不会和普通人耍横,但在心情不好时,门童主动找事,那就不能忍了。
“特么的,大爷就是和你横了。怎么着吧。”
高铁稍稍用力,疼的门童再次惨叫时,有两个保安拍马杀到,嘴里大喝着,举起了橡胶棍。
高铁冷笑,抬头问:“你家会所,不想开了是吧?”
那俩保安顿时呆比,相互对视了眼。
尽管一百个做出租车的人里,九十九个都没啥大背景来历,但万一这厮是那最后一个呢?
要不然,他怎么敢这样说?
而且——一个保安的目光,从高铁衬衣袖口扫过后,腮帮子立即抽了下,连忙放下棍子,点头哈腰的请这位先生息怒。
要想成为青山会所称职的安保人员,首先要眼光毒辣,从客人的穿衣打扮上,一眼看出他的身家。
高铁袖口上的那个标志,就代表着这件衬衣,价值数万。
随便穿件衬衣,就价值数万的人,能是好惹的?
说不定,这厮真有把会所给封了的能量呢。
高铁那样说,当然是在随口吹大话。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管用就行。
并没意识到穿了啥牌子衣服的高铁,还以为王霸之气测漏了下,就镇住了保安,心中得意,放开门童骂了句滚。
门童在被反扭住右手,单膝跪地后,就看到高铁穿的鞋子了。
他心中狂跳了下,恨不得马上把双眼抠出来,当玻璃泡踩了:“尼玛,这双鞋,应该就是一周前我在贵和大厦看到的那双吧?价值六万六千六。”
幸亏,就在门童身心颤栗不已时,一身行头大约十五万左右的贵客,松开了他。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刚要腆着笑脸道歉,却看到这位贵客,脸上迅速浮上的谄媚笑容,比他还要夸张一万倍,屁颠屁颠跑到一位女士面前:“老婆,我没来晚吧?”
那位女士,恰恰是希望门童帮她停车,却被他无视的那位。
我这双眼,真该被抠出来。
门童心中再次这样说时,叶星辰上下打量了高铁片刻,有羡慕嫉妒恨,飞快从她双眸中一闪即逝,随即淡淡的问:“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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