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辰站在房间之中踱步,在从这陵寝出来之后,周辰便察觉到了方向性的不对,更不该错失机会将那个黑色生物彻底的放出来。
随后,周辰对着吉尔达斯吩咐道:“立刻回转,你领着人务必要把它抓住,无论生死。”
概因这黑色生物身上的秘密,就算是嘶吼抓来,周辰也可轻易的知道其中藏着的是非。
当即,吉尔达斯拱手领命,带着人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周辰心中仍有疑虑,但随着一通电话的打来,周辰也终于提起了精神。
那黑色成分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周辰已经清晰的知道这黑色液体中到底存在着什么,周辰迫不及待,对着电话一通乱吼,直将那药厂的负责人吓住,加班加点按照周辰提供的配比立刻配置解药。
这解药与周辰之前所料不差分毫,只是配比上再加斟酌而已。
周辰随后长舒了一口气,静静的坐在房间当中,等待着解药的配制成功,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已经进入了迷离阶段,周身肌肉的再度僵硬使他发疯,而周辰的到来也让他顿生希望,但这一次即便是周辰在行针过后,这人的情况也并没有多少好转,看来已经是被这毒毒害的太深。
周辰轻微的叹了口气,以周辰的…7,..性情来看,人死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若是这样被无故算计身亡的人,无论是谁,周辰心中都有着莫大的惋惜,莫要说是鬼面军,就算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周辰也是一样。
当即,随着教廷医院之中的医护人员快速的将制药厂刚刚送进来的解药端上来时,周辰淡然一笑,从中取下一枚丹丸,对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人道:“吃了它,你就会好。”
病床上的那人到了现在这等境地之中,哪里还要分出些什么?便是这东西是毒药,若是能让自己不再痛苦,他也肯吃。
只看他费力的张开嘴,肌肉的僵硬已使他失去了咬合的能力,周辰只得撬开他的牙关,将这一枚丹丸放入其中,随后便是合上了他的嘴巴。
“咕咚。”丹丸随即被这病床上的男人吞入腹中,强效的解药几乎是在入腹的那一瞬间便已开始发挥药力,在这一个刹那,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周身的肌肉正在软化,僵硬所带来的疼痛感正在消失,而他的体力也在一点点的恢复,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此刻药流还未曾涌入他脖子的穴位之中,故而这脖子还未曾敢情轻动,但至少现在他已舒服很多,瞪大了眼睛看着周辰,好似在表达着心中的感激,周辰静静的坐在这人的床前,药力发挥半小时若是没有什么不良影响,那么将用此药给所有的人服下。
周辰如是想到,而看这人的周身肌肉已经渐渐地恢复了柔软,血脉也因药力的作用而再度通畅,且看皮肉似乎也已经重新泛红,有了血肉的颜色,周辰放下心来,淡淡的说道:“好好将养,再过一两日你就没事了。”
随后便站起身来,淡淡的吩咐道:“把这药给所有的人都吃上一颗,古斯特那里也要送去。”
周辰大步走向瓦蒂诺的房间,推门而入,瓦蒂诺正在办公室中等待着周辰的消息,周辰对着瓦蒂诺点了点头,瓦蒂诺随即放下心来,这毒几乎是如同一场无法救治的瘟疫,若非是周辰前来,恐怕这一场劫难也就在所难免,周辰看着瓦蒂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淡淡的开口:“瓦蒂诺,那巫师的陵寝,你是早就知道的,对吧。”
周辰此言一出,登时瓦蒂诺心中便是一惊,但表面仍旧是古井无波,他看着周辰,周辰的眼睛里十分明亮,而周辰的手指,正在轻轻的敲击着案几,瓦蒂诺和周辰在一起这几个月中,对周辰的动作和行为习惯早就已经了如指掌,当他看见周辰的神态很是轻松时,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去,对i周辰来说,外地诺坦白是更为明智的。
瓦蒂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知道,几年前是我兼任埃及教区的大主教时,便已经尝过了这毒的厉害,安排拉马尔到这里,也无非是想让他为这一场惨祸付出代价。”
周辰看着瓦蒂诺,淡淡一笑:“你为的是什么?争权?你已是教皇的下一任人选,教廷之中的职位做到了如你这般,你还想要什么?”
瓦蒂诺一下子站起身来,“谁都知道拉马尔是教皇近来扶持起来牵制我的,多年来我为教廷尽心尽力,如今尤利乌斯登上了教皇的宝座,可随着大局稳定,便要培植人手来对付我?若是你你会怎么办?我已经是这个年岁,还能求得什么?教皇之位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身后事自然有乔治操心,我又怕什么?只是尤利乌斯的猜疑我却是不能忍受!”
周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即便你心存这些想法,但那些人毕竟是无辜。”
瓦蒂诺看着周辰,再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他们无辜,只是要不是这么做,我又如何能够让拉马尔身败名裂?”
“所以,你就丢了个人进去?”周辰眼神如同刀锋一般锋利,看着瓦蒂诺淡淡的说道。
瓦蒂诺苦笑一声:“是,那个人的确是我派人扔进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活着。”
“他活着你也是知道的对吗?你让吉尔达斯和古斯特和我一起进去,恐怕也是想确认一下,这种毒液到底能不能为你所用,我想你还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若是尤利乌斯三世逼迫你交出大权,你就要行险?”瓦蒂诺点了点头,看着周辰,过了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没错。”
周辰上前一步:“那巫师真正的木乃伊,也是在你手中?”
这一次,瓦蒂诺脸色灰败:“是,它的确在我手中。”
“那么你得到了什么?是钱财?还是法老的诅咒?”周辰咧开嘴笑了笑,淡淡的坐了下来。
瓦蒂诺亦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周辰,好似脑海之中在思虑着其他的事,果不其然,过了片刻的功夫,瓦蒂诺站起身来,走至周辰的面前,恭敬地对着周辰鞠了一躬:“周先生,请你帮忙,帮助我登上教皇的宝座。”
周辰对此并不意外,只是周辰从来不分什么对错,只看是非,若是这件事做得对,那么就算是所有人都反对,周辰也是义无反顾,但若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个错误,周辰宁死也不答应。
但,周辰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他凭什么去做?从他到欧洲来的那一刻起,瓦蒂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周辰给的,且周辰和教廷之间的合作关系亦是瓦蒂诺为次,周辰为主,若是没有周辰,瓦蒂诺凭什么拥有现在的一切?但凭着那一条贯通法国的铁路,瓦蒂诺就已经赚到了足够的钱!
果然人心最是难以满足,饶是周辰现在看着瓦蒂诺,心底也升腾起一阵厌恶感,人的欲望永远没有满足的那一刻,周辰在这时,亦是站起身来,对着瓦蒂诺说道:“抱歉瓦蒂诺,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教廷之争已经告一段落,之前出手帮你,是看在你经营铁路的份上,但这一次,你要争,你要取得地位,但凭你自己的实力,我不会再插手。”
说罢,周辰走至门口,再度开口道:“若你已经下定决定要去争,那么想来你也无暇顾及生意,就交给罗斯柴尔德去做吧,教廷这头,自有我打好招呼。”
瓦蒂诺急切的对着周辰大叫:“等等!”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争?”瓦蒂诺此刻好似已经失去了理智,且看他在这时,面色通红,这样一声大吼几乎使他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不想知道。”周辰说完,扭头便走出房门。
瓦蒂诺痛苦的大叫了一声:“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法老的诅咒也是假的!”
周辰走出门口后,身子一僵。
随后便听见瓦蒂诺自言自语道:“那不过是一个幌子,留下的那个诅咒也不过是一卷经文,经文之中所记载的事,正是西方教廷所有的变更和争斗!我要改变这个现状!”
埃及是一个诞生闻名之地,这里有着无数的先贤曾经预测出千百年之后的事情,在这一卷经文之中,混乱和变革充斥其中,正如同玛雅人的预言,十次九中,唯有末世之言没有言中,其他的都逐一经过了时间的考量。
而在西方教历之中,刚好与埃及的教历吻合,瓦蒂诺知道,十五年过去,有更多的人还在蠢蠢欲动,西方教廷从来就不是安静祥和之地,今日之荣辱,明日之兴衰,其实都并不是定数。
而有尤利乌斯三世执政已经十五年,猜疑之心渐重,瓦蒂诺知道,拉马尔不过是权力争斗之中的一个小卒,恐怕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若是瓦蒂诺现在就主动放弃争权,也并非不可,只是自己这一派系之中的人,便要受到无辜的清洗。
周辰就在门外,听完了瓦蒂诺的言语,最终周辰暗暗的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决意离开,至于瓦蒂诺,自己会给予他相应的帮助,至少,不会让这个与罗斯柴尔德交好,给自己办事尽心尽力的人,走到末路。
从瓦蒂诺的办公室离开后,周辰陷入了无边的烦恼当中,俗世的事到底还要有多少?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从一个少年成长到今天,经历了多少波折?且每一次都是他拼力的杀出重围,每一次都是命悬一线,随着周辰得到的越来越多,他身上的责任也就越来越重,周辰无力诉说,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房间中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开始抽烟了,似乎这烟草这能解决掉他的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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