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二天早上,有人敲孟帅的门。
隔着门缝看了一下,一共三个,都是百鸣山的同门,并无乌雨薇在内。孟帅沉吟了一下,打开门,道:“几位师兄,怎么了?”
领头的那个正是排队排在孟帅之前的赵姓少年,后来孟帅记起他叫赵越,后面两个也是排在他队后面的,一个姓蒲,叫蒲超,另一个是徐文业。那赵越笑道:“孟师弟,走啊,出来联谊去。”
孟帅愕然道:“联谊?”
赵越笑道:“可不是么?不然今天做什么?准备大典没咱们的事儿,正好各家弟子都上山了,难得大家聚一聚,办个联谊会。”
孟帅心中钦羡,这些人怎么这么闲?倘若不是昨晚的事,他也会这么悠闲,现在却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他们有心害自己。便问道:“和哪家联谊?就咱们几个?那些女孩子呢?”
赵越挤了挤眼睛,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联谊这种事,哪能带上女孩子?咱们正要和别派的女弟子联谊呢。今天约的是琵琶谷,走吧,去了之后你绝对会发现,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孟帅不以为然,不过看了三个人满面红光的样子,倒不是作假,心知如今还是随众人一起活动安全些,便点头应允。
三人走进山门。鼎湖山的山门建筑围着火山口而建,不同于别处中间最高四周变低,正好相反,外门建在火山口外,倒是内门渐渐走低,建在火山口里。
火山口中是大片大片的火山湖,湖水一汪连着一汪,湖面上建有建筑,另有小船穿梭来往。据说真正的核心弟子都住在水上,在鼎湖山坐船比坐车要高级一些。
山中最大的湖是七莲湖,七个巨大的湖连成一片,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几人在湖边看去,满目都是白茫茫的水色,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水面竟会藏在山口之中。
站了一会儿,赵越轻声道:“咱们走吧,这里都是各家老祖住的地方,不是咱们能涉足的。就是多站一会儿,也不恭敬。”几人敛息屏气,步步退后。
绕开七莲湖,到了其他水路上,湖面远不及刚才宽阔,但众人却觉得心胸一宽,兴致高涨。赵越是其中撮合事的,笑道:“快到了,咱们去那边,清辉湖。”
到了湖边,就见湖水如一弯新月,清浅婉约,湖上一片水榭,建造的也十分精致秀丽,与清辉湖的名字相映成趣
站在湖边,赵越取出短笛,呜呜的吹奏起来,笛声在湖面上远远荡开。
就见水榭中放下一只小船,荡悠悠向这边划来,靠近岸边,船上一人笑道:“别吹啦,这笛声怎能现世?真个唐突管弦,亵渎丝竹,吓跑了湖里的鱼虾,坏了叶师姐的水面,可是要拿你问罪的。”
赵越眉花眼笑,道:“齐师妹,一向可好。看你比上次见到又漂亮了,今天这身衣服真称你。”
只见船上站着一个女郎,十.岁年纪,身穿芙蓉色衣裳,牙白色马面裙,容貌虽非绝色,却也是秀丽清爽,巧笑嫣然。她指挥杂役弟子停船,道:“还是一样的贫嘴嚼舌,让师弟们怎么看你?”
孟帅心道:这算的公开打情骂俏了吧?现在的风气这么开放了?
那女郎往众人面上一一看去,微微颔首,看到孟帅时,略感惊异,道:“赵师兄,这位师弟年纪还小吧?怎么也带来了?”
孟帅大感古怪,心道:小什么?不就是联谊么?大家吃吃喝喝,谈谈说说,这也论小不小?你们到底要于嘛?
赵越道:“孟师弟也不小了,都要十六岁了,民间这个年纪娃都有了。无非就是没经历过事儿,但谁都有第一次啊。你们谁选上他,可是有的便宜了。”
孟帅心中暗叫道:卧槽,卧槽?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女郎一笑,道:“上船来吧。”
赵越第一个上船,其他几人也上船去,孟帅犹豫了一下,最后一个上船。小船荡开一桨,往湖心划去。
孟帅心里有点发毛,见赵越一个劲儿和那女郎说话,心里也有些发毛,转身问那个蒲超,道:“今天到底于嘛去
另外一个徐文业一听也露出关注神色,孟帅看这位老兄年纪虽然比较大,但有点呆头呆脑,若非如此,凭他的相貌也该是风流倜傥佳公子一个,不逊于赵越,现在却排在最末,看来他也不知道其中内幕。
蒲超神秘的一笑,道:“这事不能细说,到了就知道了。”
徐文业兀自不解,孟帅却是心中一阵砰砰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试探问道:“那可是琵琶谷的师姐师妹,不至于吧?”
蒲超对徐文业笑道:“你看,连小师弟都反应过来了,你这个呆子。师弟你不知道,琵琶谷向来都……有这种事。只要有门路,又有钱,琵琶谷有的是女弟子。我跟师兄去过好几次,很尽兴。”
孟帅心道:卧槽,这宗门是高级会所?好歹也是一大宗门,七大宗门之一,要不要这么低价?心中突然一阵腻味
蒲超笑道:“师弟别怕,一会儿找个师姐带你……咦?”
他突然望着湖面惊呼起来,就见湖对岸又有一座小船迎面驶来,比这边快上几倍,在湖面上掀起一条白浪。
这边船上人都面色难看起来,看对面船的方向,分明也是去水榭的,赵越道:“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去联谊的?
那女郎一脸莫名其妙,道:“这……这……喂,贾师妹”她呼唤的是船上一个女子,但那船太快,两船只擦身而过一瞬间,那女子瞄了她一眼,便跟着船远离。那快船掀起的白浪,把这边船震得颠簸几下,进了不少水。
赵越一下子红晕上脸,暴怒无比,喝道:“什么人,敢来截我们的胡?给我追上去,今天不把他们打到水里喂王八,我们都不配做百鸣山的人。”
孟帅心道:这档子事你扯百鸣山,百鸣山乐意吗?他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又微妙的有些上火。虽然他没想真的去玩,但被人明晃晃的堵路,是人就会不爽。
但他们乘坐的只是寻常小船,无论如何不能和快船相比,追了半天,越追越远。眼见对方已经到了水榭下面,赵越和蒲超夺过双桨,一人一只飞快的向前划,他们的力气比杂役弟子快了许多,小船也掀起一阵白浪,冲向水榭。
然而紧赶慢赶,小船还是慢了一步,对面快船已经靠岸,从船上跳下一群黑衣人,足有五六个,鱼贯而入。只留下一个黑衣人叉腰站在门口,指着这边大笑道:“百鸣山的乌龟们,你们太慢啦,滚回去吧。”
赵越大怒,叫道:“是泣血谷的王八蛋。这么嚣张,是看不起我们么?今天和他们拼了。”
正在这时,只见黑衣人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物,架在门口。孟帅几乎以为看到了大炮,那黑乎乎的炮口,短粗的炮筒,与前世见到了老式大炮一模一样。
赵越一惊,忙道:“停——是黑血炮这帮家伙疯了?”
孟帅也有所耳闻,那黑血炮是泣血谷重要的封印重器,据说一炮之下,万千生灵化为血水。不过原版的安在泣血谷谷口,有丈许粗细,这当然是简化版的了。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一个小弟子可以拥有的。
难道说有先天弟子和他们抢女人?这也太没溜了。
现在他们浮在水面上,共乘一船,前无遮挡后无依靠,简直就是活靶子。黑血炮口之下,即使鸡血上头的赵越也不能不停住。
当然,他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吼道:“你们什么意思?泣血谷要……要和我们百鸣山做对吗?”
那泣血谷弟子一阵怪笑,笑声阴阳怪气,让孟帅立刻想起了阴斜花,就听他道:“什么百鸣山泣血谷,今天说白了就是女人的事儿。难道你要去百鸣山师长面前告我们抢了你们的妞儿么?给我听了,琵琶谷今天和我们泣血谷联谊,无关人等退散了。难不成你们要听墙根儿?免了吧,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好么?”
赵越又急又气,几次欲破口大骂,但黑血炮威胁未散,终究硬不起来,只得回头等着那女郎,道:“齐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郎也忍不住道:“这位师兄,我记得泣血谷约的是六师妹他们,并非在我们这边儿,你们找错人了吧?”
那弟子笑道:“没错啊。我们泣血谷的人多,就是琵琶谷的师妹都联谊一圈儿也还不够。哪还能让别人抢了?不瞒你说,今天所有联谊会,有一家算一家,都给我们承包了。”
赵越心里有些平衡了,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一家,和蒲超看了一眼,都看见对方胆怯之意,当下丢下一句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泣血谷这么霸道,早晚有人收拾你们。”于是掉头回去。
泣血谷弟子哈哈大笑。
因为这件事晦气,众人都有点没精打采,回去的船开的慢,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湖上晃悠。
眼见到了岸边,互听身后水声一响,众人回头,就见水榭旁,一个影子落入水里。
赵越惊疑道:“有人跳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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