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吁了一口气定了一下神,见赵顼正在给英宗念几分英宗还沒批复的奏折,这些都是英宗一时还沒做出决定,英宗默默的听着,罗凯见英宗看太子赵顼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父子情深,以往罗凯实在讨厌宋英宗赵曙,从他横空出世赵曙就处处针对他,而这次,罗凯忽然在赵曙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屠夫也会是慈父,这句话忽然从罗凯的脑海中划过,
当罗凯陪着赵顼从皇上的寝宫出來,他还在寻思如何将邕州治理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一边朝太子东宫走,赵顼一边问他:“王兄,你刚说的可以让父皇在皇宫之内行动的办法,你快告诉我。笔言阁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罗凯看他着急的样子,知道这小子又想赶紧让他父皇开心一下了:“你放心,我去广南之前一定会把这事办好。”
赵顼却不依不饶,他拉着罗凯的衣袖晃着:“不行,王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我來帮你准备啊,。”这举动哪里有点太子的样子,分明是个喜好新奇的孩子,既然这样那就先考考他,罗凯问道:“你知不知道东汉末年蜀汉丞相诸葛亮。”
“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琅琊阳都(今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这个有什么不知道的。”赵顼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诸葛亮有个轮椅你知道不知道。”罗凯问罢,用余光看了赵顼,果然赵顼被难住了:“轮椅,什么轮椅,罗凯你快说一说啊。”
“这个你肯定不知道,我给你换个你可能知道的词汇吧,‘素舆’你知道不知道呢。”
赵顼皱着眉头:“素鱼,~鱼就是鱼,还分什么荤素吗。”
罗凯听了哈哈大笑起來,以往见过的穿越都是现代人搞不懂古代人说什么,闹些笑话,现在赵顼可是,古代人也搞不清千年前的事,就拿这素舆來说,这有两个解释:一是车中装载东西的部分,后泛指车:比舆马,二是古代奴隶中的一个等级,泛指地位低微的人,亦用以指众人的:比如舆台、舆论,
罗凯说的是当然是前者,他笑着说道:“《太平御览》引用的晋裴启《语林》中有这么一句:诸葛武侯与宣王在渭滨将战,武侯乘素舆,葛巾,白羽扇,指挥三军,我说的是这里面的素舆。”
“哦,~~~”太子恍然大悟般,
罗凯心想这样就省去很多解释,于是问道“你明白了。”
“不明白。”赵顼摇了摇头,
真想给这小子一巴掌:“不明白,你哦什么啊~”
赵顼呵呵一笑:“我是哦你说的这段话,我不明白这素舆前面沒有马拉着,人坐上面如何做的稳,难道……难道给人架上辕拉着。”
这小子比起一般宋人想象力还是丰富些,他这么一说竟把罗凯也逗乐了:“你说那叫人力车,我说的可不是车,是给皇上做的椅子,我要是不给你画图,让你围着皇城跑三圈你也想不出來。”
赵顼不屑的说道:“哼,我要是能想出來,你让我围着皇城跑十圈我都愿意。”
“哈哈,算了吧,我向來不爱体罚别人的,更何况你是太子,走,咱这就开工”罗凯拍拍赵顼肩头,这件事对罗凯來说做起來简直太容易了,罗凯画好图纸,一个古代四轮的木轮椅的模样产生了,看着画好的图纸,赵顼手舞足蹈跳,马上命工匠开工照图纸去做,
罗凯看着赵顼兴奋的样子,自己却是无奈的一笑,这种狗血的穿越剧情竟然也出现在自己身上,做一个折叠床,做一个轮椅就能讨得天子的欢心,这可不是罗凯想要的,他真正想做的,是要用现代人的思想,去实现王安石的变法,去改变大宋的积贫积弱,这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忙了一天,罗凯离开皇城东宫,他穿过皇城大殿,天色已经暗了下來,庄严雄伟的大殿在暮色中格外宁静,镇南王,这个看似无上荣耀的称号,背后却是可能像当年的侬智高一样,前有敌兵后无增援,他要如何快速的将这片地方发展起來呢,一个计划慢慢的在罗凯的头脑中形成,
皇城内的执宰下马处,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看着罗凯來的方向,今天罗凯比平时出來的晚了许多,折克隽,张平等的有些着急,看见罗凯从皇城出來两个人总算放了心,张平解开栓在桩上的马缰绳,三人打马出了宣德门向府宅走去,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将罗凯府宅门口照的通明,门口四名侍卫笔直的站着,还有一个十來岁孩子的身影在台阶上惦着脚尖左右的张望着,见罗凯走近,孩子跳下台阶喊着:“爹爹,你可回來了。”
罗凯刚跳下马就被童贯拽着朝府宅里面走:“谁來了,。”
“反正是肯定您想看见的人,快跟我來。”童贯说着,我想见的人,罗凯不禁暗自思忖,
府宅的第一进的大厅里灯火通明,门一开屋里十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出现在罗凯的眼前,这场景似曾相识,几年前当罗凯从西夏回來的时候,府上的都到齐了,也是这样的热闹,只是如今就算人在齐,也还是少了月下,罗凯现在想起这事,除了一点无奈之外,不会再黯然神伤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而且他还知道:现在房间中的几十人都是因为他在,才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自己颓废,被人看轻,事实也证明,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罗凯一进厅堂,所有人都向他行礼,有的称呼他公子,有的称呼他兄弟,还有称呼他官职的,罗凯见贺行远,武龄回來了,知道他们会带回西夏的消息,很是高兴;再看焦德友,余大年也从晋香府赶來,虽然晋香府现在根本不用罗凯操心,但看到故人还是很欣喜;怎么阮星也來了,难道童贯说道的人是他,
童贯和阮星并不很熟悉,阮星是罗凯从高丽回來的时候,路过水泊梁山时候认识的石碣村人,罗凯心想,这些人都是自己想见的,但似乎都不至于让童贯这么欣喜,罗凯正琢磨童贯说自己想见的人是谁,这些人哪个也不是他不想见的啊,但却似乎不足以带给他惊喜,
罗凯正和大家打招呼朝房内走,忽听一声即熟悉又洪亮的声音:“兄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这声音这么熟悉,罗凯放佛做梦一样,一抬头劾里钵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完颜劾里钵,未來金世祖,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了罗凯的眼前,
罗凯忽见劾里钵,又惊又喜,他与劾里钵四五年的朝夕相处,一起并肩作战,从何里钵拜师狄青,两个人即是师兄弟,又是莫逆之交,更可以说的上是情同手足,让劾里钵回去振兴完颜部落,是罗凯一直耿耿于怀的事,现在,劾里钵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罗凯一下子竟愣在那,
劾里钵拍了拍他:“嘿,兄弟,不认识我了吗,你发什么愣啊。”
今天在皇宫被加封了镇南王的时候,罗凯都沒在皇上和太子以及宰相面前,流露出内心的喜悦,但这会,在自己人面前,罗凯放生大笑:“哈哈哈,何大哥,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只不过一年多沒见,大哥越來越帅,都快赶上我了,所以我才发愣啊。”罗凯的话说的大厅里的人都哄笑起來,
罗凯忙将劾里钵与侯书献陈康等做了引荐,府上的总管陆慎言也已经命人准备好酒宴,众人齐聚一堂,罗凯索性放下所有心事,和大家开怀畅饮,
第二日一早,朝廷册封罗凯镇南王的圣旨,和封赏给罗凯的赏金就到了府上,府门之外的门额上,挂上了新的镇南王府的门匾,罗凯接旨,一切仪式完毕,府上的人纷纷道贺,罗凯召集众人议事,让各处汇报情况:听到各处运转的情况,尤其是晋香府又恢复当年繁盛,罗凯心里踏实了一半,只要晋香府能够正常运转,将來他就可以利用手上的煤炭资源,做不少事情,
罗凯吩咐大家各自准备,派出张平先行邕州联系南继枫和瓦壮,十日后罗凯启程奔赴邕州,这次罗凯要带不少人到邕州,留下陆慎言继续继续打理府宅之外,几乎除了晋香府的人都要跟随罗凯南下,众人听罗凯说要准备在广南一展拳脚大干一场,各个也都是跃跃欲试,大伙各自散去之后,侯书献和贺行远留了下來,贺行远这次有重要的消息带给罗凯,
议事桌前,罗凯一左一右坐着侯书献和贺行远,这两位先生都是五十岁左右,侯书献不用多说,是父亲向自己推荐的谋士幕府;而贺行远也是精通宋夏两国之事的人,
关于这个贺行远,其实也是有來头的,他是罗凯出使西夏的时候,在兴庆府结识,并一直追随罗凯,算起來在罗凯身边也有四五年了,贺行远的祖上是宋太祖的孝惠贺皇后,宋太祖死后太宗继位的第二年,就改换年号,太宗逼杀了太祖的两个儿子,太祖的遗孀也神秘暴毙,贺皇后的族人受到排挤和打压,当时就有一部分人逃离宋国,
贺行远的父亲贺承珍,在西夏太宗皇帝李德明迁都至兴庆府的时候,负责修建兴庆府的工作,贺行远也曾在西夏做过官,但他厌倦官场争斗,于是带着几个徒弟开了个铁匠铺,这些徒弟也都是宋人后代,其中,人称小五的武龄,是罗凯最喜欢的大将,并且对各种矿石识别极准,另外四个徒弟,也在罗凯的安排下,在西夏经营起了盐场和药厂,表面上,这些似乎很正常,但这可掌握着西夏人命脉的盐,和西夏人最不懂的药,罗凯确是背后隐藏起來的大股东,
而且贺行远和武龄还与一个人有密切的关系,就是武龄的堂兄武苏,几年前,西夏皇帝李谅祚带兵攻打吐蕃,兴庆府内籍辣雷,籍辣庆父子预谋篡权,当时武苏只是一名皇城侍卫,在罗凯的精密策划下,武苏兴庆府城上演了一出斩叛贼救主的好戏,几年过去了,武苏已经是飞龙苑的首领将军,
这几年罗凯与西夏往來甚少,他也知道李谅祚总和大宋有摩擦,但还不至于到势同水火爆发战争的时候,所以平时罗凯不与武苏联系,但这次,贺行远却从武苏那带來了一个让罗凯意想不到的消息,
见人都退了出去,贺行远对罗凯说道:“王爷,我这次回來之前,武苏派人找过我,他说,有一次他偶然听到李谅祚与皇后梁珞瑶争吵,是关于您的儿子的事。”
“嗯。”罗凯神经立刻紧张起來,
“武苏特意仔细听了,大致是说您出使高丽的时候,李谅祚曾派人偷偷潜入大宋,当时想接您妻儿到西夏,但并无要挟之意,只是后來的事似乎出乎了李谅祚的预料……”
“接着说。”
“具体,他也不知道,只说原话是李谅祚问梁珞瑶:‘既然失火与我们无关,那罗凯之子哪去了,’梁珞瑶说的事:‘谁也沒想到事情这样,你怕罗凯找你要儿子,他來了不正对你心思,’”
罗凯听罢心似乎都提到嗓子眼:“这么说我儿子有下落了。”
贺行远摇头说道:“听语气似乎李谅祚并不知道,但皇后梁珞瑶很有嫌疑。”
这可是罗凯一直沒想到的,虽然他派出人各处查访,但依然毫无进展,事情过去两年了,忽然听到这么个消息,让罗凯的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罗凯拧着眉头沉思半晌:“看來,只有我见到李谅祚,这事才会有结果。”
“王爷,您是想去要去西夏吗。”侯书献问到,
罗凯沒有回答,他真想现在就去,如果能够找到儿子的下落,起码对月下也会有的交代,
侯书献摇摇头:“公子,我听刚才的话,您见到李谅祚也沒用,他也不知道,不如等消息再确切些,再做决断也不迟,况且您现在南下是要做大事……”
罗凯泛起一丝苦笑,侯书献说的他都明白:“二位先生放心,现在西夏和我大宋边境频繁摩擦,这个时候沒有皇命,我去也不合适,贺先生,派出人继续打探,侯先生,当年我父上万言书谈当今之弊,我派人送您先回临川,将之汇总整理,我办完京城的事途径临川的时候再去,这次,咱们到了邕州,就着手将我父想法一一实施,一旦发现实际运作中的问題,也好及时纠正。”
侯先生听罗凯这么说,心里放心很多,这位王爷果然心中有志向,是做事的人,那自己也不会追随错人,
侯书献和贺行远二人退了下去,宽敞的议事厅就只有罗凯一个人,现在他静下來,自己儿子失踪的事和西夏有关,纵然罗凯能够贯通古今,却找不到一点和自己亲生儿子下落有关的消息,罗凯暗下决心,李谅祚,梁珞瑶,不管你们是谁,只要我查到儿子失踪的事和你西夏有关,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沉思片刻,罗凯走出了议事厅,侍卫韩德容跟在身后,罗凯一摆手:“你也去准备一下南下的事,我自己在府里走走。”,他背着手,向内宅书房走去,穿过花园,绕过走廊,忽见劾里钵一个人在廊下坐着,罗凯走到他跟前问道:“何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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