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通闻言,丝毫不觉得害怕:“我告诉你,你但凡真用了活人祭祀,这件事我们就必须管!怎么着,你还想跟我们斗不成?”
此话一出,村长身边的村民,不知从哪,纷纷拿出一些锄头、叉子当武器,刷刷地全部对向杨通等人。笔神阁 bishenge.com
看到他们竟然要动手,韩式风等人不可能站在那,任他们打,也都摸上自己腰间的佩剑。
两方人马的气氛,当真是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武力相向。看到两方人马势头差不多,人数也差不多,村长却忽然笑了起来,朝其他人一摆手,让他们放下武器,然后冲着杨通等人,笑道:“这是怎么了,我们也就是普通的祭祀而
已,哪有活人祭祀,怎么就犯得上刀兵相向?我看呀,你们肯定是听了讹传,这都是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杨通生怕自己风头被压下去似的,一个劲儿地叫嚣着:“谁家正常祭祀,会在大半年进行?还有你们身上,一个个腰间戴着红花,这是哪门子祭祀的规矩?
”“这是咱们新福村自个儿的传统,与外头是不大一样,但我们祭祀的规矩,就这样。”村长一摊手,有点耍赖的意味:“再说了,你们说咱们用活人祭祀,可证据呢?要是没
证据的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别耽误了我们祭神,回头祖神怪罪,你们倒是拍拍屁股走的干脆,吃苦的还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杨通闻言,眼珠子一转,想了个点子。
“你非说是普通祭祀也行,让我们进庙里看看。要是没什么异常,我们就走。”
这样既能查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搞鬼,也能够拆穿韩式风他们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杨通自认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谁知,村长一听,直接否决。
“不可能!这是我们的祖庙,外人不能进!”
“这都不让进,你不会真是在说谎吧?”其余人一听,都觉得村长这态度有些不大对,便叫嚷起来。
村长黑着脸:“总之,这是我们村子里的私事,不干.你们的事儿!”
“嘿,你越说不让我们管,我们还偏要管!”
一群人说着,就要硬闯。
村长看局面拢不住,便让人拦住,不让他们进去。
万一惊扰了祖神享用祭品,那可是大罪!
然而。
就在新福村的村名和韩式风等人,纠缠不休的时候,谢欢已经掀开花轿。
二儿就半靠在花轿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惊恐地望着四周,两眼里包满着泪。
看到有人掀开花轿,她眼泪流的更凶,害怕极了。
谢欢伸手去解开二儿手脚上的绳索,安抚道:“别怕,是我,我来救你的。”
二儿注意到来人是谢欢,双手一得到放松,便一把揽住谢欢的脖子,哇哇地哭着。
谢欢把她嘴里的布条拿掉,揽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没事了,别怕,等会儿我就送你回家,跟你娘重聚。”
“呜呜呜……”
二儿一个劲儿的哭着。
抽噎的模样,让人看了极为心疼。
谢欢抬手替她擦掉眼泪,就想着先把人送出去。
但在这个时候,庙里忽然变了天。
一阵阴风扫过,仿佛有乌云,一下子从头顶压了下来,整个庙里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姐姐,姐姐,我怕!”
二儿顿时尖叫起来,搂着谢欢的双臂更紧。
谢欢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想说话,就感觉到一道寒风,嗖嗖地从身后的方向扑过来,仿佛一只利爪般,撕开寂静的黑暗。
谢欢立即往后一退,右手猛地一抓,抽出锁魂鞭,唰地一下,对着那寒风扑过来的地方,一鞭子抽过去。
噗哧!
一声脆响,鞭子好像落在了某种东西上。
紧接着,那寒风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谢欢手腕一抖,挥舞着锁魂鞭,金光大盛,照亮身前的地方。
这个时候,谢欢才发现,她和二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庙宇的正殿之中。
正殿里放着一尊六米高的神像,却盖着红布,在神像面前,放着香案和供桌,上面放了不少供品,但在供桌的正中央,却空了一个位置。
谢欢看了一眼,猜出来,这个位置,一开始大概是留给二儿的。
方才那阴风,应该是去找二儿。
谁知道,二儿被谢欢给救了下来。
小孩子双眼澄明,二儿只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可怕极了,紧紧抱着谢欢的脖子,不肯撒手。
谢欢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打量着四周。
在正殿的两旁,竟然摆放着一些乐器。
有古筝、古琴、箜篌,还有萧、笛,和一面鼓。
仿佛一个大型乐队现场,什么样的乐器都有。
但那些乐器,在黑暗中,显露出幽蓝色的光,好像一双双鬼眸,阴沉沉地盯着谢欢。
谢欢抱紧二儿,缓步走过去,伸手摸了下靠着她最近的古琴。
这古琴尺寸有点小,并不是正常的规格。
谢欢伸手一摸才发现,琴弦竟然是发丝做的,而琴声是人骨拼接而成。
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的法子,谢欢伸手一拨,那琴弦就发出低低的嗡鸣声,像极了女子的欢笑声,如空谷黄鹂,清脆悦耳。
但很快,那笑声就变成了悲伤的哭泣。
谢欢一听,心情就跟着低落下来。
紧接着,她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外公身故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谢欢眼前。
谢欢不由得,陷入了难以抑制的悲痛之中。
而她怀里抱着的二儿,也哭了起来,哇哇地喊着娘。
谢欢顿时清醒过来,迅速念了一段清心咒。
眼前的场景,便回到了正殿之中。
谢欢略有些忌惮地望了一眼那古琴,竟然是用人魂注入,编织了一场人生的喜怒哀乐作为曲子,天生便有迷惑之效。
只要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听到这琴音,就会不自觉地陷入自己最在乎的喜怒哀乐,各种场景之中,难以自拔,最终剥离生魂,注入其中,为这古琴,添加新的乐章。
这种邪门的玩意儿,不知道吞过多少生魂。
谢欢扫了一眼周围,其他的乐器。
只怕其他的乐器,更不简单。
谢欢正想着,庙里忽然响起一阵女子的哭声,与方才古琴中的哭声不同,这哭声更加凄厉可怖。谢欢猛地一扭头,就见那座神像上的红布,忽然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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