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虚空 第19章 黑暗中行走的男子

    小塘村附近是小沙村，这里民房耸立，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地主乘着改革新风，拼命向两边扩建，争取设立更多的出租房，结果导致过道狭小，仰头而望，只见天空露出几条歪歪扭扭的缝隙，若非亭午夜分，难见日月。笔神阁 bishenge.com

    路径错综复杂，却成三教九流滋生的沃土，黄昏时分，昏暗的街灯下，发型怪异的混混时常三三两两地聚在小摊边推杯换盏，而摊主一脸谄媚，殷勤侍候；不远，着装暴露，妆容妖艳的女子，时不时向路过的行人抛着媚眼，发出甜腻的叫唤声：“帅哥……”更多时候互相打闹，吞着烟圈，据说她们有个专业的称呼叫失足妇女，很多是年轻的女子，看她们高高兴兴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主动失足的吧。

    某栋破旧民房3楼，窗帘的一条缝隙。一只狐疑警惕的眼睛正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

    “宝哥，你要走了么？”妖艳女子半躺在床上，支起身子，语气说不出的幽怨，泪眼婆娑。

    被称为宝哥的是一个胡须拉茬的中年男子，右边眉毛赫然是一道明显凹下去的伤疤。舌头一卷，噗的一声将辣烫的烟头吐在地上一脚踩灭，他默不作声，摸出一把剔骨尖刀插在腰后，随手将一沓钞票往桌子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蜗居。

    地上到处是染血的纱布，偌大的水盆血红一片，几乎被吓晕过去的方小凡哆嗦着把线头剪断，快速用一块洁净的纱布压住伤口，熟练地用绷带绑紧固定。

    昏迷的姑娘渐渐恢复了血色，睁开朦胧的双眼，本来气若游丝，现在却急促地吸着凉气，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是冷么？要不要拿个被单？”方小凡很是细心，服务周到。

    姑娘眼珠缓缓转动，看了一眼包扎粗糙的伤口，又瞟了一眼方小凡，眼睛快冒出火来！

    方小凡挤出难看的笑容，忙不迭道歉道：“新手，新手，不要见怪！”伸手摸了摸后脑，无限尴尬，才醒悟手上满是血污，顿时表情复杂，比哭还难看。

    “什……么……时间了？”

    “晚上8点多了。”方小凡拿出他国产的魅眼手机，瞄了一眼，“咦，咋还有个未接电话呢？”

    “姑娘，你看……”方小凡将地上的纱布收拢放进一个垃圾袋，倒了那盆血水，打起了小心眼。

    “这么晚了啊，”姑娘似乎正在慎重地思考，忽然说“我饿了……”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片药膏，解开脚踝的绷带，敷了上去。

    “……”方小凡觉得这是要变天了啊，心里万马奔腾，嘀咕着：

    姑娘，你这是要把我当大户，往死里吃是吧。

    还有啊，一个姑娘家，赖在一个陌生人那里，尽管人家看起来像好人，但终归影响你的清誉吧，将来不好嫁人的吧。

    最重要的是，我还没女朋友啊，被别人看到，人家会怎么想，难道我是注定孤独终老了么！

    ……

    方小凡思绪万千，终归还是乖乖地去带了饭盒回来，还特意往里边加了一块脆皖和几颗新鲜牛肉丸。

    果不其然，快餐店老板娘噙着古怪的笑意，“方老师，给女朋友带饭啊！”

    方小凡没好气地说：“给我一份青菜肉片！”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虽说是肉片，其实就是几条肉丝，称为肉末也不算冤枉它。

    “年轻人多吃点！生活要节制，要不来份花旗参乌鸡汤！”老板娘眉眼如画，春风满面。

    “不了。”方小凡抹抹嘴，扫下二维码结了账，拎起饭盒就走。

    “小年轻就是着急啊！”老板娘摇摇头，脑海中不禁闪现出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一时春心荡漾。

    “老板娘，你又来！”白粉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柜台前，蹬着眼睛，满眼贼光，贱贱地笑着。

    水上人间会所。

    暗淡的霓虹灯闪烁，其中一根似乎坏了，胡乱地闪着，橘红的灯光下，路上行人稀少，偶尔一辆破旧的轿车轰隆隆地喷着黑烟停到门前，车上三三两两纹着青龙白虎或是什么乱七八糟文字的男子走进这个会所。偶尔也会下来一两个妹子，皆是清一色的黑色皮裙，蹬着个恨天高，把屁股裹得挺翘，似乎不这样就不能展现自己优美的腰身，另外，喜欢把头发扎得像鸡窝一样凌乱，描着浓黑的柳叶眉，搽着黑色烟熏妆，一张鲜艳如血的红唇，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人的母夜叉。

    一个僻静的小包间，一个黑衣男子正无聊地磕着瓜子，地上散乱一地的瓜子壳，看来已经等了很久。

    把故事弄得这么复杂，头大呀。求推荐，求收藏，更求点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