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来,动起来,又有大事件了!这是公安局发来的照片,他们在交通局的测速仪上找到的照片,证实是车小宝与一群外籍人士发生了冲突,人还没有抓到,但很可能与恐怖袭击有关,有一位开巡逻车的警官对我透露,他的警车也遭到枪击,快!全部停下手头的活儿,改封面,立刻把作图的李明叫上来开始改图,立刻!”王主编站在办公室里激动的高喊着。
孙姐抓过被王主编扔在桌子上的照片仔细查看着,那照片上正是面部扭曲的小宝张望着身后的吉普车的搞笑样子,从照片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吉普车上一个探出车外举着来福枪的外国人,照片上的一角显示他们的时速超过了八十公里。
“小孙,能不能联系到车小宝,我知道你们的私交不错,公安局和国安局都在找他。”孙姐被王主编的说话声吓了一跳。
“我打打看,我昨天刚打过都是不在服务区。”孙姐姐犹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的说。
“嗯,好把,一会他们再来人,你就把情况和他们详细说明一下。”王主编深不可测的说,他很期待公安和国安好好查查小宝。
“嗯,我会的。主编,车小宝这次惹上麻烦了嘛?”
“麻烦,我觉得不仅仅是麻烦,事情闹的很大,不过这对我们公司有好处,继续以他的名义连载消息,我们要把公司的热度抄上去,贴出消息,凡有目击者能提供信息的给予奖励,快去办吧。”王主编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离开了。
办公室里张赌棍和陈矮子幸灾乐祸的讨论着车小宝的新壮举,李明马不停蹄的带领三个新招的工作人员跑进了主编室,李明因为网络版页面的火爆进而升职了,对于车小宝的故事大家都津津乐道,整个办公间里只有孙姐迷茫的看着小宝的电话号码迟迟不肯拨动。
“请问车小宝在嘛?”一个很沉稳然而又不失力量的声音问道,办公室里来了四五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中间簇拥着一个头发梳在脑后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带着墨镜穿着白色的西装,嘴里叼着一根未引燃的粗雪茄,他的头发上满是发蜡,对着他的头发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看起来他是黑西装们的头。
孙姐的心一下紧缩了起来,会是谁这个时候来找小宝呢?公安还是国安?结果都不是孙姐希望的。
陈矮子搭腔了:“你们是?车小宝休假了,有事和我说吧,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他加重了负责人的语气,陈矮子不会放过任何篡位的机会,张赌棍躲在挡板后面用那对小三角眼上下打量着这群衣着光鲜的人。
“我们是恒运集团的,这是我们的董事长,请转告车小宝,我们董事长想见他,请他务必赏光。”黑西装里身材最魁梧的一个在说着话的同时递过一张镀金名片。
“好的,我会转告的,恒运集团可是大集团啊,没想到董事长这么年轻!”陈矮子诚惶诚恐的接过名片,仔细端详着穿白西装的年轻男人。
“见笑了,请告诉车小宝我是他的老朋友了,一定要让他来见我。”倒背头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黑西装立刻划着一根防风火柴慢慢点燃了墨镜男嘴里的雪茄。
“我叫付恒运,请你们多关照小宝,他回来就说他的恒运哥来找他了,大家工作辛苦了不成敬意。”墨镜男挥着手,黑西装们马上递过一堆礼物放在桌子上。
“一定转告,一定转告。”陈矮子笑眯眯的看着桌子上的礼物,话刚说完这一行人就快速的离开了办公室,张赌棍马上灵猫般跳出挡板伸手去翻礼物:“赫!钢笔!笔尖都是镶金的!花旗参,西装袖口……”
“别动,这些等主编来了再分,就你沉不住气,没见过好东西吗?”陈矮子打了一下张赌棍的手背说:“车小宝这小子真是深不可测啊!还有这种有钱的朋友,恒运集团可是大公司,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魁梧的黑西装拉开车门,付恒运潇洒的甩了一下西装后摆坐进加长轿车,汽车发动了,最高大的保镖问道:“老大,不就是一个臭写文章的吗?何必劳你跑一趟,您太给他面子了。”
“你懂什么……知不知道j组织这次暗杀的对象就是他,他居然没有死,他的价值远超你的智商范围。”付恒运吐着烟圈说
“老大找到那小子,我们要怎么办?做掉他?”
“蠢材!天天讲打讲杀,我现在是正经生意人,凡事不要太高调,这次j组织的偷渡就是我经手的,如果败露,我们的地下走私网,吃不了兜着走!懂吗!”付恒运凶狠的敲了一下保镖的脑门。
“懂了,老大。”
“你懂个屁!”付恒运又敲了一下保镖的头:“天天带着枪的低能儿,你真的当过雇佣兵?法国雇你当军厨吗?”
“老大,我不懂……”保镖哭丧着脸。
“不懂就说你不懂!车小宝引来j组织的仇视,完全是因为那段视频以及他写的文章,j组织一向对亵渎他们信仰的人使用很极端的方法报复,所以他们一定会要车小宝的命,暗杀组的头儿穆哈默德-阿木汗自称看到了什么狗屁神迹,变得疯疯癫癫的,我已经安排“蝎子”送他们偷渡出去了,他们的二号领袖和我通过信声称还会再派人来,同时悬赏车小宝,整个亚洲的黑 道都在找机会暗杀车小宝,他的赏金高达两千万美金。”付恒运摘下眼镜双眼放着光。
“j组织会付钱吗?老大,他们那么狠会不会黑吃黑。”
“嗯,这还像句有脑子的话,所以我们要活的车小宝,软禁起来,等j组织开价,我觉得有这次失败的行动,加上媒体的渲染,他会更值钱!j组织海外有很多合法生意,他们很团结,组织用合法生意洗黑钱,即使他们不搞组织也都是有钱人,所以我们要坐下来谈,而不是动粗,他们会付钱的,只是怕车小宝被做掉他们会不认账。”
“他们这么有钱干什么冒这种风险,真是没事吃饱了撑的!”
“如果你懂……你就不会只是个保镖了,他们为的是种族信仰的自由度懂吗?虽然有些暴力血腥,但现在基督文化在世界泛滥……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对牛弹琴。”付恒运把雪茄烟恩死在车内的烟灰缸里。
“老大就是老大,说的话都那么深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只要您说话,我们这群兄弟的命都是您给的,就算让我们和j组织翻脸我们也敢干。”
“那倒不必,我们的国家没有黑社会,记住我们只求财,不维持秩序,秩序是政府的事情,我们没有j组织或者山口组那些傻叉那么伟大,还去想着建立新秩序,有钱就行了!秩序是不要命的臭思想家玩的,我们要钱是享受的,明白吗?我们现在去车小宝的家。”
“对!我们要挣钱享受,何必冒风险!老大高啊!这个车小宝真的是老大您的老朋友吗?”
“很多年的事情了,他不过是我的一个邻居,那个年代吃的很差,我总是饿的前心贴后背,我教这小子开锁拉他入伙和我一起去宰肥羊,可是这小子只学会我手艺的皮毛就不学了,居然用来开地下室的锁躲起来,真是一个天生的废人,后来学校一个老师多管闲事,告诉我不要再教唆车小宝,没过多久我就跟随m夫人来到香港混了,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居然值我一年的收入,黑杰克,你说生活是不是很奇妙啊!哈哈哈让他一次还给我,学我的本领代价很高的!”付恒运狂笑着。
名叫黑杰克的保镖递过一杯加冰威士忌,付恒运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盯着车窗外变换的街道,轿车向小宝家方向急行着。
付恒运一伙人到达了车小宝的家,黑西装们都下了车,付恒运放下车窗扫了一眼周围,冲着黑杰克扬了一下头。黑杰克诚惶诚恐的把脸靠近车窗。
“这个市郊破社区没有监控头,进去办事小心点,把你的枪给我再进去,如果人不在,装上摄像头就出来,麻利点。”付老大趴在黑杰克的耳朵上低语着。
黑杰克小心翼翼的从上衣西装里拔出一把锃亮的沙漠 之鹰递给付恒运,付恒运旋转着手枪关闭了车窗,黑杰克整整了西装带着人近了四合院
黑杰克侧耳倾听着门里的动静,片刻后他挥了挥手,一个很瘦的保镖马上掏出两根细铁针,不到两秒钟车小宝的房门就被打开了,他们很职业的进入房间,小宝的房间是那么的一览无余,无余的让这几个职业雇佣军人感到无趣,面对空空如野的小房间,黑杰克十分确定车小宝不在家,他们开始迅速的安装针孔摄像头,没过几分钟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他们的工作。
“你们是谁?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尖细的女人声音,黑西装们被惊了一下,靠近门的瘦子保镖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很矮小的老女人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对着他们责问。
门后的瘦子从皮带扣上摸出一把丁字型匕首,黑杰克上前一步按住瘦子的手说:“女士!我们是车小宝的朋友,他不在,让我们来拿东西,您是?”
“胡说!车小宝就小胖子一个朋友,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赶快离开这,我是帮小宝看房子的,再不走我报警了。”说话间小个子女人已经摸出一部很破的绿屏电话。
“别,别,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我们真的是车小宝的朋友。”黑杰克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女房东的视线,他在背后摆着手示意手下继续安装摄像头。
“你们怎么还不走,是不是真的要我报警!”女人想推开黑杰克,可怎么也推不动。
“女士,如果车小宝回来告诉他打这个电话,我们老大,哦,我是说,我们老板要见他,我们老板是他的老同学。”黑杰克差点说走了嘴又马上掩饰过去,他递过一张付老大的名片,这时后面的人走过来对着黑杰克点了一下头,暗示摄像头安装完毕了,黑杰克如释重负笑着说:“女士,我们知道车小宝的名字一定不是小偷了,所以不要那么紧张,既然他不在我们就走了,不打扰了,请一定转告他。”
黑杰克带着保镖们迅速退出房间,林阿姨警醒的盯着他们离开,瘦子摸着眉毛上的大伤疤说:“杰克大哥,我们为什么不做了她,吵吵闹闹的,我怕她通风报信放跑车小宝这颗摇钱树。”
“老大不想节外生枝,一个老**量她也不会有什么胆量,一切听老大的不会错,老大虽然年轻,可十几岁就出来混了,亚洲地区除了日本山口组,他是最大的走私大王,放心吧,付老大会安排一切。”黑杰克充满信心的说。
黑西装们走出院子进入了车里,付恒运仰在真皮座椅上吐着浓浓的烟雾问:“不在是吗?料到了,摄像头装好了?”
“放心老大,没问题。”
“嗯,通知机场,车站的兄弟,如果他露面立刻把人带来,活的,记住活的。”付老大突然抬起头,拽过黑杰克的领带用那把又大又亮的沙漠 之鹰顶住黑杰克的脖子。
“好的……明白……”黑杰克额头渗着汗。
付恒运丢开黑杰克的领带,戏谑的退下枪的保险扔给黑杰克,他从车的一侧暗格里拿出微型笔记本电脑,打开了车小宝屋里的摄像头画面,只见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女人,她的脸夸张的贴近镜头,付老大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他妈的!她是谁?你不是说办妥了吗?废物!这么快就让人发现了。”付恒运抢过手枪发狠的敲着黑杰克的寸头。
“不可能!老大!我们是用无声电钻镶到墙里的,外边看应该很难发现的。”黑杰克挡着砸过来的枪托。
“老大您看!她没有发现!她手里是抹布,您看她只是在擦旁边的镜子,您切换一个镜头看看,我们装了三个头。”付恒运点了一下鼠标,镜头变换到林阿姨的后背,看见林阿姨正踮着脚擦拭半块破镜子。
“算你走狗运,如果有什么纰漏,你小子就滚回南美种玉米。”付老大松了一口气。
“老大,我死都不回去,蜂鸟行动后,我在法国已经没有身份了,逃到南美,那帮墨西哥佬把我当狗屎都不如,只有跟着您才吃香的喝辣的,这次一定不会出错的,如果这个女人碍事,我会立刻没有痕迹的干掉她。”黑杰克对天赌咒着。
“行了,保证是没用的,我只看行动,这次是大买卖,要小心,回我的别墅,叫几个女人来,我要放松一下。”付老大双手捋着背头说。轿车在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中驶向了高架大桥,扎眼的高级加长轿车渐渐消失在拥挤的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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