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澈拿起手帕帮她擦去嘴角的汤汁,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没看错。看小说网 m.kanxiaoshuo.net”
“你......你真的在场?”她不敢相信,独孤澈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为什么这样做?
“婉笑,你所看到的,都是真的。”独孤澈叹了口气,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我曾经瞒了你很多事,但是现在,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只不过,想要和你说的太多,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跟着你,你想知道的真相,只要是我了解的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深深的望着她,独孤澈心中酸痛不已。她年纪尚小,对很多事情都无法理解,可这些她若不知情将来受到的伤害一定会更大,所以事到如今,只要她想听,他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无论这丫头会做出什么选择,他都认定了,用自己的全部余生去守护这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
“那日我比渃风更先知道你被云飞扬所骗下了山,当时我正领军在白骨地宫附近潜伏,得到消息后便抽身去找你。镇上的屠杀我是知晓的,但却怕打草惊蛇而没有阻止。当时见你被白骨的人带走,所幸没有生命危险,猜到他是要用你来做人质,便立刻回去率领大军攻了进去。”
“你知道他要用我做人质,为什么不阻止?”她不明白,既然他在场,为什么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劫走?
“因为我想让你去地宫。”独孤澈没有丝毫犹豫,将缘由脱口而出,“那里是无垠地火所在,也是你三千年前的葬身之处,而白骨......是个等了你三千年的痴情人,我想娶你,就要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独孤澈是个腹黑之人,他攻于算计是真,一心爱她,也是真。
“所以,我就是月尘的转世?月尘......就是我?”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便是在梦中亲眼看见月尘死去,独孤澈四处寻觅,也从未有过这般想法。
“三千年了,我踏遍了三界,终是寻回了你,可是你却不记得我了。婉笑,你怎么忍心忘了我?”思念了千年的人儿终于重回人间,可是耐不住时光流转,她的脑海中到底还是抹去了他的身影,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我不知道你昏睡的这几日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我自己却是想通了。”独孤澈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婉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这一世,一切重来。我已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我们再不会有痛苦,也再不会有离别。就这样将阿澈与月尘的故事永远尘封,这一世你是离婉笑,我是独孤澈,此生相守,永不分离。
心中的酸楚缓缓蔓延,离婉笑垂下眼睑,泪水打湿了苍白的脸颊。过了许久,久到独孤澈胸前的衣襟都被她的泪水打湿贴在胸口,她终究还是笑了。
“那你以后,不准再提过去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好。”
“我现在是离婉笑,不准把你对月尘的感情带到我身上!”
“......好。”独孤澈闷闷的瘪瘪嘴,你俩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从现在起,你就要唤我夫人。”
“为什么?”
“我等不及了,不行么?”离婉笑故意将鼻涕眼泪全都擦在他身上,蛮横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副管家婆的小模样,逗得独孤澈禁不住宠溺一笑,伸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柔声道:“好,什么都听你的,我的小夫人!”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需得答应。”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离婉笑眉毛一挑,双手握住他捏着自己脸颊的大手,不让他乱动。
独孤澈眨眨眼,一脸无辜道:“夫人以后需唤我为相公,无论在何人面前,都不可改口。”
“哦,这还不简单,本夫人答应了!”小丫头拍拍胸口,笑得合不拢嘴。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得一口一个相公的唤他,让他身边那些倒贴上来的莺莺燕燕都听清楚了,独孤澈名草有主,已经是她离婉笑的人了!
两人整整腻歪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独孤澈才将她哄睡。这丫头身上的伤需要静养,而她偏偏又是个喜欢玩闹的性子,哄她睡觉实属不易。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独孤澈转身淡淡道:“妖梅,婉笑一个人在此处难免孤单,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去将君无殇他们找来探望,多陪她说说话,你若有空也可以过来,女孩子之间说起话来更方便些。”
“是。”半妖梅低头应下,目送独孤澈缓缓走去正殿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离婉笑这一次睡得很沉,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鼻间尽是他身上独特的冷香,暖暖的安全感让她睡得格外踏实,再醒来是被两个斗嘴的声音吵醒的。
“君无殇,她怎么还不醒啊?都睡了这么久了!难道凡人受伤了都要拼命休息才能好吗?”梦子单手支着脑袋,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盯着离婉笑的睡颜。
“你懂什么?”君无殇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凡人与神魔不同,充分的休养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类似于你损了修为需要闭关。”
“可是谁家病人像她这么能睡?跟个猪似的,咱们来了都四个时辰了,还不醒?”梦子抓耳挠腮的坐不住了。
“你说谁呢?”幽幽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还能说谁?就她……呀,你终于醒了!”梦子话说到一半,转头看见离婉笑正侧着脑袋盯着他,立刻兴奋的从椅子上蹦下来,三步两步冲过去,激动的直搓手,又不敢碰她,生怕这丫头太脆弱被碰碎了。
“我睡多久了?”离婉笑揉着眼睛,感觉腹部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君无殇笑着坐在她床边,伸手按住她乱动的手臂,温声道:“也就四五个时辰吧,你的伤口刚换过药,我带了些止痛的也帮你敷上了,疼痛会减少一些,但还是不能乱动,免得扯到又要流血。”
离婉笑耸了耸鼻子,弱弱道:“你们怎么来了?他呢?”离婉笑看了看殿中,只有梦子和君无殇两人守着。
不过也能理解,独孤澈管着整个魔界的事务,想来是去忙别的事情了。
“前线好像有情况,尊主刚帮你换了药,担心你一个人带着醒来会害怕,就让我们两个守在这里。”梦子笑眯眯的凑过去,坏笑道:“离丫头,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你是尊主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还被安排在他的寝宫,现在外面的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你的身份。”
“那又怎么样?”离婉笑不置可否,淡然道,“他是我相公,他的床就是我的床,有什么区别?”
原本她是没底气说这种话的,毕竟独孤澈到底是什么心思她也摸不准,还是昨天醒来时他的表白给了她勇气,也坚定了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的信念。
梦子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可以啊离丫头,半年不见,你俩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厉害厉害!”
“你说什么呢?别瞎想!”离婉笑忽然想到什么,雪白的小脸浮起薄薄的红晕,“我俩还没成亲呢,怎么可能……睡在一起啊……”
君无殇哭笑不得的将梦子拽了回来,将他按坐在凳子上,无奈道:“你就别逗她了,咱们尊主可是个痴情人,把婉笑放在心尖上宠着,怎么可能在大婚之前就急不可耐的对人家做那种事?又不是你!”
“君无殇,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俩自己瞎想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少在这胡说八道造谣我,本少爷还是个纯纯的孩子,你可别带坏我啊!”
“呸,不要脸!”君无殇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
离婉笑也憋不住喷笑,不小心抻到了伤口,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吓得二人赶紧按住她连连安抚。
空荡的寝殿因着君无殇和梦子的到来多了几分热闹,离婉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三个人像闺蜜一样凑在一起说着话,聊着分开后各自遇到趣事。
另一边,独孤澈端坐在大殿上,手里捏着一张前线战报,静静的听半妖梅叙述南城的战事进度。
“尊主,南城现在基本战局稳定,南方神殿有白无痕驻守,但也仅限于此,他不准我们的军队再近一步,也不会自己跑出来决战,局势已经僵持了十几天,暂时算是稳定下来。”
独孤澈将战报丢在桌子上,冷然道:“内乱处理的如何了?”
负手待命的东方钰踏前一步沉声道:“白骨的势力基本全部收回,其余两方听闻此事纷纷没了动静,御将军已率人兵分两路前去征讨,不日便可凯旋归来。”
独孤澈点点头,御凌霜是个天生将材,指挥打仗不成问题,他既然有信心凯旋归来,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如今魔界整顿的差不多,总该做些正经事了。”独孤澈忽然勾起嘴角,偏转话锋,“十天后举办归位大典,届时本尊要宣布一件事。”
“你们两个去将百天前本尊亲手所制的凤袍拿来,到时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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